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初纯囚禁(2 / 2)

(早就……布下了这种结界?!)

这个认知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她心中最后的侥幸,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冰冷和绝望!

她徒劳地用手拍打着那层无形的、却坚不可摧的结界壁障,发出沉闷的响声。巨大的无力感和被彻底掌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猛地抬起头,望向结界之外无尽的夜空,仿佛能透过这屏障,看到那个下达命令和布下结界的人。

眼泪不受控制地再次涌出,混合着无尽的愤怒和崩溃,她终于再也忍不住,朝着空无一人的夜色,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哭骂起来,声音因为激动和哭泣而剧烈颤抖:

“宇智波斑!你疯了吗?!!”

她的哭喊声在寂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凄厉刺耳,“我是你的亲妹妹啊!!血脉相连的亲妹妹!!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决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打算就这么算了吗?!啊?!”

她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怨恨都倾泻出来:

“还有你!宇智波泉奈!!”

她转而骂向另一个“你就眼睁睁看着吗?!你不是最重家族规矩的吗?!这种乱伦的决定你也接受吗?!你们兄弟俩都疯了吧?!都被权力和所谓的家族蒙蔽了心智吗?!”

“放开我!放我出去!我死也不会接受这种安排!你们休想得逞!!”

她的骂声充满了绝望的控诉和崩溃的哭音,在结界内回荡,却无法穿透出去半分,只能在这方小小的囚笼里反复撞击,最终化为无声的悲鸣。

她无力地顺着结界壁滑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却远不及心中痛苦的万分之一。

(哥哥……)

(你们真的……要这样逼我吗……)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冰冷。

结界内外

宇智波初纯绝望的哭骂和控诉,似乎终于引来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院落外的阴影中,两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浮现。

宇智波斑双手抱胸,站在结界之外,那双万花筒写轮眼在夜色中散发着冰冷而复杂的光芒。

他听着妹妹声嘶力竭的哭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唇线和周身比平时更加压抑的气场,显示了他内心的并不平静。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残酷的平静:

“认命吧,初纯……”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判决,冰冷地砸了下来,彻底粉碎了初纯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没有解释,没有安抚,只有强硬的、令人窒息的认命。

而宇智波泉奈,则上前一步,在结界外单膝蹲下身,尽可能与瘫坐在地的初纯平视。他的脸上没有了往常的假笑,也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和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执行任务般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怜悯?

他用一种公式化的、通知般的语气说道:

“初纯,别再闹了。明天就是成婚之日。”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好好准备,接受以后的……生育任务吧。这是为了家族。”

“生育任务”这四个字,如同最锋利的针,狠狠刺穿了宇智波初纯最后的神经!

她猛地抬起头!

泪水还挂在脸上,但那双原本充满绝望和愤怒的墨灰色眼眸中,此刻却燃起了一种极其诡异的、近乎疯狂的火焰!

她的嘴角竟然缓缓向上扯起,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却扭曲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弯弯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恨意和歇斯底里的疯狂!

她看着结界外那两个她名义上的兄长、未来的“丈夫”,用一种甜腻到发嗲、却又字字淬毒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一字一顿地吼道:

“做!你!的!大!春!梦!”

她猛地站起身,隔着结界,用手指狠狠地指向宇智波泉奈,然后又指向宇智波斑,眼中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吼完最后一句,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底的、冰冷的死寂。她不再看他们一眼,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冲回了自己那片狼藉的屋内,狠狠地摔上了门!

“砰!”

巨大的摔门声,如同她与这个世界、与这个家族、与门外那两个人最后的决裂信号!

结界外,宇智波斑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抱胸的手臂似乎更紧了些,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宇智波泉奈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蹲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妹妹最后那个疯狂而绝望的眼神和诅咒,像根刺一样扎进了他的心里。但他最终也只是缓缓站起身,脸上恢复了往常的冰冷面具,默默离开。

只剩下那坚固的结界,依旧无声地笼罩着院落,像一个华丽的牢笼,囚禁着所有的希望和疯狂。

而屋内的宇智波初纯,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她没有再哭,也没有再闹,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前方的一片狼藉,仿佛灵魂已经抽离。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既然不想让我活……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一个同归于尽的、极其危险的计划,在她死寂的心湖中,如同毒瘤般疯狂滋生。

宇智波族地

第二天,天色刚亮,宇智波斑便亲自来到了囚禁初纯的院落。结界撤去,他推开房门。

迎接他的,并非是预想中的激烈反抗或哭闹。

宇智波初纯就静静地坐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到来。在他推门的瞬间,她甚至以快得惊人的速度甩出了苦无和双短剑!目标直指他的要害!

然而,这一切在早有准备的宇智波斑面前毫无作用。他甚至连写轮眼都未开启,只是抬手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卸掉了她的武器,随即另一只手迅速结印,强大的封印术式瞬间打入初纯体内!

宇智波初纯只觉得全身的查克拉如同被抽干般瞬间凝固、沉寂,再也无法调动分毫!此刻的她,除了身体素质比普通女子稍强外,与常人无异。

她身体一软,被宇智波斑牢牢扶住

(或者说禁锢住)。

她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咒骂,只是抬起头,用一双死寂的、毫无波澜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那里面空荡荡的,什么情绪都没有,仿佛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精致人偶。

这种异常的平静,反而让宇智波斑的心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安,但他很快将其压下。这或许就是认命了吧,他想。

随后,她被带出房间,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般,被几名宇智波女忍沉默而迅速地换上华丽繁复的白无垢嫁衣,梳起传统的发髻,画上精致的妆容。

整个过程,她异常配合,没有一丝反抗,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

最终,她穿着那身象征纯洁(此刻却无比讽刺)的嫁衣,被带到了族祠之内。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早已等在那里,同样穿着隆重的族服。宇智波田岛和三长老宇智波臧等人也位列一旁,神色肃穆

(或带着得意)。

仪式在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气氛中进行。

宇智波初纯如同提线木偶般,完成了所有步骤。在与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分别交换酒杯时,她的手指甚至没有一丝颤抖,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仿佛透过他们,看到了某种虚无的尽头。

她的平静,让原本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的宇智波斑和泉奈都感到一丝莫名的心悸,却也只能将仪式进行下去。

千手族地

与此同时,千手柱间如同困兽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急得几乎要将地板磨穿。他派出的所有打探消息的人都被宇智波严密的封锁挡了回来,只知道今天宇智波族内在举行一场极其重要且隐秘的仪式。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脏。

“大哥!你别再转来转去了!”

千手扉间看着兄长这副样子,眉头紧锁,最终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种无奈的沉重,“冷静点!我们刚刚收到确切消息……宇智波初纯……她今天……已经与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成婚了。”

“什么?!!”

千手柱间猛地停下脚步,瞳孔骤缩,脸上血色尽褪!

扉间移开目光,不忍再看兄长瞬间崩溃的表情,声音低沉地继续说道:“这是宇智波的内部决定,是她的命。我们……无能为力了。事已至此,你……忘了她吧。”

千手柱间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墙上,缓缓滑坐下去。他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

(成婚了……)

(和她的兄长……)

(小不点……)

无尽的痛苦、愤怒和无力感,瞬间将他彻底吞噬。

南贺川的流水依旧,却再也带不走那弥漫在两岸的、沉重得令人窒息的绝望与悲伤。

宇智波的婚礼在压抑中完成,而千手的希望,则在无尽的等待中彻底粉碎。

宇智波族地,新婚居所

夜晚降临,笼罩着刚刚经历了一场诡异婚礼的宇智波族地。那间被特意布置过、却依旧透着冰冷气息的新房内,红烛

(或许并未点燃)与象征喜庆的装饰显得格外刺眼。

宇智波初纯依旧穿着那身繁复的白无垢,静静地坐在床沿,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整个人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瓷娃娃,从仪式结束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看过任何人,甚至连呼吸都轻得仿佛不存在。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走了进来。两人都已换下了隆重的礼服,穿着较为宽松的里衣。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滞和压抑。

宇智波斑的目光落在初纯那副毫无反应的模样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率先走上前,伸出手,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开始解开她嫁衣繁复的系带。

宇智波泉奈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兄长的动作,眼神复杂难辨。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紧了唇,移开了视线,仿佛不忍再看。

华丽的嫁衣一层层被褪下,露出里面素白的襦袢。宇智波初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但依旧没有任何反抗或言语,只是将头垂得更低,双手死死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当最后一件衣物被褪去,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时,她猛地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隔绝一切。

宇智波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这具年轻却紧绷得像弓弦一样的身体,以及她脸上那副仿佛即将赴死般的绝望表情,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被某种更深沉的、冰冷的决心所覆盖。

他抬手,挥出一道细微的查克拉气流。

噗!噗!

房间内仅有的几盏灯笼瞬间熄灭,黑暗彻底吞噬了一切。

黑暗中,只能听到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以及……

一声极力压抑、却最终还是漏出来的、如同小兽受伤般的、细微的呜咽啜泣。

随后,便是漫漫长夜,死寂无声。

千手族地:

千手柱间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面前摆着那盆白山茶花。他仿佛能感受到远方那个女孩正在经历的痛苦和绝望,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地上,木地板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小不点……)

(对不起……)

(对不起……)

无尽的悔恨和无力感,如同这浓重的夜色,将他彻底淹没。

这一夜,对许多人而言,都注定无比漫长。

宇智波雪穗如同失了魂一般,悄无声息地伫立在那座被严密看守的新婚院落之外。她远远地、透过层叠的树木和建筑物的缝隙,死死盯着那扇最终熄灭了所有灯火的窗户。

直到那最后一点光亮彻底湮灭在黑暗中,她仿佛才终于从一场荒谬的噩梦中被冰冷的现实狠狠扇醒!

(……真的……)

(竟然……是真的……)

(他们真的……对小团子……)

之前听到的所有传闻和判决,都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虚幻感。

她总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族长和斑大人或许只是一时气愤,最终会收回成命,觉得这一切可能只是三长老的阴谋,总会有转机……

可眼前这片死寂的、象征着仪式彻底完成的黑暗,像是最冰冷的河水,瞬间浇灭了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的火星。

原来……那些最坏的猜测,最不堪的结局,都是真的。

她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她死死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用尽全身力气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哭声,牙齿深深陷入手背,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

(小团子……)

(我可怜的小团子……)

(她还那么小……她明明为家族做了那么多……)

(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脑海中浮现出宇智波初纯平时那副或狡黠、或嚣张、或委屈、或充满活力的模样,再对比此刻那扇窗户后可能正在发生的、令人绝望的黑暗,宇智波雪穗只觉得心如刀绞,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无尽的愧疚和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对不起……)

(对不起小团子……)

(是姐姐没用……)

(姐姐救不了你……)

她救不了她。她甚至不敢上前一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在这个冰冷而强大的家族机器面前,她的力量渺小得可笑。她只能像个懦夫一样,躲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自己视若亲妹的女孩被推入深渊,却连呐喊的勇气都没有。

她最终无力地瘫软下去,背靠着冰冷的树干,蜷缩在阴影里,肩膀因为压抑的哭泣而剧烈地耸动着,无声地流淌着痛苦和绝望的泪水。

夜色浓重,仿佛要将所有的哭泣和罪恶都吞噬殆尽。

清晨,微光熹微

新房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宇智波初纯走了出来。

她已然穿戴整齐,依旧是那身素净的族服,将昨夜那身华丽的嫁衣彻底掩盖,仿佛那样就能掩盖掉某些事实。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只有过分苍白的脸色和眼底淡淡的青黑,透露出一丝疲惫的痕迹。

她径直走到院落中那棵古老的樱花树下,在石凳上坐下。

石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放好了一副棋盘。

她默默地、机械地开始摆放棋子,然后自己与自己下棋。黑白子在她指尖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她的动作很稳,甚至堪称精准,却毫无生气,仿佛只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傀儡。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下着,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这盘棋。

直到——

她拈起一枚白子,悬在棋盘上方,似乎正在思考落点。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温热的手指轻轻覆盖在她微凉的手背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引导着她的手,将那颗白子落在了某个她原本并未考虑的位置上。

那一子落下,瞬间盘活了白棋一大片局势,精妙无比。

宇智波初纯的动作顿住了。

她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一丝惊讶,只是空洞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早已料到。

她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将自己的手从那只手的覆盖下抽了出来,放回膝上。声音干涩而平静,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死寂的冰冷:

“……泉奈哥。”

宇智波泉奈听到她那声平静无波、甚至带着死寂冷意的称呼,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绕到石桌对面,拂衣坐下,脸上努力维持着一种近乎刻意的温和,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陪你下吧。”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宇智波初纯没有抬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她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几乎听不见的单音:“嗯。”

棋局继续。

但气氛却比方才更加凝滞。

宇智波泉奈落子时偶尔会试图说些什么,或者观察初纯的表情,但她始终低着头,专注于棋盘,或者说,专注于下棋这个动作本身,对他的任何话语和视线都毫无反应,如同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厚厚冰墙。

她的棋路也变得极其古怪,不再是以前那种带着点莽撞和灵性的风格,而是变得极其保守、甚至可以说是……

自我封闭。每一步都像是在机械地重复,毫无生气,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下棋这个任务。

不知过了多久,当时辰接近午时

(她所说的“两点”或许是某个特定时间点)

宇智波初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她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宇智波泉奈,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平静地陈述道:

“下完了。”

“去陪斑哥处理族务吧。”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没有催促,没有不满,甚至没有一丝情绪,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疏离和……

仿佛在完成某种程序指令般的怪异感。

说完,她便不再看他,重新低下头,开始默默地、一颗一颗地收拾棋盘上的棋子,仿佛他是否存在,已经与她无关。

宇智波泉奈坐在原地,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那点强装出来的温和瞬间被一种巨大的不适和冰冷所取代。

他宁愿她哭、她闹、她骂,甚至像以前那样算计报复,也好过现在这样……如同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这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人感到无力和……恐惧。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是沉默地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樱花树下,又只剩下宇智波初纯一人,和那盘仿佛永远下不完的、冰冷的棋。

她收拾棋子的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那是世间唯一重要的事情。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却暖不透她那身冰冷的死寂。

宇智波初纯默默地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收好,动作缓慢却异常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随后,她抱起那副冰冷的棋盘,走回房间,将其端端正正地放回原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平静。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直接躺了进去,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住,蜷缩起来,仿佛要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

宇智波斑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室内光线随之暗了一瞬。

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团蜷缩起来的、毫无动静的被子,眉头微蹙。他伸出手,隔着被子,轻轻放在应该是她肩膀的位置,声音比起往常似乎放缓了些,但依旧带着他特有的命令式口吻:

“起来,吃饭了。”

被子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良久,就在宇智波斑以为她不会回应,准备再次开口时,被子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带着浓重鼻音,却又异常清晰和冰冷的回答:

“……不吃。”

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拒绝和……深深的疲惫与疏离。

宇智波斑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他能感觉到手下身体的紧绷和抗拒。

这不是赌气,也不是撒娇,而是一种……彻底的、死气沉沉的拒绝。

这种无声的、冰冷的对抗,比任何哭闹和争吵都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和……无力。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团毫无生气的被子,最终什么也没说,收回了手,转身离开了房间,并轻轻带上了门。

房门关上的轻响之后,房间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