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全球总决赛和“繁星”金奖带来的喧嚣与荣光逐渐沉淀为简历上亮眼的一行,以及校园论坛里经久不衰的传说。生活似乎回归了某种平静的节奏,上课、画画、dg,以及属于两人窝在小家里的黏腻日常。
江澈的“男狐狸精”属性在经历短暂分别后,有增无减。仿佛是要将缺失的陪伴加倍补偿回来,他黏人程度更甚,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许念在画架前调色,他会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美其名曰“汲取灵感”,实则扰乱她心神。许念在厨房煮面,他会凑过来帮忙(添乱),最后往往演变成他从后面环着她的腰,看着她手忙脚乱,低笑着在她耳边说:“乖乖,还是点外卖吧,别累着。”
许念被他这些幼稚又黏人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心里却像是被蜜糖浸透。她发现,自己早已习惯甚至沉溺于他这种毫无保留的依赖和亲近。
然而,这份平静之下,暗流从未真正停止涌动。
这天,江澈接到一个电话。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原本带着笑意的眉眼瞬间冷淡下来,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
电话接听的时间不长,许念在客厅里,只能听到他偶尔传来的、极其简短的回应,语气是面对外人时惯有的疏离和不容置疑。
“没空。”
“没必要。”
“我自有安排。”
几句冰冷的话砸在空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抗拒。许念放下手中的书,心里那根关于他家族的弦再次微微绷紧。
电话挂断,江澈在阳台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才进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周身的气息比接电话前冷硬了几分。他走到许念身边坐下,很自然地将她揽进怀里,手臂收得有些紧,像是在寻求安抚,又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没事。”他抢先开口,语气试图恢复平时的慵懒,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绷,“一些无关紧要的应酬。”
许念靠在他怀里,没有追问。她了解他,如果他不想说,问也无益。她只是伸出手,轻轻回抱住他,指尖在他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
第二天,一个做工精致、触手生凉的硬质信封被送到了他们公寓。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行烫金的酒店地址和日期。
江澈拆开,里面是一张设计典雅奢华的宴会邀请函,落款是某个听起来就颇具分量的家族企业名称,而特邀嘉宾处,清晰地印着“江澈先生”及其“女伴”。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江澈看着那张邀请函,眼神如同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张纸,指尖微微用力,几乎要将纸张捏皱。
许念的心微微沉了下去。这不仅仅是应酬,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施压和……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