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与自由(1 / 2)

看着千手柱间那副被两百万巨款砸懵、世界观受到剧烈冲击的样子,宇智波初纯似乎觉得格外有趣。她颇为自豪地挺起胸膛(虽然没什么料),双手叉腰,扬着小脸,用一种快夸我厉害的语气,得意洋洋地解释道:

“当然是扒光了宇智波臧那个老东西的小金库呀!”

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说什么有趣的游戏,“还有我自己之前做生意攒的……哦对了,主要是倒卖奈良一族的特效药,利润可高了!”

她说到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撇了撇嘴,带着点抱怨和调侃看向千手柱间:

“呃,说起来,大概一年前吧?你们千手家开始对外卖的那种高档茶叶罐,包装挺精美的,本来是个很好的中转货品,可惜好像被你那个弟弟千手扉间发现了什么,直接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人卖给我了!真是小气!”

她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却听得千手柱间额头冒汗——原来扉间早就察觉并切断过这条线了吗?!

不等千手柱间从这信息中回过神,宇智波初纯忽然凑近了一步,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她仰起脸,那双墨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极其大胆、狡黠又带着一丝暧昧的光芒,笑容变得像只诱惑人心的小狐狸。

她用一种轻快又理所当然的语气,抛出了一颗足以把千手柱间炸得外焦里嫩的惊雷:

“喂,千手柱间,”

她声音压低,带着点蛊惑的意味,“你今晚……有空吗?”

“跟我去酒店住宿下呗?”

“住宿下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精准地劈在了千手柱间的天灵盖上!

他猛地噎住了,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眼睛瞬间瞪得比刚才看到两百万时还要圆,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一路红到了耳朵根!

“酒、酒酒酒店?!住、住住宿?!”

他结结巴巴地重复着,舌头像是打了结,大脑彻底宕机,完全无法处理这过于超载的信息!

两百万的冲击还没过去,这又直接跳到了……开、开房?!!

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不对!

这根本就不是进展的问题!

这是原则问题!立场问题!

他是千手族长!

她是宇智波族长夫人!

他们俩去酒店?!

被发现了就不是扉间冷脸的问题了!

是直接引发第四次忍界大战的问题!

看着千手柱间一副快要窒息、脸红得冒烟、话都说不利索的窘迫样子,宇智波初纯眼中的狡黠笑意更深了,仿佛恶作剧得逞般,心情极好地又添了一把火:

“怎么?千手族长大人……不敢吗?”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挑衅的味道。

千手柱间:“!!!”

他不是不敢!他是不能!不行!不可以!

然而,对着眼前这张笑得像妖精一样、却又莫名让他心跳失速的脸,那些义正辞严的拒绝话语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烟花还在空中绽放,映照着他通红又无措的脸,和眼前少女那计谋得逞般的、狡猾又明媚的笑容。

今晚的刺激,实在有点过于超标了。

(以退为进的将军)

宇智波初纯见千手柱间一副快要原地爆炸、脸红脖子粗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的窘迫模样,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了下巴,那双墨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锐利的光芒。

她眉毛挑得更高,语气瞬间从刚才的蛊惑暧昧变得冷飕飕的,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一种“果然如此”的失望:

“怎么?”她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不成器的东西,“嫌弃我啊?”

不等千手柱间组织语言解释

(虽然他根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立刻冷哼一声,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气变得极其疏离和决绝,转身作势就要走:

“行。”

“那就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两百万,就当买断你之前那点帮忙,从此两清,互不相欠!”

这话说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斩断一切联系的决然。与她方才笑靥如花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以退为进的一招,如同最锋利的苦无,精准地戳中了千手柱间最致命的软肋!

“老死不相往来”?

“两清”?

这几个字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千手柱间所有的慌乱和窘迫,只剩下巨大的恐慌和一种绝对不能失去的强烈预感!

他好不容易才重新看到她鲜活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又有了联系,怎么能就此“两清”?怎么能“老死不相往来”?

“等等!小不点!”

千手柱间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离开的动作。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发颤,脸还是红的,但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坚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嫌弃你!绝对没有!”

他急得语无伦次:“酒店……那个……太危险了!被发现了你会很麻烦!非常麻烦!我是担心这个!”

宇智波初纯停下脚步,却没有立刻转身,只是侧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以及他那副急得快要冒汗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但语气依旧冷冰冰:

“哦?是吗?所以千手族长是觉得,我宇智波初纯连这点隐藏行踪的本事都没有?还是觉得……我这个人本身,就是你的麻烦?”

她的质问一句比一句尖锐,步步紧逼。

千手柱间感觉自己头都大了,连忙摇头:“不是!都不是!你很好!你从来都不是麻烦!是我……是我怕我保护不好你!怕给你带来危险!”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声音低沉却坚定:“除了酒店……其他地方……只要你想去,只要我能做到……我都陪你。”

这话几乎等于妥协了,只是还在死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不能去酒店那种绝对会引爆雷区的地方。

宇智波初纯这才缓缓转过身,脸上那层冰霜稍稍融化,但眼神依旧审视着他,仿佛在衡量他话里的诚意。

她轻轻甩开他的手(但力道并不大),哼了一声:“说得好像我很想去那种地方似的……不过是试探你一下罢了。”

她重新抱起手臂,歪着头看他,语气恢复了那种狡黠的调调:“不过……这话可是你说的,其他地方都陪我。千手族长,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千手柱间立刻接上,生怕她反悔,心里长长松了口气,同时又升起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无奈感。

(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而且……好像答应了什么更不得了的承诺……)

他看着眼前巧笑嫣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宇智波初纯,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烟花适时地在空中绽放出最后最绚烂的光芒,映照着两人之间诡异又微妙的气氛。

千手柱间怀着一种上刑场般的悲壮与莫名悸动交织的复杂心情,跟着宇智波初纯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处……挂着陈旧酒旗、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的小酒馆门前。

千手柱间:“???”

宇智波初纯回头,看着他一脸懵圈、仿佛梦想破裂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双墨灰色的眼睛弯成了狐狸眼,里面盛满了恶作剧得逞的狡黠和快乐。

“愣着干嘛?”

她率先撩开暖帘走了进去,声音带着笑意传来,“不是你说酒店不行的吗?那喝酒的店,总可以了吧?”

千手柱间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说的酒店住宿根本就是个文字游戏!她从一开始就是想拉他来喝酒!之前的暧昧邀请纯粹是为了看他笑话和逼他妥协!

(又被耍了!)

千手柱间顿时哭笑不得,心里那点紧张和旖旎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纵容和……

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

他摇摇头,认命地跟着走进了喧闹的小酒馆。

酒馆内气氛热烈,宇智波初纯已经找了个靠里的僻静位置坐下,正拿着菜单兴致勃勃地点着酒和小菜。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等千手柱间在她对面坐下,酒菜也很快送了上来。

宇智波初纯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清酒,然后手臂支在桌子上,手心托着左脸颊,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那笑容里带着明显的醉意(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和毫不掩饰的狡猾,像个偷喝了酒的小狐狸。

“喝啊!”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桌子,语气带着点蛮横的娇憨,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他,“千手族长,该不会连喝酒都不敢吧?还是说……需要我喂你?”

这话挑衅意味十足。

千手柱间看着眼前这人——

一会儿是算计长老的阴谋家,一会儿是抱着枕头疯癫的孕妇,一会儿是砸出两百万的富婆,一会儿又变成了眼前这个在闹市酒馆里耍赖逼酒的小无赖……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这辈子所有的无奈和惊奇都快在这一个晚上用完了。

他能怎么办?

他还能怎么办?

难道还能把她拎起来教训一顿吗?

他认命地拿起酒壶,也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清酒辛辣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灼热感,却奇异地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

“哈哈!这才对嘛!”

宇智波初纯开心地笑了起来,也捧起自己的酒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却一直弯弯地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景象。

千手柱间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觉得,就算是被耍得团团转,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至少,此刻的她,是鲜活的,快乐的。

哪怕这快乐是建立在捉弄他的基础上。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罢了罢了……)

(就当是……陪小不点喝酒了吧。)

小酒馆里喧闹依旧,桌上的空酒壶越来越多。

千手柱间只觉得头脑发沉,视线有些模糊,周围的声音仿佛隔了一层纱。他扶着额头,努力想保持清醒,但宇智波初纯一杯接一杯地劝酒,那双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睛在酒意氤氲下显得格外迷人,让他难以招架。

“我……我好像有点醉了……”

他晃了晃脑袋,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宇智波初纯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光芒。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看似费力地搀扶起他几乎要滑到桌子底下的高大身躯。

“走吧~”

她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气息喷在他的耳畔,“你喝多了,不能这样回去。我们……开房去。”

“开……开房?”

千手柱间迷迷糊糊地重复着,大脑被酒精麻痹,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凭借着本能和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志觉得这两个字似乎很危险,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她半扶半拖着离开了酒馆。

宇智波初纯似乎对这里很熟,轻车熟路地带着他走进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旅店,用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钱快速开好了一个房间。

直到被扶进房间,略带凉意的空气让千手柱间稍微清醒了一瞬。他茫然地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唯一的床铺,以及身边扶着他、眼神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深邃的宇智波初纯。

宇智波初纯将他安置在床边坐下,却没有离开。她俯下身,靠近他,一只手依旧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却悄然探出,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胸口。

那微凉的触感让千手柱间身体一僵。

她的手指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意图,缓缓地、试探性地向下移动,开始解他衣服的扣子。动作算不上熟练,甚至有些生涩,却带着一种大胆的、令人心悸的执拗。

酒精带来的迷糊和燥热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散了大半!

千手柱间猛地一个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了她正在解他衣扣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宇智波初纯轻轻嘶了一声。

“不行!”千手柱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未散的酒意,却异常坚决。他抬起眼,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宇智波初纯,眼神挣扎而痛苦,“小不点……不行……”

他的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仿佛在抵御某种巨大的诱惑和冲击。

“为什么不行?”

宇智波初纯没有挣脱,只是歪着头看着他,眼神在阴影里看不真切,语气却带着一种天真的、近乎残忍的追问,“你不想吗?柱间?”

她的另一只手甚至轻轻按在了他滚烫的胸口,感受着他失控的心跳。

“我想……”千手柱间几乎是咬着牙承认,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渴望和痛苦,“但是……不能……”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是近乎悲凉的清醒和坚持:

“不能是现在……不能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能……这样对你……”

他的尊严,他的原则,以及他对她的那份复杂而珍重的情感,都无法允许自己在对方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或者另有所图的情况下,借着酒意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尤其……她现在的身份是宇智波的族长夫人。

这层身份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所有的旖念。

宇智波初纯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忽然轻笑了一声

“千手柱间你是在嫌弃我吗?”

宇智波初纯坐上千手柱间腰:“从你答应我的求助,死去的感受又来,千手柱间这话己说过一次,但我想对你再说一遍,千手柱间我喜欢你……”

宇智波初纯那声轻笑的质问和随之而来的动作,让千手柱间的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

当她跨坐上来,说出那句死去的感受又来,重复着我喜欢你并吻上他时,千手柱间所有的防线在酒精和情感的冲击下濒临崩溃。他笨拙地、带着巨大的渴望和负罪感回应着这个吻,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她的腰背。

然而,就在意乱情迷、即将失控的边缘——

某种……极其生涩的、完全不得章法的阻碍感,以及她因吃痛而瞬间僵住的身体和细微的抽气声,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猛地劈开了千手柱间被酒精和情欲笼罩的意识!

他所有的动作骤然停顿!

整个人如同被浸入了冰窟,瞬间清醒!

他猛地睁开眼,对上的是宇智波初纯近在咫尺的、带着一丝困惑和因疼痛而泛起水光的眼眸。

“小…小不点…?”

千手柱间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慌乱地向后缩去,仿佛碰到了什么滚烫的烙铁,“你…你你你……你是虎女??!!”

(虎女:指处女)

这个发现带给他的冲击,远比之前的两百万和酒店邀约加起来还要猛烈一百倍!

几乎颠覆了他这一年来的所有认知!

宇智波初纯被他这过激的反应和那个古老的词汇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她非但没有害羞或退缩,反而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了那种熟悉的、带着嘲讽和几分恶劣的笑容。

她甚至故意又往前凑近了一点,看着千手柱间吓得几乎要弹跳起来的窘迫样子,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地反问道:

“怎么?”

“你以为我早就成了兄长们的女人吗?”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千手柱间的心上。

“我宇智波初纯,”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而锐利,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骄傲和决绝,“就算被囚禁,就算被迫假结婚寻求庇护,也绝不可能做出真正的乱仑之事!”

“至于流产……”

她冷笑一声,语气变得极其淡漠,“不过是为了骗宇智波臧那条老狗上钩的戏码罢了。不然,怎么让他彻底失势,怎么为我姐姐报仇?”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在千手柱间的耳中。

假结婚……

未曾同房……

假孕流产……

一切都是算计和演戏……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与他之前所有猜测和痛苦截然不同的真相!

千手柱间彻底呆住了,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冰冷、嘴角却带着嘲讽笑意的少女,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住后又骤然松开,带来一阵窒息般的抽痛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狂喜与酸楚。

原来…… 原来是这样……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这副仿佛世界崩塌又重建的傻样,眼中的冰冷渐渐褪去,又重新染上了那抹狡黠的光。她伸手,轻轻戳了戳他僵硬的脸颊。

“喂,回神了,千手族长。”

“现在……”她拖长了语调,眼神意味不明地扫过他,“还觉得不行吗?”

千手柱间被这巨大的真相冲击得晕头转向,看着眼前这个既是阴谋家又是理论虎女的宇智波初纯,脑子一抽,一句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

“我……我一年前你塞给我的那本……那本黄书……我没看……”

他脸颊爆红,眼神飘忽,声音越来越小,“我……我怕……没经验……会弄痛你……”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想给自己一拳!

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果然,宇智波初纯闻言,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脸上嫌弃的表情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啧,”

她咂了下嘴,用一种“你没救了”的语气,伸出纤细的手指,不客气地戳着他的胸口,把他往后推倒在榻上。

“你!躺好!”

她命令道,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和……跃跃欲试?

然后,在千手柱间震惊的目光中,她微微扬起下巴,一脸我超厉害的表情,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宣布:

“我看过的书(各种意义上),比你吃的盐都多!”

“理论知识储备足够指导实践了!”

“所以——别废话!躺下!我来!”

千手柱间:“!!!!!”

另一边,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泉奈处理完事务,习惯性地走向软禁初纯的房间,想去看看那个疯癫的妹妹又有什么指示或者需要处理的新文件。

他推开房门,里面静悄悄的。那个分裂体正抱着枕头,背对着门口,缩在角落,似乎睡着了。

泉奈的目光扫过房间,很快落在了矮几上——那里,一个茶杯明显被移动过,

他皱了皱眉,走上前,拿起茶杯,抽出

纸条上的字迹潦草又张扬,完全不像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写的:

【今晚买烧鸡去了!】

【劳动我昨天辛苦光荣!】

【不准打扰我!】

宇智波泉奈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买烧鸡?光荣?不准打扰?)

这语气……这内容……

就在这时,宇智波斑也处理完宇智波臧的后续事宜,面色冷峻地走了进来。

他刚一进门,目光就锐利地扫过整个房间,最终也落在了泉奈手中的纸条上。

根本不需要细看,斑那强大的感知力和对妹妹极深的了解,让他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房间里的查克拉残留异常稀薄且凝固,缺乏活人应有的流转感。那个蜷缩在角落的“初纯”,呼吸频率过于平稳刻意,更像是一种伪装。

再加上这张语气跳脱、逻辑清晰的“请假条”……

宇智波斑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骤降。

他看向泉奈,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人呢?”

宇智波泉奈看着手中那张字迹潦草、语气嚣张的请假条,又瞥了一眼角落里那个呼吸平稳、伪装得堪称完美但终究缺了点人气的分裂体,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将纸条递给面色冰寒的宇智波斑,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体——既有对妹妹胆大妄为的头疼,又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纵容和……认命?

“喏,”

泉奈指了指纸条,甚至有点想笑,

“吃烧鸡去了。还说不准打扰她,昨晚辛苦,今天光荣。”

他顿了顿,回想起宇智波臧彻底倒台的过程,补充道,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认真的考量:“哥,虽然这丫头无法无天……但昨晚的事,她确实功劳最大。没有她这出戏,扳倒三长老不会这么顺利彻底。”

他的言下之意很清楚:就让她今晚放松一下吧,别去抓她了。

宇智波斑接过那张纸条,目光扫过上面那熟悉的、却带着明显欢脱气息的字迹,周身的寒气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凝重了几分。他当然知道初纯功劳巨大,甚至可以说是以一己之力搅动了整个宇智波的局势。

但正是这种完全脱离掌控、甚至开始反过来利用他们兄弟的纵容而肆意妄为的行为,让他感到一种深切的……不安和恼怒。

(买烧鸡?)

(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丫头现在正在哪里、做着怎样更出格的事情!

然而,目光再次落到那句不准打扰和泉奈那句功劳大上,宇智波斑捏着纸条的手指紧了紧,指节微微泛白。

最终,他极其压抑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哼,将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心。

他没有下令立刻去把人抓回来,而是转身,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个依旧在装睡的分裂体,对泉奈道:

“把她留下的烂摊子处理好。”

“另外,”他顿了顿,语气森寒,“加强所有边境和市集的巡逻暗哨。一旦发现任何可疑踪迹……尤其是与千手有关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宇智波泉奈已经完全明白。

(哥这是……默许她今晚放假,但同时也起了疑心,开始布控了。)

“是,哥哥。”

泉奈低头应道,心里却为某个可能正在外面吃烧鸡的妹妹捏了把汗。

宇智波斑最后看了一眼房间,眼神深邃难辨,最终一言不发,转身大步离开,那被揉皱的纸条在他掌心仿佛蕴含着风暴。

意乱情迷的氛围正浓,宇智波初纯占据着主导地位,正试图将那些博览群书得来的理论知识付诸实践。

就在这关键时刻——

“呱——!”

一声嘶哑难听的乌鸦叫声突兀地在窗外响起!

宇智波初纯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动作瞬间停顿!她几乎是触电般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眼珠血红的乌鸦正静静地站在窗棂上,歪着头,用一种冰冷无机质的眼神盯着房间内的景象。

那是宇智波斑的通灵兽!

专门用于监视和传递信息的忍鸦!

(斑哥起疑了!他在找我!)

这个认知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宇智波初纯所有的旖旎和热度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透骨的寒意和一身冷汗!

“糟了!”她低呼一声,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千手柱间身上爬下来,动作快得甚至有些狼狈,一把抓起散落的衣物往身上套,语气急促得几乎变调:

“快!柱间!用变身术!立刻离开这里!斑哥起疑了!他的乌鸦在外面!”

她的脸色煞白,眼神里充满了真正的恐惧,与方才那个大胆自信的理论大师判若两人。

千手柱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彻底清醒!看到窗一那只诡异的血眼乌鸦和宇智波初纯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旦被宇智波斑发现他们在一起……尤其是初纯还是以这种方式溜出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任何犹豫,千手柱间瞬间结印,查克拉涌动间,他的形象迅速变化,变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穿着普通平民服饰的中年男子模样。

“小不点,你……”

他看向正在飞快整理仪容、试图抹去一切痕迹的宇智波初纯,眼中充满了担忧。

“别管我!你快走!从后窗走!绕远路回去!”

宇智波初纯头也不抬地催促,声音压得极低却异常急促,“我会处理掉所有痕迹!快!”

她自己也迅速结印,施展变身术,变成了一个同样普通的市井妇人模样,同时快速检查房间,抹去他们存在过的所有蛛丝马迹——气味、发丝、甚至床单的褶皱。

千手柱间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小心!”

说完,他毫不迟疑地推开后窗,身形如同鬼魅般融入了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宇智波初纯强压下狂跳的心脏,以最快的速度将房间恢复原状,确保没有任何破绽。她也紧随其后,从窗口跃出,朝着与千手柱间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边跑一边不断变换方向和伪装,如同惊弓之鸟,力求以最快速度返回宇智波族地,并制造出从未离开过的假象。

窗外那只血眼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走了,仿佛只是偶然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