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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千禧缘之一切随缘。(2 / 2)

而这种随意挥撒淡然如清风徐来,让瞿玲玲有一瞬那的失神——这种感觉,何时、何处曾有过?

“这个臭弟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瞿玲玲心中不禁充满了好奇。

而女人的沦陷,皆因好奇而起。

“好奇害死猫”,九条命的猫都得死,何况一个女人。

沈山河觉得这事十有八九能成,但也知道人家不可能即切就答应了他。毕竟这是压上身家性命的豪赌,赢了自然是星光大道,输了也就真的上坑都难了。

“这事先就说到这吧,姐姐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我俩在这还有两天时间,就住在这家店里,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完,沈山河站起身来,示意今天到此为止了。

回到房间,陶丽娜再也忍不住了。

“老公,你真的要在这里开公司吗?”

“不可以吗?”

沈山河反问。

“那我怎么办?我好不容易分到乡镇与你同在一起,结果你又跑这里来了。你是要躲着我吗?”

陶丽娜哀怨着。

“谁说我要呆这里了,开个公司而已,我只要在背后掌握大方向就行,日常运作可以交给别人啊,我这不就在物色人选吗?”

“这样啊,那你就这么相信人家?不怕她坑你?”

“相信她的人品只是其中微小的一部分,而且作为股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也不想搞垮公司吧。况且我自然也会有诸多反制措施,不会让她轻易得手的。”

“那你说说看有哪些反制措施。”

陶丽娜依旧不放心,毕竟如今他俩已是一体,她的可以是他的,但他的一定也是她的。

“这第一嘛当然就是经官方认可的合作协议了。第二就是掌握财政大权,大的资金往来须我签字才能生效,我还会定时或不定时的对公司财务进行检查审核。第三嘛,我也可以加派信得过的人参与高层管理。第四那就是以心换心,将她发展成信得过的人。怎么样?这一套组合下来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其他的我没啥可说的,只是第三条中,你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可派?小妮子?王建民还是咱爸妈?他们的能力只怕都驾驭不了这种岗位吧?”

陶丽娜遍数沈山河身边可用之人,可惜皆上不了台面。总不可能是自己吧,自己好像也不是那块料,自己爸更不可能,母亲甚至连开小卖部的经验都没有过,他还有谁可用?

“你忘记一个人了吗?你干儿子的亲妈,燕子姐呀。”

沈山河道出了谜底。

”燕姐姐……应该干得了,只是她好好的有编有岗体制内的人,会为你来干这个?”

陶丽娜表示怀疑。

沈山河微微一笑,别人或许不会,但他的燕子姐只需他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无有不应,这是他们之间特有的信任。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那有什么?这些年体制内‘下海’捞金的人还少吗?何况你想想燕子姐好不容易离了婚却还要天天在前夫手下做事,眼睁睁看着她与别的女人搞在一起,即便她看得再开,心中也不是滋味吧。再说也不一定要放弃编制,她可以停薪留职呀,先做个三两年以后再做决定也不迟。这对她而言可说是一举好多得了。再说我也不只单纯请她做事,我还可以分派部分股份给她,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沈山河硬是找了个充足且合理的解释,还给他心心念念的燕子姐做了妥善安排,完美。

“那倒也是,只是她以前从没有过这方面经历,能行吗?”

陶丽娜担心道。

“谁也不是天生就干哪一行的,都是慢慢学会的,燕子姐作为电视台记者,眼界、交际能力这些先决条件都有了,再说背后掌舵的人是我,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是不是接下来该怀疑我的能力啦。”

沈山河笑谈道。

“哪有呀,我的男人是最优秀的,只是…老公~万一亏了怎么办?”

嘴上说得好听,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这份信任终归是有所保留了。

沈山河暗自叹了口气,他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个问女人的问题:多少钱你能把自家男人卖了?十万、百万还是千万?

沈山河不知道自己在陶丽娜心中值多少钱?但他相信在燕子姐心里,他是无价的,甚至,苏瑶亦不会用金钱来衡量他。这么一想,他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了。

沈山河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沿口。茶早已凉透,杯底积着些细碎的茶渣,像极了他此刻烙在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心里一时没了谈话的兴致,他让陶丽娜去洗澡,他想静静了。

路灯次第亮起来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计较什么。不是陶丽娜的市侩,而是自己竟偷偷期待所有人都该像燕子姐那样,把他当作暴雨天里最后一盏不灭的灯。像苏瑶一样,把他当作生命中必定的片段,皆是不可替代的。

玻璃窗映出他自嘲的嘴角。原来人终究是贪心的动物,既想要陶丽娜式的现实价值,又渴望燕子姐那般毫无保留的珍视。

夜风穿过半开的窗缝,他伸手关窗时望着掌心的老茧,突然就笑了——这双手既挥动得了斧头搬得动大树,又触摸过人脸抚慰过人心,何必非要别人来定价?

凉茶中,倒映着窗外的夜色,像一块沉在杯底的墨。沈山河盯着那浑浊的茶汤,忽然觉得,人这一生,也不过是杯中的茶叶——起初滚烫翻腾,后来慢慢沉淀,最后只剩一点苦涩的余味。

他关上窗,风停了,可心里的回响却愈发清晰。陶丽娜的跳脱、苏瑶的大气、燕子姐的沉稳……原来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他标价,只是有的写在账本上,有的刻在骨头里。

低下头,沈山河看着掌心的纹路,纵横交错,据说,掌纹预示着一生的轨迹,那么,攥紧了是不是也就攥住了自己的一生。

他突然笑了。人何必非要被谁定义价值?茶凉了可以再沏,窗关了可以再开,掌心的茧去不掉,那就让它留着。

这世上最奢侈的东西,从来不是别人的认可,而是自己还能在混沌里,看清自己到底是谁。

“我也没必要要求别人如何,也无须向谁去证明,我只要这世间能有一缕清风尚知我意能解我忧便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