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抢先了?!(2 / 2)

他试图引导初纯走向更和平的解决方案。

然而,宇智波初纯听完,墨灰色的眼珠转了转,显然对封印或者理解这种慢吞吞的方式不太满意。

她瞥了一眼还在咆哮的九喇嘛,小声嘀咕:

“封印起来多没意思……毛都摸不到……”

“理解?它刚才还想让我当它雌性呢,怎么理解?”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场哪个不是感知敏锐的强者?这话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和尾兽的耳朵里。

九喇嘛的咆哮瞬间又拔高了一个调门!

宇智波斑的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千手柱间嘴角抽搐,感觉自己快维持不住那标志性的憨厚笑容了。

就在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之时,宇智波初纯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她看向千手柱间,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让柱间心里发毛的、充满算计的甜美笑容:

“柱间大哥~”

“你看这样好不好?”

“你帮我把这大狐狸暂时压制住,让它别乱动也别乱喷火……”

“我就……试着跟它讲讲道理?”

她特意在讲讲道理四个字上咬了重音,眼神里闪烁着不容错辨的、准备物理说服的光芒。

千手柱间:“……”

(你那是想讲道理的样子吗?!)

他看着初纯那副你不帮我我就继续作妖的架势,再感受着旁边斑那快要爆发的低气压,以及木笼里随时可能彻底暴走的九尾……

千手柱间,这位平定乱世的忍者之神,在此刻,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造孽啊……)

就在千手柱间头疼不已,宇智波斑濒临爆发,九喇嘛狂怒挣扎的混乱时刻——

宇智波初纯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和兽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竟然上前几步,在距离木囚笼不远的地方,姿态优雅地……跪坐了下来。

这个动作与她之前嚣张跋扈、脚踢狐脸的形象形成了巨大反差,让暴怒中的九喇嘛都不由得动作一滞,熔岩般的兽瞳带着一丝狐疑字面意思和警惕,死死盯住她。

宇智波初纯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看似无比真诚的笑容,对着笼中的巨兽,用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在邀请朋友去做客一般说道:

“嗨,大狐狸~”

“刚才开玩笑的啦,别生气嘛。”

“我再认真问你一次……”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她眨了眨眼,开始描绘虚构美好蓝图:

“我们宇智波村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保证比你待在这荒山野岭有意思多了!”

“有烤得滋滋冒油的秋刀鱼,有甜滋滋的三色团子,还有……”

她试图用美食和娱乐来诱惑一头尾兽。

九喇嘛从鼻子里喷出两股炽热的蒸汽,眼神中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在说

本大爷是尾兽!

不是你家养的馋嘴宠物!

眼看利诱似乎无效,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真诚笑容瞬间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狡黠灵活、却带着冰冷恶意的弧度。

她微微歪头,用那双此刻显得格外幽深的墨灰色眼眸,直视着九喇嘛,声音依旧清脆,却字字如同冰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商量语气:

“你如果……实在不想跟我去的话。”

“那我只好……”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然后清晰而缓慢地,吐出了那个让千手柱间脸色骤变、让宇智波斑瞳孔收缩、甚至连九喇嘛都感到一股寒意袭来的禁术之名——

“只好用尸鬼封尽,把你分成两半了。”

她甚至还好心地分配了一下:

“一半封印到木叶去……”

“另一半嘛……归我。”

说完,她甚至还对着九喇嘛,露出了一个堪称甜美却无比惊悚的笑容。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千手柱间倒吸一口凉气!

尸鬼封尽?!那可是以施术者灵魂为代价的终极封印术!这丫头是疯了吗?!

为了只狐狸连命都不要了?!

宇智波斑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到了冰点以下!

他死死盯着初纯,仿佛下一刻就要亲手把她敲晕拖走!

而木囚笼中的九喇嘛……

它那巨大的兽瞳第一次,真正地、清晰地,剧烈收缩了一下!

尸鬼封尽!它听说过这个术!

那是连它们尾兽都无法摆脱的、极其恶毒的同归于尽之术!

这个人类雌性……她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做得出来!

被分成两半?!一半在木叶,一半在她手里?!

那种下场,光是想象,就让它尾兽核心都感到一阵战栗!这比被完全封印还要屈辱和难以接受!

九喇嘛看着下方那个跪坐着、笑容甜美却说着最恐怖话语的人类女子,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惹上了一个完全不能用常理揣度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九喇嘛那熔岩般的巨大瞳孔,在宇智波初纯抛出尸鬼封尽分尸威胁的恐怖选项后,剧烈地闪烁了几下。

它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笑得像朵毒花、手段却比深渊恶魔还要狠辣的人类雌性,巨大的兽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名为权衡利弊的挣扎。

跟这个疯子回去?天知道她会怎么玩自己!

刚才那一脚和现在的分尸威胁还历历在目!

被尸鬼封尽分成两半?

那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屈辱和折磨!

它的目光猛地转向旁边那个一直努力维持着木遁牢笼、气息沉稳温和的千手柱间。

虽然这个男人也拥有压制它的力量,但至少……他看起来比较正常!比较讲道理!

电光石火间,九喇嘛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它猛地抬起头,对着千手柱间,用那闷雷般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急切的语气,大声吼道:

“我跟他!”

“千手柱间!我选择跟你!”

它宁愿被这个看起来靠谱点的男人封印,也绝不要落到那个宇智波疯女人手里!

“……”

宇智波初纯脸上那狡黠又恶意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深刻的错愕和懵逼!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猛地转过头,伸手指着千手柱间,又指了指九喇嘛,声音都因为震惊而拔高,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和……被背叛的愤懑:

“你傻了?!”

“千手柱间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他最多就是把你封印在肚子里!暗无天日!啥都没有!”

“跟着我多好!有好吃的!有好玩的!我还能带你逛街!”

她甚至激动地指了指自己漂亮的脸蛋,语气充满了你眼瞎吗的控诉:

“我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你不要?!”

“你要去跟着一个臭男人?!”

千手柱间:“…………”

(臭、臭男人?!)

(还有……封印在肚子里什么的……能不能说得不要这么直白……)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被尾兽主动选择固然是好事,但被初纯这么一对比,怎么感觉自己像个捡破烂的?

九喇嘛听着初纯的控诉,巨大的鼻孔里喷出更加不屑的蒸汽,熔岩般的瞳孔里写满了老子宁愿在柱间肚子里发呆,也不想跟你这个疯子有任何瓜葛的坚定!

宇智波斑看着这荒谬至极的一幕,只觉得额角的青筋已经蹦跶得快要抽筋了。

他一把拽住还在试图跟尾兽讲道理,人身攻击柱间的妹妹,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够了!初纯!别再胡闹了!”

森林空地上,出现了忍界有史以来最诡异的一幕,最强尾兽九喇嘛,正拼命投诚于千手柱间,以躲避另一位宇智波女性的青睐而那位宇智波女性,则因为被尾兽嫌弃而气得跳脚,并持续输出对火影的人身攻击……

千手柱间夹在中间,努力维持着木遁,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他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

宇智波初纯被九喇嘛那宁选柱间,不选我的决定彻底点燃了怒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她一把甩开宇智波斑试图阻拦的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几步冲到千手柱间面前!

在千手柱间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猛地伸出手,紧紧攥住了他胸前深色战服的衣襟,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布料撕裂!

然后,她强行拽着这位忍界巅峰强者,将他拖到了木囚笼前,几乎是把他的脸怼到了剧烈挣扎、散发着恐怖查克拉的九喇嘛面前!

“你看看!你看看他!”

宇智波初纯气得声音都在发抖,指着笼中那庞然大物,对着千手柱间咬牙切齿地低吼:

“他哪里好了?!”

“一张臭脸!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喷火!除了毛多点、尾巴多点,还有什么优点?!”

“你大爷的会后悔的!”

她猛地转头,又对着笼中的九喇嘛怒吼了一句,然后再次揪紧千手柱间的衣襟,试图让他认清现实:

“你别忘了他不是善茬的人!”

“他看起来老实,肚子里坏水多着呢!他把你封印起来,就是关小黑屋!永无天日!哪有跟着我自由快活?!”

她这番操作,把挑拨离间和王婆卖瓜发挥到了极致,完全无视了千手柱间那尴尬又无奈的表情,以及九喇嘛那老子乐意!要你管!的更加愤怒的咆哮。

千手柱间被初纯拽得一个趔趄,看着近在咫尺、獠牙狰狞的九尾,又感受着胸前传来的巨大拉扯力,以及耳边初纯那机关枪似的控诉和诋毁……

他张了张嘴,试图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比如初纯你冷静点,九尾的力量需要妥善引导之类的……

但在宇智波初纯那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和九喇嘛震耳欲聋的怒吼双重夹击下,他发现自己竟然……词穷了!

(这都什么事啊……)

千手柱间,忍者之神,生平第一次,在两个非人类,一个尾兽,一个脑回路清奇的宇智波的激烈争吵中,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和……一丝莫名的委屈?

(我怎么就……不是善茬了……)

(封印它也是为了和平啊……)

而一旁的宇智波斑,看着自家妹妹像个泼妇一样揪着千手柱间的衣服骂街,对象还是一头尾兽,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宇智波的颜面……)

(今日……荡然无存!!!)

他再也忍不住,周身爆发出恐怖的查克拉,一步踏前,厉声喝道:

“宇智波初纯!你给我松手!!!”

千手柱间被宇智波初纯揪着衣领,面对着近在咫尺、狂怒咆哮的九尾,以及耳边初纯连珠炮似的控诉和诋毁,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温和尽管有些僵硬,试图用最朴素的方式安抚眼前这个快要炸毛的妹妹。

他轻轻拍了拍初纯死死攥住他衣襟的手没拍开,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哄小孩的耐心:

“小不点,你别急嘛……”

“你要是喜欢九尾,以后可以来木叶看看它。”

他试图给出一个折中的方案,然后,或许是觉得这是一个解释自己理念的好机会,又或许只是想转移初纯的注意力,他顺口就说出了自己思考已久的、一个更加宏大的计划:

“刚好,我打算把剩下的尾兽,全部抓回木叶。”

他这话说得自然而然,仿佛在说我打算去菜市场把今天的菜都买回来一样轻松平常。

然而,这话听在宇智波初纯耳朵里,却不啻于另一道惊雷!

她猛地松开了揪着千手柱间衣襟的手,脸上的愤怒和激动瞬间被一种更加深刻的、纯粹的懵逼所取代!

她瞪大了那双墨灰色的眼眸,像是第一次认识千手柱间一样,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荒诞:

“你……你说啥?!”

“你把剩下的尾兽……全部抓回木叶?!”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八度:

“你打算……送五大国?”

“还是……买?!”

在她那精于算计的商人思维里,如此庞大且蕴含恐怖力量的资源尾兽,其处理方式无非就是两种,要么作为政治筹码送给其他大国以换取和平或利益,但她觉得柱间干不出这种资敌的蠢事,要么就是明码标价地卖出去,这比较符合她的价值观!

她完全无法理解千手柱间那种把危险力量集中管理以维护和平的理想主义思路!

千手柱间被初纯这过于现实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他挠了挠他那头黑长直,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十分认真地解释道:

“不是送,也不是买……”

“我是想,把这些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集中起来,由木叶统一看管和引导,避免它们的力量被滥用,再次引发像战国时代那样的纷争……”

“这样才能实现真正的、长久的和平……”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理想主义的光芒。

宇智波初纯:“…………”

她看着千手柱间那副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神圣光辉的表情,又看了看木笼里还在咆哮的九尾,以及旁边脸色黑如锅底的自家哥哥……

她突然觉得,跟千手柱间这过于宏大且不切实际的理想相比,自己只是想抓只毛茸茸狐狸回家的念头,简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把尾兽全抓回木叶看管?!)

(这得惹多少麻烦?!花多少钱?!操多少心?!)

(柱间大哥……你的脑子……是不是被你的木遁给塞满了?!)

宇智波初纯第一次,在对尾兽的执念之外,对千手柱间的火影思维,产生了巨大的困惑和……一丝丝的同情为木叶未来的财政和外交。

千手柱间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副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的懵逼表情,似乎觉得自己的宏大计划需要更接地气的解释。

他俯下身,凑到宇智波初纯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压低声音,说出了他构想中更为精妙且离谱的核心操作:

“分尾兽当核武平衡……”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异样的认真,

“给每个大国……每家发一只尾兽。”

“这样……谁要是再敢打架,就互轰,同归于尽!”

“看谁还敢轻易发动战争!”

他说完,还直起身,对着初纯露出了一个带着点小得意、仿佛解决了世界级难题的憨厚?笑容,似乎在等待她的理解和赞同。

“……”

宇智波初纯:“???????”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cpU因为信息过于惊世骇俗而彻底烧毁了!她仰着头,看着千手柱间那张近在咫尺、写满了我真是个天才的放大的脸,整个人都僵化了,脸上只剩下纯粹的、极致的茫然!

(核……核武平衡?!)

(每家发一只尾兽?!)

(互轰?!同归于尽?!)

(这、这特么是什么品种的疯子才能想出来的和平方案?!)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千手柱间这清奇的脑回路,已经完全超出了她这个资深奸商的理解范畴!

而一直强压着怒火、在旁边听着两人密谈的宇智波斑,在隐约捕捉到分尾兽,互轰,同归于尽这几个关键词后,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一步上前,一把将还在懵逼状态的妹妹拽到自己身后,用看史前巨怪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瞪着千手柱间,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句压抑已久的、充满难以置信和极致鄙夷的怒吼

“千手柱间!”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把毁灭性的尾兽像发糖果一样分给各国?

还指望用互相毁灭的威胁来维持和平?!

这已经不是天真了,这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

宇智波斑觉得,跟这种脑子里全是奇葩思想的家伙并称忍界巅峰,简直是对他智商的侮辱!

森林空地上,出现了极其诡异的画面

九尾在木笼里无能狂怒

宇智波初纯持续懵逼,世界观遭受毁灭性打击

宇智波斑对着千手柱间怒目而视,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宇智波初纯被千手柱间那核武平衡,互轰保和平的惊天构想雷得外焦里嫩,大脑一片空白。她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身旁宇智波斑的手臂,仿佛这样才能从那过于荒诞的冲击中找到一丝现实的锚点。

她仰起头,脸上还残留着极致的茫然和难以置信,用带着颤音被惊的的语气,向自家哥哥求证,仿佛希望斑能告诉她刚才听到的都是幻觉

“斑哥?”

“千手柱间他……他说要把九只尾兽平均分配给五大国……”

她艰难地复述着这个让她三观尽碎的计划,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斑,问出了那个核心问题

“你……你怎么看?”

宇智波斑感受到妹妹抓着自己手臂的力道,再听到她这带着点求助意味的问话,胸中那口因为千手柱间的愚蠢而憋着的恶气,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他猛地转过头,那双锐利如鹰隼的黑眸中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和极致的嘲讽,声音如同冰渣子相互碰撞,斩钉截铁地给出了他的看法:

“愚蠢!天真!无可救药!”

每一个词都像是裹着冰霜的利箭,射向一旁还在状况外的千手柱间。

斑甚至懒得去详细分析这个计划有多少漏洞,直接对着初纯,用最直白、最刻薄的语言拆穿其本质:

“把足以毁灭国家的力量分散出去,美其名曰平衡?”

“这根本不是和平!这是在每个火药桶旁边都放上一个点燃的引信!”

“五大国之间本就矛盾重重,互相猜忌!你把尾兽这种终极武器送到他们手上,指望着他们因为害怕同归于尽而保持克制?”

他发出一声极其冰冷的嗤笑:

“呵……只会让下一次战争的规模,扩大到足以将整个忍界都拖入地狱!”

“到时候,就不是家族之间的厮杀,而是国与国之间,带着尾兽的灭世之战!”

斑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刮过千手柱间那逐渐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最后总结道:

“这种只有脑子里长满了木头的家伙才能想出来的馊主意……”

“谁信谁傻!”

宇智波初纯听着哥哥这犀利无比、一针见血的批判,原本混乱的思绪仿佛被一道闪电劈开!

对啊!

把武器发给大家,指望大家因为怕死就不用了?

这根本不符合人性!

尤其是对于那些野心勃勃的当权者来说,拥有了尾兽这种大杀器,第一反应绝对是我更强了,而不是我好怕!

她看向千手柱间的眼神,瞬间从懵逼变成了深深的同情和……一丝你没救了的怜悯。

(柱间大哥……)

(你的想法……)

(真的好……单纯啊…)

千手柱间看着眼前态度鲜明的宇智波兄妹——

斑毫不掩饰的讥讽与怒火,初纯从懵逼转向了然的怜悯——他脸上那惯有的、略带憨厚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他没有激烈地反驳斑的指责,也没有试图进一步解释自己的理想。

他只是深深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复杂情绪,叹了口气,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看来我这个想法……”

他的声音低沉了些,带着一种仿佛不被理解的落寞,但又似乎并不完全意外,

“……你们不理解就算了。”

(潜台词:我的深思熟虑,我的布局,你们只看到了表面的愚蠢,却未必看透内里的权衡与威慑。)

他原本的打算,绝非表面那么天真。

他试图用看似慈悲的分配手段,来行霸权制衡之实!

全员人质制衡:谁搞事,就面临其他拥有尾兽国家的集体围剿,形成恐怖的核威慑平衡。

外交筹码:用尾兽换取各国签署和平协议,如同原着中云隐得到八尾后确实安分了数十年。

风险转移与人情债:将尾兽暴走的风险部分转移出去,同时让各国欠下木叶一个赠送尾兽的巨大人情,并在此过程中炫耀木叶和他本人的绝对武力——你们举全村之力才能勉强封印的尾兽,我能像抓鸡一样抓来,还能随意送出。

施舍式霸权:看似公平分发,但木叶始终保留最强的九尾,并且掌握着对尾兽分配的主导权,这本身就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内里埋着只有木叶能掌控的起爆符。

他的心思,远比看上去要深沉。

他看到了更远的未来,试图用一种更复杂、更隐晦的方式来约束整个忍界,将和平建立在一种危险的、但却可能有效的恐怖平衡之上。

宇智波初纯看着千手柱间那副仿佛受了委屈、却又带着某种决绝离开的背影,似乎隐约捕捉到了什么,但又说不真切。

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柱间?”

但千手柱间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们,随意地挥了挥手,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茂密的森林深处。连同那困住九尾的木遁牢笼,也随着他的离开而缓缓消散,只留下脱困后依旧怒火中烧、却暂时不敢再轻举妄动的九喇嘛,以及站在原地、神色各异的宇智波兄妹。

宇智波斑看着柱间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他或许也察觉到了柱间那套说辞下的深层算计,但这依然无法改变他认为其愚蠢和危险的本质。

而宇智波初纯,则第一次在千手柱间那看似阳光开朗的表象下,窥见了一丝属于政治家和战略家的深沉与冷酷。

(柱间……)

(你到底是太天真……)

(还是……想得太多了?)

宇智波初纯望着千手柱间消失的方向,森林的寂静仿佛吞噬了他留下的最后一丝查克拉余韵。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之前对九尾的执念、被拒绝的愤懑,此刻都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她轻轻拉了拉身旁宇智波斑的衣袖,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不确定的迷茫,低声问道

“斑哥?”

“我是不是……对千手柱间了解太少了?”

“每次……好像都只看到他装傻充愣、笑得像个笨蛋的那一面……”

“可他刚才那些话……还有他离开时的样子……”

她微微蹙起眉,努力回想着千手柱间看似憨厚表情下,那双偶尔会掠过深沉光芒的眼睛,以及他提出尾兽平衡时,那隐藏在理想主义外表下的、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他是不是……其实有一座……我从来没看清过的天花板?”

宇智波斑听着妹妹这迟来的醒悟,冷哼了一声,锐利的目光依旧盯着柱间离开的方向,语气带着一种早已看透的冷冽

“现在才意识到吗?”

“那个男人……从来就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的傻,是他的伪装,也是他的武器。”

“所有人都被他那副豪爽耿直的样子骗了,以为他是个只会用肌肉思考的笨蛋。”

斑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但他能一手终结战国时代,建立起木叶这个庞然大物,靠的绝不仅仅是所谓的力量和梦想。”

“他的心思……比南贺川的水还要深。”

斑收回目光,看向初纯,眼神严肃:

“你以后少去招惹他。他那套和平的理论,看似美好,内里却藏着能将所有人都卷入漩涡的险恶。离他远点,对宇智波,对你自己,都好。”

宇智波初纯沉默了下来。

她回想起与千手柱间相识的这些年,从战国时代的纠缠到如今的微妙关系。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更精明、更会算计的人,将柱间视为一个可以轻松拿捏至少在商业和某些谈判上的、实力强大却心思单纯的旧识。

直到今天,听到他那番惊世骇俗却又隐隐透着庞大布局的尾兽分配论,看到他面对质疑时那深藏不露的坚持与一闪而过的深沉,她才猛然惊觉——自己可能从未真正认识过千手柱间。

那个总是笑得像个大男孩、被称为忍者之神的男人,他的内心,或许远比他的木遁更加盘根错节,深不可测。

(千手柱间……)

(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宇智波初纯第一次,对这位曾经的恋人、如今的老朋友,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警惕。

她意识到,在千手柱间那看似阳光普照的花板之上,可能隐藏着另一片她从未窥见过的、属于真正巅峰强者的、复杂而幽暗的星空。

宇智波斑看着妹妹那副陷入沉思、仿佛对千手柱间产生了浓厚兴趣的模样,心头那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

他二话不说,直接伸出手,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力道,一巴掌拍在了宇智波初纯的脑袋上!

“啪!”

一声不算太重但足够清脆的响声。

“嗷!”

宇智波初纯被打得一个趔趄,瞬间从对柱间的深度剖析中回过神来。

她捂着被拍的地方,猛地抬起头,一脸嫌弃外加不满地瞪着宇智波斑:

“斑哥!你干嘛又打我!”

宇智波斑看着她那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声音里充满了警告和难以置信:

“你个死过一次的人!”

“看你刚才那眼神!是不是还在想着再去招惹他?!”

他越说越觉得有可能,一想到那种可能性,血压直接飙升:

“宇智波初纯!你特么的!”

“旧情复燃了?!”

宇智波初纯:“!!!!!!!”

她听着斑哥这离谱到天际的指控,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懵逼和冤屈!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旧情复燃?!)

(跟千手柱间?!)

(斑哥你的想象力能不能用在正道上啊?!)

她猛地跳脚,也顾不上脑袋被拍的疼了,挥舞着手臂,声音又急又高地为自己辩白:

“冤枉啊!斑哥!”

“天大的冤枉!”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她指着千手柱间消失的方向,语气充满了嫌弃:

“谁要回头去吃那颗又老又硬还满肚子坏水的兔子边草啊!”

“我是在分析他!分析他的危险性和脑回路!这是战略评估!懂不懂?!”

“你别误会我!”

她气得脸颊鼓鼓的,觉得自己纯粹的研究心态遭到了最恶毒的污蔑!

宇智波斑看着妹妹急赤白脸、恨不得指天发誓的模样,那滔天的怒火和醋意?

这才稍微平息了一点,但眼神依旧锐利地审视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实性。

(不是旧情复燃?)

(真的只是在……分析?)

他哼了一声,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但依旧警告道:

“最好没有!”

“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他的身份!”

“别再跟他有任何超出必要的牵扯!”

宇智波初纯看着总算冷静下来的哥哥,松了口气,但心里也忍不住腹诽:

(斑哥这醋吃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我跟柱间那都是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

(不过……柱间那家伙,确实比以前更……危险和难懂了。)

经过与千手柱间那番令人脑壳疼的理念碰撞,以及被自家哥哥莫名其妙扣上旧情复燃的帽子并惨遭物理教育后,宇智波初纯终于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最初的目标上。

她揉了揉刚才被拍的地方,撇着嘴,带着点委屈巴巴的神情,扯了扯宇智波斑的袖子,指着不远处那只虽然脱困但依旧保持着警惕、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子气息的九尾狐,用带着点不甘和求助的语气问道:

“斑哥……”

“那这个九尾狐……怎么办啊?”

她看着九喇嘛那身油光水滑、在阳光下仿佛燃烧着火焰的橙红色皮毛,还有那几条看起来就手感超好的大尾巴,眼神里依旧残留着浓浓的渴望和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折腾了半天总不能白来一趟吧的执念。

宇智波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九尾。

经过刚才那一番闹剧,他胸中对尾兽本身的那点兴趣早已被妹妹和柱间联手磨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把初纯这个麻烦精带回去严加看管。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九喇嘛,那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压迫感。

九喇嘛感受到斑那远比千手柱间更加冰冷、更具侵略性的目光,巨大的兽躯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些,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低吼,但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

它虽然愤怒,但并不傻,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宇智波男人比刚才那个千手更加危险。

斑收回目光,对着初纯,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放着。”

“尾兽的力量不是给你当宠物玩的。”

“立刻跟我回去。”

他不想再节外生枝。既然柱间已经离开,并且似乎放弃了当场捕捉九尾,或者另有打算,他也没必要在这里跟一头畜生浪费时间。更重要的是,他得看紧初纯,防止她再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念头。

宇智波初纯听到斑哥这毫不留情的判决,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看着九尾的眼神更加哀怨了。

(放着?!)

(这么一大只毛茸茸……就这么放了?!)

(暴殄天物啊!)

但她看着斑哥那副你敢再说一个字试试的冷硬表情,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把九尾拐回家了。

她悻悻地跺了跺脚,最后不甘心地瞪了九喇嘛一眼,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姑奶奶迟早把你弄到手。

然后,她才不情不愿地被宇智波斑拉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片让她梦碎的森林。

九喇嘛看着那两个恐怖的宇智波终于离去,这才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但那双熔岩般的兽瞳中,却将宇智波初纯这个名字,牢牢刻在了仇恨清单的最顶端。

(该死的宇智波女人……)

(还有那个危险的宇智波男人……)

(都给本大爷等着!)

宇智波初纯被斑强行带离,心里那点对九尾的执念却像猫抓一样挠着她。

她不甘心地从后面双手环抱住宇智波斑的腰,将脸埋在他宽阔却异常敏感的后背上。

斑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他很不习惯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尤其是后背这种要害区域。但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妹妹那闷闷不乐的低落情绪,他强忍住了把人甩开的冲动。

宇智波初纯的声音透过衣料传来,带着点委屈,但更多的是不解和一种基于她商人本能的算计:

“斑哥……”

“那可是实力第一强大的九尾狐啊……”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抓来,留给宇智波村一个未来保证呢?”

“有了它,我们宇智波不就更能站稳脚跟,不怕任何威胁了吗?”

在她看来,将强大的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对家族最实在的保障。

柱间那套分发出去维持平衡的理论她无法理解,斑哥这放着不管的态度更让她觉得浪费。

宇智波斑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温热和妹妹话语里的不甘,沉默了片刻。

他并没有立刻斥责她的天真或鲁莽。

他停下脚步,但没有挣脱初纯的拥抱,只是望着前方宇智波村的方向,声音低沉而冷静地开口,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透彻:

“初纯,你认为……宇智波需要的,是尾兽这种外来的保证吗?”

他不等初纯回答,便继续道,语气带着一丝属于宇智波的傲然:

“宇智波的力量,根源在于我们的血脉,在于我们的写轮眼,在于我们自身的意志与力量!”

“依赖尾兽这种不受控制、充满野性的外力,本身就是一种软弱!”

他微微侧头,余光能瞥见初纯靠在他背上的发顶:

“而且,你想过没有?”

“将九尾这种灾厄象征强行束缚在族地,会引来多少觊觎和敌视?”

“它本身就是个巨大的麻烦和靶子!”

“真正的强大和保证,是让宇智波自身变得无人敢犯,而不是依靠一头随时可能反噬的野兽。”

斑的声音斩钉截铁:

“宇智波的未来,不需要靠尾兽来保证。”

“靠我们自己,足矣。”

宇智波初纯听着斑哥这番话,环抱着他的手微微松了些力道。她虽然还是觉得九尾的力量很诱人,但斑哥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她部分不切实际的冲动。

(靠我们自己……)

(是啊……)

(宇智波的写轮眼,才是我们立足的根本……)

她将脸在斑的后背上轻轻蹭了蹭,闷闷地“嗯”了一声,虽然依旧有点遗憾,但不再执着于捕捉九尾了。

斑感受到她的软化,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能理解初纯想要为家族增添筹码的心思,但他更清楚,什么样的道路才是真正适合宇智波的。

他拍了拍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语气缓和了些:

“走了,回去。”

“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一次,宇智波初纯没有再反驳,乖乖地跟着斑哥,朝着宇智波村的方向走去。

只是心里对那只毛茸茸的、实力强大的九尾狐,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遗憾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