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警务部队审讯室
昏暗的审讯室内,空气凝滞。一名被特殊镣铐束缚的犯人抬起头,脸上混合着绝望与讥讽,对着面前冷静的初纯低吼:
“哈,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手中沾血?你在这里说得轻描淡写,只是因为承受的那个人不是你!你先学会换位思考,再来审判我!”
初纯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更冷的弧度,那双墨灰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深不见底。
“有质疑是好事,”她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说明你对我还抱有期待?或者……是激将法?”
她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犯人,眼神里是一种近乎悲悯的冷酷。
“但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必须要让你看看了。”
她的双眼瞬间变得猩红,三颗勾玉急速旋转、连接、变形——最终化为了那妖异复杂的罂粟花万花筒图案,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看到了吗?”初纯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空洞的回响,“我的这双眼睛,它的力量并非来自血脉的恩赐,而是来自灵魂的诉求。”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否承受过吗?你不是想要换位思考吗?”
“那就亲自来体验一下吧——”
“万花筒写轮眼·幻术·溯魂映照!”
(幻术内容 - 犯罪分子的体验)
犯人的意识瞬间被拖入一个无比真实的世界,但他不再是旁观者,他“成为”了年幼的初纯:
他体验着在战国时代,目睹亲人,父亲病世,亲近的族人死在面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与无能为力的绝望。
他感受着在家族与千手一族残酷的战争中,作为宇智波一员必须拿起苦无,为了生存而第一次夺取他人性命时,那份恐惧、恶心与灵魂的战栗。
他承受着在宇智波与木叶若即若离的微妙关系中,作为高层决策者之一,每一次抉择都可能将族人推向繁荣或毁灭的巨大压力,以及在黑暗中独自谋划、不被理解的孤独。
他更清晰地“听到”在获得这双眼睛的那一刻,灵魂深处最声嘶力竭的哭喊与诉求——“我要活下去!”
“我要保护剩下的人!”
“我不想再失去了!”
“哪怕变得冷酷,变得自私,我也要活下去!”
这并非简单的记忆回放,而是将那份极致的痛苦、挣扎、绝望与最终扭曲的觉悟,原原本本地、放大数倍地“灌入”犯人的灵魂深处。
(幻术结束)
幻术解除,犯人猛地瘫软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浑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地喘息,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震撼。他刚才切实地“经历”了另一种形式的“走投无路”和“人间疾苦”。
初纯的万花筒缓缓褪去,变回墨灰色。她冷漠地看着几乎虚脱的犯人,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带着千斤重:
“现在,告诉我。”
“谁的人生又是一帆风顺?”
“自私是幸存的我,善良是死去的我。”她重复了自己之前的话,但此刻这句话有了截然不同的、血淋淋的重量。
“我的换位思考,够深刻了吗?还是说,你依然觉得我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犯人颤抖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亲身感受到了,对方并非站在岸上,而是从更深、更黑暗的血海里爬出来的幸存者。她的话语并非轻描淡写,而是从无数痛苦中淬炼出的、冰冷而坚硬的生存法则。
初纯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门口,留下最后一句: “人间疾苦,从不是任何人作恶的理由。承受过痛苦,可以选择沉沦,也可以选择……变得更强,然后建立秩序,让其他人不必经历同样的痛苦。而你,选择了前者。”
场景:宇智波村边界防线
尘土飞扬,人声嘈杂。黑压压的难民如同潮水般涌向宇智波村新建立的边界防线,他们衣衫褴褛,面带饥馑与恐慌,哭喊声、哀求声、推搡声混杂成一片绝望的交响。
防线上的宇智波忍者紧张地维持着秩序形成人墙,他们的脸紧张,但程序遵循 . 就在这混乱的顶点,一个身影如同定海神针般立于防线最关键的位置。
宇智波镜,身穿上忍马甲,臂膀上戴着警务部队精英的徽记,眼神锐利而冷静。他并没有高声呼喊,只是通过精准的手势和简短清晰的指令,指挥着部下加固防线,疏导人流,避免发生踩踏或冲突。
“第一队,左翼加固,启用防御符咒,非攻击性!”
“第二队,右侧建立临时分流区,引导妇孺老弱!”
“医疗班待命,准备处理脱水或伤病,但不得越过防线!”
“通信班,立刻向村里汇报情况,请求增派后勤支援和明确指令!”
他的每一个命令都务实、高效,最大限度地维持秩序并减少潜在的人道主义危机,但同时,防线的坚固程度没有丝毫减弱——他的首要职责是保护宇智波村的安全。
一个副手有些犹豫地低声道:“镜大人,他们看起来太可怜了,我们是不是……”
镜的目光扫过那些绝望的面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但声音依旧平稳如磐石:“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放任不明身份的难民涌入,是对村内所有居民的不负责任。恐慌、间谍、疾病、资源挤兑,任何一项都可能引发更大的灾难。我们的仁慈必须在确保村子绝对安全的前提下才能施展。”
就在这时,人群因为迟迟无法进入而变得更加激动,开始冲击防线。几个忍者下意识地握紧了苦无。
镜立刻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提高,蕴含着查克拉,清晰地压过了嘈杂: “冷静!宇智波村理解你们的困境!我们正在设法提供人道援助,但请遵守秩序!冲击防线视同敌对行为,我们将不得不采取必要措施!”
他的话既表达了有限的善意,也划下了不容逾越的红线。强大的查克拉威压和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态度,暂时震慑住了躁动的人群。
镜微微侧头,对身边的副手快速低语:“立刻去核查难民来源、规模以及后方是否有追兵或异常情况。同时,准备最低限度的饮水和食物,在防线外设立分发点,稳定情绪。动作要快。”
副手立刻领命而去。
镜重新将目光投向防线外无边无际的苦难,他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他比任何人都爱护这个村子,正因为爱护,他才必须如此冷静甚至冷酷地执行他的职责。他在实际行动,但这行动的背后,是深知仁慈若无力量和规则守护,只会带来共同毁灭的智慧与沉重。
他在等待,等待村里的最终决策,尤其是等待那个能做出最艰难决定的人——他的师父,宇智波初纯的指令。
边界防线 - 指令下达
宇智波镜的通信班刚刚将边境的紧急情况汇报回村,一道指令很快就通过加密频道传回了镜这里。镜凝神听取,对面传来的是宇智波初纯那标志性的、毫无波澜的冰冷声音,仿佛在陈述一件与生死无关的寻常公务:
“镜,核实了。是南边来的,那边闹饥荒,土地枯死,易子而食。”
短暂的停顿,足以让人想象南方惨状,但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同情。
“准备大锅,熬米汤。”
镜刚以为这是要开仓赈济的前兆,初纯接下来的话却瞬间让空气降至冰点:
“米汤里,掺上三成沙土。”
“同时,在防线外一里处,搭建临时窝棚,能遮风挡雨即可,不必牢固。告诉他们,宇智波村给予临时庇护,但休想踏进村子一步。”
“等到明年,饥荒过去了,让他们全部离开!回自己的故乡去!”
指令清晰、冷酷,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这并非纯粹的善意,而是一种经过精确计算的、最低成本的维稳手段。
宇智波镜的理解与执行
镜瞬间就明白了初纯的意图:
1. 掺沙子的米汤:既能提供最低限度的能量维持生命,饿极了的人会慢慢过滤喝下,又极难吃,足以打消绝大多数并非真正濒死之人想来蹭饭的念头,极大减轻后勤压力,并筛选出真正需要救助的极端个体。
2. 村外安置:彻底杜绝难民涌入可能带来的一切安全隐患,间谍、疾病、暴动。
3. 限期离开:明确了救助的临时性,避免了长期依赖和产权纠纷。
这是一种极度现实甚至残忍的仁慈,是乱世中生存下来的强者为了自保而采取的、看似不近人情却可能最有效的措施。
镜的脸上没有任何异议的表情,他只是冷静地回应:“明白。立即执行。”
他转身,开始向下属传达这冷酷的命令: “后勤组,立刻架设大锅,熬煮稀米汤,按比例混入干净沙土。”
“工程班,于指定区域快速搭建简易窝棚。”
“宣传班,向难民明确告知我们的规矩:仅提供最低限度临时救助,不得入村,灾后必须离开。”
下属中有人面露不忍,但在镜冷静而威严的目光下,无人敢质疑,迅速行动起来。
镜站在防线上,看着下方因为得知有食物而暂时地 升起希望光芒的难民们,他知道当他们喝到那掺沙的米汤、住进那简陋的窝棚时,会如何咒骂宇智波的冷酷。
但他更知道,初纯的命令在最残酷的层面上,确实是在保护宇智波村,并以一种近乎扭曲的方式,确实“救”了其中一部分真正快饿死的人。
他比任何人都爱护村子,因此他理解并执行这份沉重而必要的恶。这份冷静,正是初纯选择他作为防线指挥和继承人的原因。
宇智波村边界了望塔
初纯下达完那道冷酷的命令后,并未离开。她独自站在高高的了望塔上,寒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她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下方如同蝼蚁般混乱而绝望的难民潮,以及正在严格执行她命令的宇智波忍者们。
她身后,空气微微波动,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大筒木因陀罗悄然立于她身侧,他那双古老的轮回眼同样凝视着下方的人间惨剧,俊美却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沉默持续了许久,只有风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