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二郎的人击败了突厥。”
李唐对外作战有个铁律,凡是没在秦王手下调教过的,一般都是大败,主将仅以身免,而在秦王手下打过仗的,往往能独当一面。
“秦王善战,军功无双,殿下是今日才发觉吗?”魏徵淡淡道。
李建成皱了皱眉,没吭声。
但面上的不悦一览无余。
“对殿下目前而言,小道已经不管用,秦王的威势哪里是一个女人可以动摇的,殿下未被此等衙内的计策蛊惑,显然心里清楚这一点。”
李建成颔首:“那依卿之见,秦王的权势,如何能堂而皇之地削弱呢?”
“陛下比您更急,但凡能有法子,也不会用太子位来稳秦王。”魏徵总是语出惊人。
李建成则震惊地无以复加,恍惚了一瞬后问:“太子位?”
“臣也是昨日听说,杨文干事件殿下被软禁后,秦王本是不愿去平叛的,约莫想盯着陛下处置您。之前陛下在接到告发后传过来的手诏只波及了东宫班子,并未牵累殿下,秦王是心知肚明的,担心陛下和稀泥。”
李建成瞳孔微微放大,“所以阿耶是用了太子位,哄骗二郎往庆州平叛吗?”
魏徵被哄骗一词整得无语。
“确切无疑。”
这其实是李渊对李二的私下许诺,常理来说,传不到外人耳中,奈何秦王谍报工作出彩,东宫这边也不算太差劲。
时隔一年,魏徵楔进去的钉子传回了这个消息。
“二郎气不过,所以与底下人吐槽?”
“秦王怎么个想法我等无从得知,但殿下,您如今处境凶险,秦王虎视眈眈不假,齐王亦不怀好意,陛下只是拿你作制衡秦王的砝码。”和数年前还能勉强维持和平的局面不同,武德八年,秦王的权势在经过数年发酵稳固后,达到了巅峰水平。
“孤都晓得。”
李建成吐出一口浊气,继续问,“秦王府的部属,可有收买笼络成功的?都有些谁?”
魏徵静静回道:“泼不进去水,对方全然不为所动。”
“每个都这样?”
李建成不可置信,一度张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