扭曲的爱23(2 / 2)

“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她也绝对……不能有一心三意。”

他的语气骤然变得森寒,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仿佛早已为最坏的情况设定好了冷酷的规则:

“如果……”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她胆敢生出异心,或者做出任何逾越、背叛的行为……”

宇智波泉奈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无情的弧度:

“那就剥夺她的一切。”

“她所有的权力、自由、她珍视的那些可笑生意和外部关系……全部收回、碾碎。”

“然后……”

他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如同最锋利的苦无,钉死未来的某种可能性:

“就只留她做一个‘普通’的族长夫人。”

“彻底锁在族地里……”

“生育、相夫、教子……”

“直到生命的尽头。”

这番话,与其说是建议,不如说是一种宣告。宣告着他们对宇智波初纯的所有权是绝对且排他的,宣告着一旦她触及底线,等待她的将不是死亡,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失去所有自我的、冰冷的禁锢。

这是一种比杀戮更令人胆寒的“惩罚”。

宇智波泉奈说完,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看似平静的样子,仿佛刚才那番充斥着绝对占有和冷酷控制欲的话语并非出自他口。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宇智波斑,等待着他的反应。他知道,在对待初纯的“所有权”和“绝对控制”这个问题上,他和兄长的立场,从来都是一致的。

书房内的空气,因为这番毫不掩饰的、黑暗的宣言,而变得愈发凝重和冰冷。

宇智波斑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听着宇智波泉奈那番充斥着绝对占有和冷酷控制的宣言,深不见底的万花筒中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早已料到,甚至默许。

片刻后,敲击声停止。

宇智波斑抬起眼,目光冰冷而锐利,如同最终拍板:

“可以。”

“如果宇智波初纯真敢红杏出墙……”

“就按你说的做。”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在决定一件物品的最终归属和处理方式,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命运。

达成了这项黑暗的共识后,他话锋一转,似乎终于将注意力从“惩罚”转移到了“补偿”和“正事”上。

“她的禁闭,解除。”

宇智波斑淡淡道,“我同意她出门了。”

这突如其来的许可,让宇智波泉奈眉梢微挑,但并未感到太多意外。他知道,斑哥虽然愤怒,但并非完全不讲道理(在他自己的逻辑里),尤其是当“赔礼”足够吸引人的时候。

果然,宇智波斑紧接着便提出了他的要求,语气如同下达任务:

“顺便告诉她——”

“给我打造一把天沼矛。”

“焰团扇,”他瞥了一眼放在角落的古老武器,“拿去修理一下。”

“我暂时不需要其他武器。”

天沼矛!传说中六道仙人的神剑!其名号本身就代表着无上的力量和权威!这个要求不可谓不高,甚至带着一种试探和考验的意味。

而将惯用的焰团扇拿去修理,并明确表示暂时不需要其他武器,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他接受了“打造新武器”这个赔罪方式,但要求是最高规格的,并且,在新武器未能让他满意之前,他依旧信赖旧刃。

宇智波泉奈听完,嘴角那抹弧度饱满的微笑重新浮现,这次带上了几分真正的兴味和了然。

(天沼矛……斑哥还真是会挑。)

(不过,这才有意思,不是吗?)

他站起身,优雅地行了一礼:

“明白了,斑哥。我会一字不差地转告初纯的。”

“想必……她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去完成的。”

宇智波泉奈转身离开书房,步伐轻快。他已经能想象到宇智波初纯听到“天沼矛”三个字时,那副既肉痛又不敢反驳的精彩表情了。

而书房内,宇智波斑重新将目光投回卷轴,仿佛刚才那场关于背叛、惩罚以及神器打造的对话,只是处理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唯有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冰冷威压,暗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绝非玩笑。

宇智波初纯背着那柄比她人还高、沉甸甸的古老焰团扇,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前往铁之国的路上,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

她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宇智波泉奈那张带着恶魔般“和善”微笑的脸,以及他传达的、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斑哥说了,禁闭解除,准你出门了。”

“不过呢~”泉奈哥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赔罪的武器,斑哥指名要‘天沼矛’哦~”

(天沼矛?!传说中六道仙人的创世神剑?!斑哥你怎么不直接说要月亮呢?!)

“还有这个,”

泉奈哥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那柄巨大的焰团扇,塞到她手里,“斑哥的焰团扇,顺便拿去修理一下。他说暂时不需要别的武器了。”

(顺便?!这玩意儿是能‘顺便’修理的吗?!而且这分明是暗示天沼矛造不好就别想用新武器糊弄过去啊!)

一想到“天沼矛”那传说中的品级和可能需要的天文数字般的费用(材料、人工、时间……),宇智波初纯就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南贺川商会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这次恐怕要大出血了!

(呜呜呜……我的钱啊……)

(斑哥你这个败家老爷们!)

(还有泉奈哥!你传话就传话,笑那么开心干嘛!分明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她哀怨地叹了口气,认命地颠了颠背后沉重的焰团扇。

(罢了罢了……破财消灾……)

(总比被关禁闭或者被那两个黑心兄弟惦记着“剥罚一切权益”强……)

她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努力规划着到了铁之国后该如何寻找最顶尖的匠师,如何讨价还价(虽然希望渺茫),如何筹措这笔巨款……

阳光照在她愁云惨淡的小脸和那柄与她娇小身形极不相称的巨大焰团扇上,形成了一幅既可怜又有点好笑的画面。

(铁之国的匠师们……准备好迎接你们史上最抠门又最冤大头的客户吧……)

(天沼矛……我来了……哭着来的)

宇智波初纯扛着巨大的焰团扇,好不容易找到了铁之国一位以技艺高超(且脾气暴躁)闻名的老匠师。她堆起最甜美、最无害的笑容,刚试图开口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进行一番“友好”的磋商——

“停!”

老匠师甚至没等她说完,直接粗声粗气地打断,蒲扇般的大手一挥,指着墙上挂着的、写得清清楚楚且价格骇人的价目表(尤其是“天沼矛(仿制)”那一栏后面跟着的一长串零),吹胡子瞪眼道:

“小姑娘!看清楚!我们这儿,就是这个价!材料费、手工费、精神损失费(?)一分都不能少!”

“概不还价!不接受分期!不接受实物抵押(瞥了一眼她背后的破扇子)!”

“再跟老夫磨叽讨价还价——”

老匠师声如洪钟,毫不客气地用手里的铁锤指向门外,“直接请你滚出老夫的地盘!这活儿谁爱接谁接去!”

宇智波初纯:“…………”

她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嘴角抽搐了几下。

(精神损失费是什么鬼啊?!)

(还有这态度!比宇智波斑还横!)

她看着老匠师那副“爱做不做,不做滚蛋”的坚决模样,又想了想家里那两位煞神哥哥(尤其是点了名要天沼矛的那位)……最终,所有讨价还价的念头都被无情地碾碎了。

她深深地、绝望地叹了一口气,小肩膀垮了下来,脸上写满了肉痛和认命。

“好吧好吧……”

她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离自己远去,“就按您说的价……我做……”

她从怀里掏出那份沉重得让她心都在滴血的定金(仅仅是定金!),几乎是颤抖着递了过去。

老匠师接过钱袋,掂量了一下,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满意(依旧很凶)的表情,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等着吧!最多三十五天!到时候自己来取!过时不候!”

说完,也不再搭理她,转身就叮叮当当地开始忙活起来。

宇智波初纯看着老匠师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瞬间瘪下去的钱包,欲哭无泪。

(三十五天……)

(我的钱啊……)

(斑哥……你这把武器最好真的能劈开月亮……不然我真的亏到南贺川底了……)

她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匠铺,背影萧瑟,仿佛不是来定制神器的,而是刚被洗劫一空。

(接下来这一个月……得想办法拼命赚钱补窟窿了……)

一个月的时间,宇智波初纯几乎是呕心沥血、绞尽脑汁地经营着南贺川商会,拼命赚钱填补定制武器和修理焰团扇留下的巨额窟窿,期间倒是真的安分守己,没再惹出任何风波。

好不容易熬到约定之日,她再次前往铁之国,怀着忐忑又肉痛的心情,取回了那柄耗费巨资、光华内蕴、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天沼矛(仿制)”,以及被修理如新、甚至似乎更添几分威能的焰团扇。

她小心翼翼地将两件武器带回宇智波族地,径直去找宇智波斑复命。

宇智波斑看着被她呈上来的两件武器,目光先是在那柄传说中的天沼矛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他伸手,握住了天沼矛的剑柄,感受了一下其中蕴含的力量。

然而,下一刻,他却做出了一个让宇智波初纯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手腕一翻,将这天沼矛直接递向了旁边静立着的宇智波泉奈!

“泉奈,”

宇智波斑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递出一件寻常物品,“这个,给你。”

宇智波泉奈显然也愣了一下,眼眸中掠过一丝诧异,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接住了这柄沉重而强大的武器。

只听宇智波斑继续用他那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作为你的生日之礼。”

宇智波初纯:“!!!”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看着眼前这幕,大脑有点转不过弯来!

(等等?!)

(天沼矛?!)

(给泉奈哥了?!)

(还是生日礼物?!)

(那我这一个月拼死拼活赚钱、肉痛得睡不着觉、差点倾家荡产……是为了啥?!)

她感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晕厥!

然而,宇智波斑根本没有看她那副震惊到裂开的表情。他将天沼矛交给泉奈后,便顺手拿起了旁边那柄修理一新的焰团扇,在手中随意掂量了一下,似乎确认无误后,便不再发一言,转身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仿佛后面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了。

宇智波泉奈握着手中这柄意外而来的、价值连城的神兵(仿制),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又瞥了一眼旁边已经石化、仿佛灵魂出窍的宇智波初纯,嘴角那抹惯常的、弧度饱满的微笑渐渐加深,最终化为一个极其愉悦且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来如此……)

(斑哥……还真是……)

他心情极佳地掂了掂手中的天沼矛,看向宇智波初纯的目光里充满了戏谑和“你辛苦了”的调侃意味。

而宇智波初纯,还沉浸在“巨额赔礼秒变他人生日礼物”的巨大冲击和破产的心痛中,久久无法回神……

(宇智波斑!!!)

(你耍我啊啊啊啊啊——!!!)

(我的钱——!!!)

宇智波初纯独自坐在南贺川商会她的专属房间里,面前摊开着那本巨大的、记录着商会资金流入流出的账册。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铁之国武器定制与修理”那一栏后面跟着的、触目惊心的巨额赤字,感觉心脏一阵阵抽痛。

她拿起一块手帕(或许是昂贵的丝绸手帕,但现在它只配被咬!),塞进嘴里,用力地咬着,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眼泪汪汪地看着那串数字。

(我的小钱钱啊啊啊啊——!)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宇智波斑!你这个坑妹狂魔!大骗子!)

(那可是天沼矛啊!仿制的也是天沼矛啊!说送人就送人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拿我的血汗钱去给你弟弟买生日礼物!你还是人吗?!)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亏,恨不得立刻冲回宇智波族地,揪着宇智波斑的衣领让他赔钱!

然而,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现实是,她只能坐在这里,咬着手帕,默默流泪,哀悼她逝去的财富。

(一把昂贵的天沼矛,成了泉奈哥的生日礼物……)

(另一把修好的焰团扇……斑哥自己拿去挂起来了……)

(合着我忙前忙后,倾家荡产,最后啥也没落着,还倒贴一笔巨额修理费?!)

她吸了吸鼻子,悲愤地合上账本,眼不见为净。

(算了算了……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至少斑哥看起来气消了……大概吧?)

(而且……他明天好像真的要拿着那把修好的旧扇子上战场了?)

想到明天宇智波斑即将挥舞着那把用她巨款修复一新的焰团扇,去和千手柱间打得天昏地暗……宇智波初纯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所以……我这是……花钱给斑哥升级了装备,让他能更有效率地去打架?)

(我图啥啊我?!)

她瘫在椅子上,生无可恋。

(南贺川商会……需要紧急接几个大单回血了……)

(不然下个月都要喝西北风了……)

而第二天,南贺川畔的战场上。

宇智波斑果然手持那柄焕然一新的焰团扇,威风凛凛,与对面的千手柱间对峙。扇面上宇智波族徽仿佛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散发出比以往更加强大的查克拉波动。

千手柱间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挑了挑眉,朗声笑道:“哦?马达拉,你的扇子好像更亮了啊!”

宇智波斑冷哼一声,并未回答,只是将扇子重重顿在地上,激荡起一片烟尘。

唯有远远躲在后方(并心疼着钱包)的宇智波初纯知道,那“更亮”的扇面,闪烁的都是她南贺川商会的金币之光啊!

(打吧打吧……)

(最好把千手柱间打趴下……)

(不然都对不起我的钱……呜呜呜……)

宇智波初纯躲在相对安全的掩体后方,密切关注着战场局势。然而,她的目光很快就被另一处战圈吸引了。

只见宇智波泉奈手持那柄流光溢彩、耗费了南贺川商会不知多少金银才打造出的“天沼矛(仿制)”,正与千手扉间激烈交锋!

宇智波泉奈的身法本就以敏捷华丽着称,此刻配上这柄神兵利器,更是将这种风格发挥到了极致!

他挥舞着天沼矛,查克拉的光芒在矛身上流淌闪烁,每一次劈、砍、挑、刺都带着绚丽的光效和凌厉的破空之声!那姿态,与其说是在进行生死搏杀,不如说更像是在跳一场死亡之舞,优雅而致命,炫目得几乎要闪瞎旁观者的眼睛!

千手扉间的水遁和飞雷神之术虽然精妙绝伦,但在天沼矛强大的力量和华丽的攻势下,似乎也暂时被压制了几分,不得不更加谨慎地应对。

周围的忍者都不由自主地被这炫酷的战斗场面吸引了目光,甚至有人低声惊叹。

然而,作为唯一知道那柄“华丽大刀”真实价格的观众,宇智波初纯的脸上没有任何欣赏或赞叹,只有一片死寂的麻木和(?_?)这样的表情。

她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疯狂咆哮:

(我的钱啊啊啊啊啊——!!!)

(那是我砸锅卖铁、省吃俭用、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啊!!!)

(你丫的居然就这么拿到战场上炫?!砍个人而已!需要这么花里胡哨吗?!)

(知不知道那每一道闪光烧掉的都是金山银山?!啊?!)

(宇智波泉奈!你个败家爷们!那可是天沼矛!不是舞台灯光棒!)

(还有斑哥!你也是!拿我的钱给你弟弟买这么贵的玩具!你们兄弟俩都是败家爹门!!!)

她看着宇智波泉奈又一个华丽的旋身,天沼矛划出璀璨的弧光,逼得千手扉间暂时后退……她的心也跟着抽痛了一下,仿佛看到又一袋金币被挥霍了出去。

(早知道……还不如当初直接让斑哥关我禁闭算了……)

(至少不会破产……)

宇智波初纯捂着胸口,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希望宇智波泉奈能打输一次,赶紧把那烧钱的玩意儿收起来!

这仗打的,简直是在用她的心肝脾肺肾当燃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