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神情平淡:“程咬金早早听说了,甚至出言讥讽,阴阳怪气。”
“都是骄兵悍将,二郎他压得住?”
李建成问得格外搞笑,魏徵听得心里怪不是滋味,战火浇筑出来的君臣情谊,怎会压不住。
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提问的可笑,李建成忙道:“所以卿可有良策?”
“没有良策,只有斩草除根。”
魏徵语气平静无比。
“怎么斩?”李建成这回没有丝毫动摇,反而认真相询。
这给了魏徵些许信心。
主上面若平湖而胸有惊雷,方能予臣子信心。
“皆可。宴饮亦是好时机。”
“请二郎来东宫宴饮吗?他怎会单独赴宴?”李建成虽不擅长以己度人,但若要他独自一人去秦王府用膳,他想必会推辞掉。
“殿下不必急,等来年寻个正经由头,叫上其他宗亲作陪即可。”魏徵不疾不徐道。
“其他外将呢?李世绩李靖呢?”
李建成犹且不死心。
魏徵俯首作答:“他们皆随秦王作战数次,殿下凭什么以为他们愿意站在东宫一边?”
或许他们不愿明目张胆地助力秦王,但更不会站队东宫。
“行了,这些话以后莫提。”
听得人就心里烦躁。
魏徵眼前划过一道白光,忽的开口:“臣另有想法补充。”
“说来。”
武德八年对朝廷而言,整体算是圆满,中原和南方基本已经夯实,各处官吏欣欣向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