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的我真(1 / 2)

第二天,宇智波族会。

当宇智波泉奈代替宇智波斑主持族会,并宣布族长因生病暂时缺席时,坐在

(生病了?!)

(万万没想到……那药……后劲这么大吗?!居然还能让人生病?!)

她原本以为顶多就是让斑哥难受一晚上,发泄完就好了,谁知道居然直接把人给放倒了!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一丝微妙的心虚和愧疚,悄然爬上了她的心头。虽然斑哥平时管得宽,比宇智波泉奈控制还欲强,还总拿族长夫人的身份压她,但……好像也没真的把她怎么样,至少没像对敌人那样往死里整。这次自己玩得好像确实有点过火了……

族会一结束,宇智波初纯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溜走,而是难得地、主动地钻进了厨房。

她笨手笨脚地,毕竟平时很少去厨房做饭,厨艺生锈了,变成十指不沾阳春水,折腾了半天,总算煮好了一碗看起来还算清淡的白菜粥。粥煮得有点糊,白菜也有点蔫,但好歹是她的一份心意。

她端着那碗卖相不怎么样的粥,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宇智波斑的房间外。

深吸一口气,她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有些昏暗,宇智波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确实带着病态的苍白,眉头微微蹙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平日里那强大迫人的气场收敛了许多,竟显出几分罕见的脆弱。

宇智波初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粥碗放在旁边的矮几上。她看着宇智波斑那副病弱的样子,心里的那点愧疚感更浓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推了推他,声音也比平时软了几分:

“斑哥……?”

“起来喝点粥吧……”

“我……我煮的。”

她没敢说我特意为你煮的,但那副难得低眉顺眼,带着点讨好和心虚的小模样,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宇智波斑缓缓睁开眼睛,那眼神里因为生病而少了几分平日的锐利,但看向她时,依旧带着复杂的审视。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她,又瞥了一眼那碗卖相堪忧的粥。

房间内一片寂静。

宇智波初纯屏住呼吸,等待着审判。是斥责?是冷笑?还是直接把她连人带粥一起扔出去?

然而,宇智波斑只是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算是接受了这份迟来的、味道可能也不怎么样的歉意。

宇智波初纯愣了一下,随即赶紧端起碗,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在宇智波初纯那碗卖相不佳但心意到了的白菜粥,以及难得乖巧表面的照料下,宇智波斑因药物和后遗症带来的不适与怒火似乎平息了一些,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周身那骇人的低气压总算缓和了不少。

就在宇智波初纯觉得气氛尚可,准备功成身退之时,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边收拾着碗勺,一边用尽量自然的语气对宇智波斑说道:

“斑哥,你好好休息。”

“我晚上……有个任务,可能会很晚才回来。”

她说完,没敢多看宇智波斑的表情,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准备溜走。

然而,宇智波斑并没有立刻回应。

房间里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

宇智波初纯能感觉到,那道虽然因病略显虚弱、却依旧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背上。

(又在打什么主意?)

(是真的有任务,还是又想溜出去胡闹?)

(昨晚的教训……看来还没吃够?)

无数个怀疑的念头在宇智波斑脑中闪过。他太了解这个妹妹了,她的乖巧和报备往往都伴随着更深层的目的。

就在宇智波初纯的手即将碰到门框的时候,宇智波斑低沉而带着一丝沙哑,因为生病的声音终于响起:

“……什么任务?”

“需要……很晚?”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但那缓慢的语速和精准的提问,却带着一种不容敷衍的审视。

宇智波初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果然……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她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该如何编造一个合理且不易被查证的任务内容,来应对这位即便卧病在床也依旧精明可怕的兄长。

宇智波初纯放下手中的粥碗,非但没有因为兄长的审视而紧张,反而双手托腮,凑近了些,脸上绽开一个带着弯弯笑眼的、极其灿烂的笑容。

她用一种仿佛在分享什么好消息的、带着点小得意的语气说道:

“斑哥~是花街里面的老板娘哦!”

“她今晚有一大笔钱要卖出去呢!”

(她故意在卖字上咬了重音,暗示是某种见不得光的交易)

“我嘛~就去帮帮忙~”

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补充道,语气里充满了你懂的的意味:

“毕竟~我那药的威力~斑哥你可是亲、身、体、验、过的~效果绝对有保障!”

这话简直是精准地在宇智波斑的雷区上疯狂蹦迪!不仅再次提起昨晚那令他暴怒的下药事件,还明目张胆地表示要去花街那种地方,用那种药去做生意!

说完,她根本不给宇智波斑发作的时间,像只滑不留手的泥鳅,迅速站起身,一边往门口退一边飞快地说道: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啊?”

“斑哥你好好养病~不用惦记我~”

话音未落,人已经溜到了门边,拉开门缝就准备钻出去。

“宇智波初纯!!!”

身后,传来了宇智波斑压抑着剧烈咳嗽和滔天怒火的、几乎是破音的低吼!伴随着的,是枕头,或者别的什么手边的东西狠狠砸在门板上的巨响!

显然,某人病中的怒火,再次被彻底点燃了!

而罪魁祸首早已凭借着对逃生路线的熟练掌握,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房间里那个气得脸色由白转青,恨不得立刻爬起来把她抓回来关禁闭的宇智波族长。

(花街?!卖药?!)

(还敢提昨晚的事?!)

(宇智波初纯……你真是……好样的!)

宇智波斑捂着又开始隐隐作痛的额头被气的,只觉得这病怕是短时间内好不了了。

宇智波初纯原本打算潇洒快活地去执行她那桩子虚乌有的花街卖药任务,结果刚出门没多久,天空就毫无预兆地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啧!”

宇智波初纯一脸不爽地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美好的出游搞事心情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水浇灭了大半。她可不想把自己弄得一身湿漉漉的,只好不情不愿地小跑着,躲到了路边一处延伸出来的屋檐下避雨。

她正百无聊赖地拍打着衣袖上溅到的水珠,目光随意地扫过雨幕中的街道,却意外地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只见千手柱间也在这条街上,他撑着一把看起来颇为结实的油纸伞,但伞面大部分都倾斜着,严实地遮住了他身旁一个穿着华贵、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那个催主。而千手柱间自己的大半个肩膀都暴露在雨中,深色的衣料已经被雨水浸透,紧贴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正微微躬身,神情专注而温和地对着那位催主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商谈生意上的细节,完全是一副尽职尽责、保护雇主周全的护卫模样。

宇智波初纯挑了挑眉,脸上那点因为下雨而不爽的表情瞬间被一种看好戏的兴味所取代。

(哟~这不是我们伟大的千手族长吗?)

(居然亲自出来干这种保镖兼谈生意的活儿?)

(还真是……敬业啊~)

她抱着手臂,悠闲地靠在墙壁上,丝毫没有上前打招呼或者帮忙的意思,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千手柱间在雨中辛勤工作,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街头表演。

雨声淅沥,街道上行人匆匆。

千手柱间身为顶尖强者的警觉本能,让他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那道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明显戏谑和玩味的视线。他猛地转过头,锐利的目光穿透绵密的雨幕,精准地捕捉到了躲在屋檐下那个熟悉的身影——

宇智波初纯正懒洋洋地倚着墙,双手抱胸,墨灰色的眼眸在雨天的灰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清亮,里面清晰地映着毫不掩饰的狡黠和看热闹的笑意。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能发现自己,就那么坦然地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

千手柱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了然。他看了看身旁还在喋喋不休的催主,又看了看明显不打算过来、只想安静看戏的宇智波初纯。

他读懂了她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求助,没有打扰,只有一种你忙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干涉的明确信息。仿佛在说:完成任务就行了,不用管我。

千手柱间微微抿了抿唇,压下心中那点想要立刻走过去问她怎么会在这里、有没有淋湿的冲动。他朝她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收到了她的信号,也表示自己明白了。

然后,他重新转回头,将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催主和生意谈判上,只是那撑着伞的手臂,似乎更加稳固地将雇主护在了干燥之下,而他自己那湿透的肩膀,在宇智波初纯的注视下,仿佛也变得不那么在意了。

雨依旧在下。

屋檐下的宇智波初纯,依旧悠闲地看着。

雨中的千手柱间,依旧尽职地工作着。

雨势渐歇,天空放晴。

宇智波初纯见千手柱间似乎已经与那催主谈完了事情,正准备迈步走过去,或许是想调侃他几句刚才的敬业表现,或许只是单纯想凑个热闹。

然而,她的脚步刚抬起,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个让她瞬间汗毛倒竖的身影——

千手扉间!

那个银发红眸、气息冰冷的男人,正从不远处走来,背影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帘!他显然是来找他大哥的!

(千手扉间?!他怎么也在这里?!)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宇智波初纯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瞳孔骤然收缩!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的本能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那双墨灰色的万花筒写轮眼瞬间浮现,妖异的罂粟花纹急速旋转!

【罂花珠·幻蝶隐踪】!

她的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幻影,又像是融入阳光的泡沫,在千手扉间转头看过来的前一刹那,悄无声息地、彻底地消失在了原地,没有留下一丝查克拉波动或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千手扉间恰好在此刻转过头,锐利的红眸扫过宇智波初纯刚才站立的地方,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屋檐和湿润的地面。他微微蹙眉,刚才似乎感觉到一丝极其细微的、熟悉的查克拉残留,但瞬间就消失了。

(错觉?)

千手柱间将宇智波初纯那一系列惊慌失措、如同受惊兔子般瞬间消失的动作尽收眼底,自然也看到了弟弟审视的目光。他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却不动声色,对着千手扉间说道:

“没什么,可能是雨后的小动物吧。”

“走吧,先护送催主回去要紧。”

他语气平静,仿佛刚才真的什么都没发生,率先迈开了脚步,引导着弟弟和那位喋喋不休的催主离开了这条刚刚放晴的街道。

只是在转身的刹那,他的目光再次掠过那片空无一物的屋檐,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

(跑得还真快……)

(看来……扉间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不小啊。)

而此刻,利用万花筒能力远遁的宇智波初纯,大概正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庆幸自己溜得快。

宇智波初纯权衡利弊,觉得今天实在不宜在外逗留主要是怕再撞上某个煞星,干脆利落地放弃了原本的计划,打道回府。

她回到宇智波族地,没有先回自己房间,而是鬼使神差地又拐去了宇智波斑的住处,想看看他被自己坑病了之后怎么样了。

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宇智波斑依旧躺在床上,脸色比早上看起来好了一些,但依旧带着病后的倦怠。他听到动静,抬起眼皮,看到是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你今天不出去?”

宇智波斑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带着疑问。按照她之前那副兴冲冲要去干大事的样子,他还以为她不到半夜不会回来。

宇智波初纯走到床边,很是老实地回答道:

“外面下雨了,我不去了。”

她甚至还补充了一句,显得格外懂事:

“这个……明天早上再去。”

她绝口不提遇到千手兄弟尤其是千手扉间的事情,将改变计划的原因完全归咎于天气,并且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时间点明天早上,试图营造一种我只是暂时推迟,计划照旧的假象,避免引起他更深的怀疑。

宇智波斑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心。他没有戳破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信了她的说辞,还是懒得深究。

房间内再次安静下来。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闭目养神的样子,撇了撇嘴,也懒得再多待,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总算糊弄过去了……)

(明天……再说吧。)

晚上,

宇智波初纯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跑去厨房,地烧了一壶开水。

她耐心地等着滚烫的开水慢慢变成温水,然后找了一个最大的碗,满满当当地端了一大碗,小心翼翼地捧着,再次来到了宇智波斑的房间。

“斑哥!”

她声音清脆,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关怀语气,将手里那碗清澈见底、毫无点缀的温白开水递到宇智波斑面前,“多喝开水!对身体好!”

宇智波斑:“……”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眼前那碗巨大无比、除了水还是水的碗上,又抬眸看向宇智波初纯那张写满了快夸我体贴的脸。

宇智波斑(?_?)

宇智波斑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这就是她所谓的照顾?)

(一碗……白开水?还是温的?)

(连片叶子都舍不得放?)

他简直要被这敷衍到极致的关怀给气笑了。昨天那碗糊掉的白菜粥好歹还能算是个食物,今天这碗水……是把他当需要浇灌的盆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