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的质问尖锐而直接,充满了被侵犯领地的暴怒和厌恶,仿佛他才是那个不请自来、肮脏龌龊的窥视者。
赤裸的身体在微凉的空气中泛起细小的疙瘩,但她挺直了脊背,毫不退缩地迎上那双猩红的、仿佛能看穿一切却唯独看不到他自己卑劣的眼睛。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试图伪装或狡辩的猎物,而是被彻底激怒、亮出了所有尖刺的存在。
千手扉间对于她这带着强烈攻击性的质问,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冰冷的眸光似乎更沉了一些,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缓缓地从阴影中向前迈了一步,晨光勉强照亮了他冰冷俊美的下颌线,却照不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红眸。
“干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声音低沉平稳,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和理所当然,
“自然是来收取……你拖延至今的报酬。”
他的目光再次如同冰冷的刮刀般扫过她赤裸的身体,意有所指,充满了侮辱性的暗示。
“还是说,”
他微微歪头,做出一个近乎思考的残忍姿态,“你更希望我现在就用别的方式……来兑现它?”
宇智波初纯直接被千手扉间这句收取报酬给搞懵了,脑袋上仿佛瞬间冒出了一连串巨大的问号。
????? (?_?)
(报酬?什么报酬?)
(昨晚那破事难道不是他自己追杀我导致的吗?!)
(怎么还一副我欠了他的样子?!)
她只觉得这人的脑回路简直不可理喻,荒谬到让她连生气都觉得浪费感情。她极其不爽地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抬起手,毫不客气地指向门外花街的方向,下了逐客令:
“左拐,慢走,不送!”
说完,她一秒都不想再多待,立刻转身就想赶紧离开这个充满变态和窒息感的房间,离这个疯子越远越好!
然而,她的脚刚迈出一步——
一只冰冷有力如同铁钳般的手猛地从后方袭来,死死地攥住了她的手臂!巨大的力道让她痛得闷哼一声,根本无法挣脱!
千手扉间阴沉暴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被她这出尔反尔 装傻充愣的态度彻底激怒的寒意:
“不愿意?”
他猛地用力,将试图逃离的宇智波初纯硬生生拽了回来,迫使她转身面对自己!
“由得了你选择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充满了绝对的掌控力和不容置疑的威胁,“宇智波初纯,你以为我的报酬……是你可以随意拖欠甚至拒绝的吗?”
他那双猩红的眼眸死死锁住她,里面翻滚着被挑衅后的怒火和一种更加深沉的、偏执的黑暗欲望。
“昨晚你胆大包天的款待,”
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充满了讽刺,“以及今早这令人作呕的现场……你以为,一句不送就能一笔勾销?”
“太天真了。”
他的手指如同烙铁般嵌入她细腻的手臂肌肤,将她牢牢禁锢在原地,无处可逃。
手臂被攥得生疼,那冰冷的触感和强硬的力道无不昭示着身后男人的不容抗拒。
宇智波初纯被迫抬起头,视线不可避免地撞入那片冰冷的猩红之中——千手扉间银色的发丝在微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脸颊上那三道标志性的红色印记如同某种危险的图腾,与他眼中翻涌的暗色情绪交织,衬着他一身利落的黑色紧身作战服,更显得他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刃,锐利而充满压迫感。
这极具侵略性的、充满男性力量和危险气息的逼近,让宇智波初纯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但并非因为心动,而是源于一种被强大猎食者锁定的本能恐惧和窒息感。
她无法长时间承受这种几乎要将她灵魂都洞穿的冰冷注视,更不愿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此刻狼狈无助的倒影。
于是,她猛地偏过头,将视线硬生生转向了一边,避开了与他的直接对视。
这是一个无声的、倔强的反抗姿态。
她用侧脸对着他,紧抿着嘴唇,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裸露的肩颈因为紧张和愤怒而微微颤抖,却固执地不肯再看他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自己一般。
那扭开的脖颈线条脆弱又固执,上面或许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的痕迹,此刻却只写满了抗拒和无声的抗议。
(……疯子……)
(……不可理喻……)
她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咒骂,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了这僵硬的侧影和紧闭的唇瓣之后。
千手扉间看着她这副宁死不屈、连看都不愿看自己的模样,眼底的冰层之下,似乎有更深的、扭曲的怒火在翻涌。
她的抗拒,从来只会更加激起他掌控和摧毁的欲望。
宇智波初纯僵硬地偏着头,努力忽略掉手臂上那如同铁钳般的禁锢和身后迫人的气息。她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抬起头,视线飘忽地望向窗外那刚刚泛起的、微弱的晨光,语气生硬地试图转移话题并下达逐客令:
“咳……那个,时间不早了。”
“你……你该回去了吧?”
这话说得干巴巴的,毫无说服力,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在一个明显不打算讲道理、并且实力完全碾压她的疯子面前,谈论时间早晚?
然而,这已经是她在这种极端压迫和下风状态下,能想到的最蹩脚的、试图维持表面镇定和拉开距离的方式了。
说完,她尝试着动了动被攥紧的手臂,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强装出来的平静,补充道:“麻烦……先放开一下。”
这与其说是要求,不如说是一种无力的、试图挣脱的尝试。她甚至不敢用力过猛,生怕更加激怒对方。
但那细微的挣扎和试图摆脱控制的动作,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挑衅。
千手扉间对于她这明显是没话找话的蹩脚借口和徒劳的挣扎,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他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指尖微微加重了力道,那冰冷的触感和警告般的压力让宇智波初纯瞬间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气,所有的挣扎都僵住了。
“回去?”
千手扉间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和绝对的掌控,“我的报酬尚未收取,你想让我回哪里去?”
“至于放开你……”
他另一只手甚至抬了起来,冰冷的手指近乎轻佻地拂过她被迫露出的、紧绷的侧颈线条,引起她一阵剧烈的战栗,
“在你学会乖乖支付欠款之前,想都别想。”
他的动作和话语,充满了侮辱性和绝对的主导权,彻底粉碎了宇智波初纯那点可怜的、试图蒙混过关的幻想。
绝望感再次如同冰水般浇下。
宇智波初纯那点可怜的、试图维持表面平静的努力终于被千手扉间这毫不掩饰的侮辱和掌控彻底击碎!
她猛地转过头,再也顾不得什么躲避视线,那双墨灰色的眼眸中燃烧着被逼到绝境的愤怒火焰,死死瞪向千手扉间,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拔高,带着尖锐的指控:
“千手扉间!你这是强买强卖的报酬索取!”
她气得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带上了颤音:“昨晚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你先追杀我!我才不得已用了药!那根本就是自卫!”
“凭什么现在一副我欠了你的样子?!还要用这种……这种恶心人的方式来支付?!”
“你这跟那些市井无赖的勒索敲诈有什么区别?!”
她试图用道理和愤怒来武装自己,撕开对方那看似冰冷理智、实则蛮横无理的面具。
然而,她的愤怒和指控,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千手扉间那早已固化的偏执认知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千手扉间对于她的爆发,只是微微眯起了那双猩红的眼眸,里面非但没有丝毫动摇,反而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冰冷讥诮。
“强买强卖?”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宇智波初纯,对你使用手段,需要讲‘公平交易’吗?”
“你对我用了药,造成了后果。”
他刻意忽略掉自己追杀在先的事实,将因果扭曲得理所当然,“那么,自然要由我来决定如何‘收取’弥补的代价。”
“至于方式……”
他的目光再次如同冰冷的蛇信般扫过她因愤怒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我觉得很合适。”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攥着她手臂的手猛地用力一拉!
“啊!”
宇智波初纯惊呼一声,完全无法抵抗那巨大的力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他狠狠拽入怀中!
另一只冰冷的手如同铁箍般瞬间缠上了她的腰肢,将她死死地固定在他坚硬冰冷的作战服前,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再无一丝缝隙。
“放开我!混蛋!”
宇智波初纯惊恐万状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踢打着他,却如同蜉蝣撼树。
千手扉间低下头,冰冷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最终通牒的意味:
“或者,你更想我现在就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强买强卖? 他就是要强买强卖。 而她,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
宇智波初纯所有的挣扎和怒骂都在一瞬间被彻底镇压!
千手扉间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残忍的力量将她死死按在床榻之上,冰冷的黑色作战服摩擦着她裸露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
根本没有给她任何适应或准备的时间,甚至带着一种惩罚性的粗暴,他猛地沉身——
“呃啊——!!!”
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席卷了宇智波初纯所有的感官!她痛得猛地仰起了头,脖颈拉出一道脆弱的弧线,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而与此同时,那伴随着剧烈情绪和身体刺激而产生的诡异反应再次出现——
如同被投入水中的颜料骤然晕染开来,从她被紧紧握住的手腕、被迫承受着撞击的腰腹、以及因痛苦而绷紧的脖颈和锁骨处开始,大片大片的樱花纹路疯狂地浮现、蔓延!
色彩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浓度急剧变幻!从最初应激般的淡粉,几乎是眨眼间就层层加深、叠加,如同被鲜血浸透般,迅速变成了那种浓郁到极致、妖异无比的红梅花色!
这些盛开的红梅在她雪白颤抖的肌肤上疯狂蔓延、流转,随着她痛苦的喘息和每一次被迫的承受而剧烈起伏,仿佛有了自己生命般,绽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混合着极致痛苦与诡异美感的凄艳景象。
“痛……放开……好痛……”
宇智波初纯徒劳地推拒着身上冰冷沉重的身躯,声音破碎不堪,染上了哭腔。那魔纹的绽放似乎并未减轻她的痛苦,反而像是将她内部的感受具象化地呈现在了体表,每一寸色彩的变幻都对应着一份难以承受的刺激。
千手扉间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身下这诡异而凄艳的画面,看着她痛苦蹙起的眉头、溢满泪水的眼睛、以及那身不受控制般疯狂盛开的红梅魔纹……
这景象无疑刺激到了他某种黑暗的感官。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放缓,反而更加深入和强硬,仿佛要彻底碾碎她的反抗,将这具身体连同那诡异的魔纹一起,彻底掌控、拆解、研究透彻。
痛苦的呜咽与冰冷的喘息交织。
妖异的红梅在雪白的肌肤上绝望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