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良太趴在一块岩石后面,远远地眺望着宇智波方向那隐约可见的火光和热闹景象,嘴里忍不住小声吐槽:
“啧啧,宇智波家这是搞什么祭典呢?弄得还挺像模像样……咦?那个跳舞的……看着有点眼熟啊?不会是初纯姑奶奶那个小祸水吧?她还会跳神乐舞?真是稀奇……”
他正嘀咕得起劲,忽然感觉身边光线一暗,一股强大的、熟悉的气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旁边。
千手良太吓得一个激灵,猛地转过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大大大……大哥?!!”
他惊得差点跳起来,心脏砰砰狂跳,
“您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只见千手柱间不知何时已然静立在他身旁,同样遥望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他黑色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拂动,平日里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沉静的、甚至有些寂寥的专注。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穿越了遥远的距离,仿佛精准地锁定了那片火光中最耀眼的身影——那个正在月下闭目清唱、舞之以祭神明的少女。
对于堂弟千手良太的惊呼和询问,他仿佛没有听见,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棵沉默的树,融入了夜的背景,唯有那凝视的目光,泄露了一丝不为人知的、复杂的心绪。
良太看着自家大哥这副模样,瞬间噤声,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却翻江倒海:
(卧槽!大哥这表情……不对劲啊!)
(他不会是专门跑来看宇智波初纯跳舞的吧?!)
(这这这……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千手良太正被自家大哥那沉默而异常的凝视搞得浑身不自在,后背却突然毫无征兆地窜起一股冰冷的寒意,仿佛被毒蛇盯上!
他猛地一个激灵,脖子僵硬地、一点点地转向另一侧——
只见千手扉间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身后!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血红色的瞳孔正冰冷地、不带一丝感情地俯视着他,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屡教不改的麻烦源头。
“千手良太。”
千手扉间的声音比这夜风还要冷上几分,“你的禁闭期,似乎还没结束。”
良太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舌头都开始打结:“扉、扉间大人!我、我就是……就是出来透透气……”
“透气?”
千手扉间打断他,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透到能遥遥偶遇宇智波族地的火舞会?还是说,你放跑宇智波初纯那笔账,觉得处罚太轻,想再添一笔?”
他微微眯起血红的眼睛:“若不是看在你父亲(千手大长老)的面上,你以为你此刻还能站在这里?”
良太吓得腿肚子都在发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这位冷酷的堂兄就地正法了!
就在这时,旁边一直沉默望着远方的千手柱间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依旧平和,甚至带着点往常的宽厚:
“扉间,太严厉了。”
他转过头,脸上似乎还带着一点淡淡的、却未达眼底的笑意,
“良太还小,关久了也不好,是该多出来走走,透透气。”
良太闻言,刚想松一口气,觉得还是大哥体贴——
然而,下一秒,他却听到千手柱间用那种依旧“温和”的语调,慢悠悠地补充道:
“毕竟,总是关着,族里的长辈们……比如良太的父亲,也会担心的,不是吗?多走动走动,也好让大长老……放心。”
千手柱间这话说得仿佛完全是出于对堂弟的关怀和对长辈的体贴。
但听在千手良太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
这哪是求情?!这分明是杀人诛心啊!
谁不知道他父亲(千手佛墙大长老)性格古板严厉,最重规矩!要是让他父亲知道自己不仅禁闭期偷跑,还跑来看死对头宇智波的祭典,甚至可能被扉间大人抓个正着……父亲绝对会以为他屡教不改、心思歪斜!到时候就不是禁闭那么简单了!家法伺候都是轻的!说不定直接发配去最苦最危险的边境巡逻队!
“大大大哥……!”
良太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脸都吓白了,“我我我错了!我这就回去禁闭!我立刻回去!我再也不乱跑了!”
他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到底招谁惹谁了?!他就是心里憋闷,想念早逝的雪穗妹妹,才偷偷跑出来散散心,怎么就那么巧撞上宇智波的祭典,又怎么那么倒霉同时撞上了族里最可怕的两位大神?!
(??益?)雪穗妹妹!我好想你啊!你要是还在,肯定能帮我求求情……呜呜呜……
千手扉间冷眼看着良太那副吓得快晕过去的样子,又瞥了一眼面上带笑、语气温和却精准补刀的兄长,血红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不再多言。
千手柱间则重新将目光投向远方宇智波族地那渐渐熄灭的火光,脸上的那点笑意也慢慢隐去,恢复了之前的沉静,仿佛刚才那句体贴的话从未说过。
只剩下千手良太一个人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前有狼(严厉的父亲)后有虎(可怕的堂兄们),中间还有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大哥!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