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把苗子(?w?)(2 / 2)

木叶的结界班,今天注定要度过一个充满困惑和敬畏(对扉间大人的怒火)的工作日了。而“宇智波初纯与狗”这个奇妙的组合,也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即将被写入木叶最高级别的结界术式之中……

另一边,宇智波族地,因陀罗的院落。

与某位彻夜未眠、咬牙切齿升级结界的火影辅佐相比,这里的气氛依旧是一贯的冰冷与死寂。

因陀罗端坐在廊下,面前摊开着古老的卷轴,指尖偶尔划过晦涩的文字,轮回眼深邃无波,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本该每日准时出现在这里,或用各种借口蹭过来、或干脆理直气壮跑来打扰他的某个身影,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出现了。

自从那日宇智波初纯在宇智波院子里公用一片叶子吹奏之后,她似乎就突然对他的房间失去了兴趣。

更让角落里默默观察的黑绝都感到一丝诧异的是——就在昨天,宇智波初纯竟然真的抱着那管失传已久的瓷箫,跑来找因陀罗了!

她倒不是来献艺或者继续那套“诱惑”把戏,而是一脸认真地、带着学术探讨般的表情,指着箫身上几个极其古老的音律符文,向因陀罗请教它们的准确发音和气息调控方式!

因陀罗当时只是抬眸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管价值连城的瓷箫。

没有询问她从哪里得来的,

也没有问她为何突然对这种古老乐律感兴趣。

只是极其平淡地、用那千年不变的冰冷语调,精准地指出了她几处气息转换和指法的谬误,并亲自(用查克拉模拟)

示范了两个最复杂的音节该如何吹奏,才能达到古籍中记载的“清越如磬,温润如玉”的效果。

然后,便不再理会她,重新将目光投回卷轴之上。

宇智波初纯也没有多做纠缠,得到指点后,便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眼睛亮晶晶地抱着瓷箫跑掉了,甚至连句多余的“谢谢祖先大人”都没有。

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她已经三天没有踏足这个院子,没有来“骚扰”他,没有来蹭吃蹭喝(虽然每次都被驳回),没有来汇报那些鸡毛蒜皮的族务(其实只是想找借口待着)。

院落里,只剩下风吹过卷轴的细微声响,和一种…比以往更加深沉、更加绝对的寂静。

因陀罗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翻阅卷轴的动作依旧平稳流畅。

只是,在那无人能窥探的、万年冰封的轮回眼最深处,似乎掠过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连自身都未曾察觉的…

…无趣。

仿佛一台精密运转了千年的仪器,

忽然缺少了某个时常来捣乱、却又总能带来些许意外“变量”的零件,使得这永恒的运转,变得有些过于…平稳了。

黑绝在角落里默默刻录:……目标消失?计划变更?还是…欲擒故纵的新手段?需要进一步观察…

而此时的宇智波初纯,正窝在自己的商会顶层,对着那管瓷箫和一堆乐律古籍,琢磨着怎么把千手扉间那首“镇魂曲”吹得更加挠心挠肺。

(老祖宗那边…)

(暂时冷却处理~)

(晾他几天再说~)

(毕竟…)

(偷不着,才最磨人嘛~)

第二天,消息灵通的宇智波初纯很快就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了木叶结界升级、尤其是那条堪称奇葩的“宇智波初纯与狗不得入内”的新规。

她听到汇报时,正拿着一把小锉刀精心修饰着瓷箫的吹口。闻言,她只是动作顿了顿,随即发出了一声极其轻蔑的:

“呵。”

(千手扉间也就这点出息了。)

(玩不起就掀桌子,小学生吗?)

(还‘与狗’?他是在暗示他自己吗?)

她撇撇嘴,瞬间对木叶那边失去了所有兴趣。这种直白的、毫无技术含量的拒绝,在她看来简直无聊透顶,连让她生气或者想去挑战的欲望都没有。

(算了。)

(没劲。)

她放下工具,拿起那管已经精心调试好的瓷箫,起身便朝着宇智波公园走去。

阳光正好,樱花树下依旧是她最钟爱的舞台。

她随意地倚靠着树干,再次将瓷箫抵在唇边。

这一次,吹奏出的旋律却与昨夜那孤高苍凉的千年古曲截然不同。

曲调变得更加婉转曲折,音色依旧清越通透,却仿佛带着无数细小勾人的钩子。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人心尖上最痒的地方轻轻挠过,欲说还休,缠绵悱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与撩拨,听得人耳根发软,心猿意马,却又抓不住丝毫实处。

这正是她研究了古籍、结合了因陀罗的指点、又融入了自己那点“小心思”后,改良优化后的版本——专为挠心挠肺而生。

不远处,宇智波镜正和他的女友宇智波绫坐在长椅上,分享着刚从街上买来的新口味饭团。

两人正你侬我侬,气氛温馨。

然而,当那如同带着魔力般的瓷箫声悠悠传来时,两人咀嚼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宇智波绫的脸颊微微泛红,下意识地更靠近了镜一些,小声说:“镜…这曲子…真好听…就是听得人心里…有点怪怪的…”

宇智波镜的耳朵尖也红了。他身为忍者,心智远比常人坚定,但这箫声却仿佛能绕过所有理智的防御,直接敲击在某种最原始的情绪上,让他心跳莫名加速,握着饭团的手都有些出汗。

“是…是初纯大人…”他有些口干舌燥地回答,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樱花树下那道身影,“她…她又换新曲子了…”

这曲子…比昨天的叶笛和之前任何一次都…更让人难以招架!

两人也顾不上吃饭团了,就这么并排坐着,听着那挠人心肝的箫声,之间的气氛变得愈发暧昧和微妙起来。

而树下的初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和恶作剧)世界里。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路过族人投来的、那种混合着欣赏、痴迷和些许不自在的目光。

(嗯…效果不错。)

(看来改良很成功。)

(下次或许可以试试在扉间实验室外面吹?)

(虽然进不去…但声音总能传进去吧?)

(气死他。)

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箫声越发婉转勾人。

至于木叶的结界? 谁在乎呢。

不能进去搞事,难道还不能在门口用音乐骚扰吗?

宇智波初纯,总能找到让人头疼的新方法。

木叶,深夜。千手扉间实验室。

冰冷的实验仪器发出规律的嗡鸣,各式各样的试管、烧杯在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泽。千手扉间正全神贯注地调整着一个复杂的查克拉能量转换装置,试图将昨晚被那诡异瓷箫扰乱的心绪和睡眠不足的烦躁,全部投入到无止境的研究中去。

然而,就在实验数据刚刚趋于稳定,他的精神稍微放松的那一刹那——

来了!

那清越通透、却又带着无数细小钩子的瓷箫声,如同幽灵般,再次精准地、无孔不入地穿透了实验室厚重的隔音结界,丝丝缕缕地钻入了他的耳中!

而且!比昨夜听到的更加婉转曲折!更加缠绵悱恻!那旋律仿佛经过了精心优化,每一个音符都挠在他听觉神经最敏感的地方,撩拨着他因为缺乏睡眠而格外脆弱的神经!

“哐当!”

千手扉间手中的精密镊子一个没拿稳,直接掉在了操作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眸中瞬间布满了血丝,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极致的暴怒和憋屈!

(宇智波初纯——!!!)

(阴魂不散!!!)

他明明已经升级了结界!明明已经把“宇智波初纯与狗不得入内”

刻进了核心!她怎么可能还能进来?!难道她破解了结界?!不可能!那是他亲自设计的!

扉间瞬间展开感知力,如同最精密的雷达般扫过实验室周围每一个角落——

然而,感知反馈的结果却让他更加怒火中烧!

结界完好无损! 没有任何人闯入的痕迹! 那该死的箫声…是从结界外面传进来的!只是声音!仅仅是声音!

(她居然!)

(就站在木叶结界外面!)

(对着我的实验室方向吹这种鬼东西?!)

这简直比直接闯进来还要让他难以忍受!这是一种赤裸裸的、针对他个人的、极其恶劣的挑衅和精神污染!

那箫声还在继续,悠扬婉转,甚至带着点悠然自得的意味,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狂怒。

“唔…”扉间猛地捂住一只耳朵,另一只手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仪器上!坚固的金属外壳瞬间凹陷下去一块!

(闭嘴!)

(难听死了!)

(这是什么邪门歪道的曲子?!)

他试图集中精神,屏蔽那声音,但那经过特殊优化的旋律仿佛自带穿透buff,在他脑海里疯狂盘旋,甚至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析这曲子的音律结构、气息运用方式…

(等等…这个转调…好像利用了查克拉共振原理来增强穿透力和感染力?)

(这个音节…古籍上有记载…是用于…用于…)

科学家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开始解析,但这解析过程本身就像是在主动接受这魔音灌耳!

“啊啊啊!可恶!”扉间烦躁地抓了一把银发,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他猛地冲到实验室的操控台前,手指飞快地操作,试图启动实验室最高级别的声波屏蔽结界!

然而,由于是深夜临时启动,能量加载需要时间!那该死的箫声就在这加载的几十秒内,如同魔音穿脑,变本加厉!

终于——

嗡!

一声沉闷的响声,强大的声波屏蔽结界彻底展开,将那恼人的箫声彻底隔绝在外。

实验室瞬间恢复了只剩下仪器嗡鸣的死寂。

千手扉间喘着粗气,撑着操控台,脸色铁青,黑眼圈浓重,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气的)。

虽然声音消失了,但那旋律的余毒仿佛还残留在他脑神经里,嗡嗡作响。

他死死地盯着窗外木叶结界的方向,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那个正吹箫吹得开心的女人。

(宇智波初纯…)

(你等着…)

(等我研究出定向声波反击武器…)

(第一个就拿你试刀!!!)

今夜,千手扉间的实验日志上,或许会多出一条全新的、咬牙切齿的研究课题——《论如何有效反制基于瓷箫演奏的精神污染攻击》。

而结界之外,吹奏完毕、心满意足的宇智波初纯,正收起瓷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深藏功与名。

(嗯…看来隔音效果也没多好嘛~)

(下次…试试凌晨三点来?)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千手扉间终于抵挡不住连日的疲惫和精神折磨,在实验室的简易休息榻上陷入了极其不安稳的浅眠。

然而,睡眠并未带来安宁。

梦境光怪陆离,最终定格在了一个极其清晰、又极其恐怖的画面上——

宇智波初纯竟然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她穿着一身极其大胆的绯色半短和服,衣襟松垮,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修长的双腿。她就那么侧坐在他的床沿,一只脚还随意地晃荡着。

月光(梦里为什么会有月光?)勾勒出她诱人的曲线,她脸上挂着那种他熟悉又痛恨的、混合着狡黠与恶意的笑容。

然后,在扉间(梦里)震惊的注视下,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指尖莹白,动作充满了一种致命的、不容抗拒的诱惑力。

梦中的扉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不是心动,是惊悚!是那种看到最危险的毒蛇朝自己吐出信子的毛骨悚然!

“呃啊——!!!”

千手扉间猛地从榻上弹坐起来,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猩红的眼眸中还残留着梦魇带来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又是她!)

(阴魂不散!)

(连睡觉都不放过我?!)

巨大的愤怒和后怕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他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来回踱步,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邪恶的宇智波!”他从牙缝里挤出低吼,声音因为愤怒和睡眠不足而嘶哑不堪,“该死的宇智波初纯!”

“用魔音骚扰还不够!现在还敢入侵我的梦境?!”

“是用了什么邪恶的幻术吗?!还是那该死的曲子真的有问题?!”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那女人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这种下作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虽然可能只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绝对不能放过她!”扉间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烁着属于科学家的、偏执而危险的光芒,

“必须研究出能够绝对防御一切形式精神干扰的术!包括梦境入侵!”

“还要开发出更强力的隔音结界!不!是能反弹声波攻击的结界!让她自食其果!”

他彻底没了睡意,转身就扑向了实验台,甚至连鞋都忘了穿,开始疯狂地翻阅资料、绘制术式草图,完全进入了某种“不搞出针对宇智波初纯特攻武器誓不罢休”的狂暴科研状态。

而远在宇智波族地、正在自己柔软床榻上酣睡的初纯,大概在梦里又数钱数到手抽筋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又极大地“促进”了木叶的军事科技(?)发展。

数日过去。

木叶,千手扉间的实验室。

气氛…有种难以形容的凝滞。

千手扉间站在实验室中央,周身的气压却比之前更加低沉,甚至带上了一丝…无处发泄的憋闷。

他目光扫过四周——

实验台上,是刚刚完成调试、能量充盈、随时可以激发的最新型声波偏转反弹结界的核心符阵。一旦启动,不仅能绝对隔绝外界噪音,还能将特定频率的声波攻击加倍奉还!专为某人的瓷箫量身定做!

旁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一排新研发的、号称能有效防御精神渗透、甚至能一定程度干扰梦境的特制查克拉护符,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材料昂贵,工艺复杂。

他的大脑里,更是已经模拟了无数种应对宇智波初纯可能发起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攻击”方案——从音波到幻术,从物理闯入到生化袭击

(虽然他觉得对方不至于这么没底线)…

他甚至连夜修改了木叶结界的好几个底层识别算法,确保就算宇智波初纯变成狗都别想溜进来!

一切准备就绪。 严阵以待。

就等那个邪恶的宇智波女人再次来袭!

然而…

一天过去了… 风平浪静。

两天过去了… 无事发生。

三天… 四天…

宇智波初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别说跑来木叶吹箫挑衅了,连一点关于她的离谱消息都没传过来!木叶结界安静得让人心慌,实验室外连只鸟叫都格外清晰!

千手扉间从最初的警惕,到疑惑,再到一种极其强烈的…

???

(怎么回事?)

(她人呢?)

(我准备了这么多…)

(升级了结界…研发了新装备…制定了反制策略…)

(她居然…不来了?!)

一种仿佛蓄力一击却打在了空处的巨大落差感和荒谬感,席卷了扉间。

他感觉自己像个严阵以待、全副武装、准备迎接一场恶战的士兵,结果跑到战场上一看——敌人压根没来!不仅没来,可能还在家里喝茶吃团子!

(我准备好了一切对付你的阴谋诡计!)

(你就这反应???)

(这算什么?!)

(耍我吗?!)

一种被戏弄、被轻视、甚至被“抛弃”了的诡异怒火,混合着之前熬夜研发的疲惫和黑眼圈,让千手扉间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实验台上

(还好这次记得收力),从牙缝里挤出低吼:

“宇智波初纯——!!!”

这声怒吼里,除了惯有的愤怒,似乎还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气急败坏和不甘心?

(难道…)

(她就只是一时兴起?)

(玩腻了?)

(还是找到新的捉弄目标了?!)

这个念头莫名地让扉间更加火大。

他烦躁地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看着那些为应对宇智波初纯而特意研发的“高级装备”,只觉得无比碍眼。

(所以这些…全都白准备了?!)

就在他憋屈得几乎要爆炸的时候,一个暗部成员小心翼翼地进来汇报:“扉间大人,刚刚收到消息…宇智波初纯大人她…似乎这几天一直在自家商会顶层…研究新的茶道和插花…并未离开宇智波族地…”

千手扉间:“…………”

研究…茶道和插花?!

那个能把瓷箫吹出魔音、能把他气得彻夜难眠、能让他如临大敌的女人…跑去研究茶道和插花了?!

扉间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头顶,眼前都有些发黑。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最终,所有翻腾的情绪都化为了一声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极其压抑的、带着无尽憋屈的:

“………滚。”

暗部成员吓得瞬间消失。

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只剩下千手扉间一个人,对着满屋子的“防御工事”,

生着一场无人理解的闷气。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自作多情的傻瓜。

而此时的宇智波初纯,可能正优雅地抿着一口新沏的茶,看着窗外,心想:

(懒得去…)

(下次…算了。)

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而最高明的撩拨,便是戛然而止,留人抓心挠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