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硝烟,掠过残破的城墙。南阳城头上,明军的旗帜已被炮火撕成碎片,守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叠在垛口,血水顺着砖缝滴落,在城下汇成暗红的溪流。
张献忠骑在一匹乌骓马上,铁甲上沾满血污,目光阴鸷地盯着南阳城。他的身后,是黑压压的献军,刀枪如林,杀气冲天。
“唐王朱聿鐥!”张献忠狞笑着,声音嘶哑如夜枭,“老子来取你狗命了!”
南阳城上,明军守将潘文岳脸色惨白。他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献军,握刀的手微微发抖。
“潘参将……贼军太多了!”
副将颤声道:“他们哪来这么多铠甲?还有火铳……这仗怎么打?”
潘文岳咬紧牙关,厉声道:“守!死也要守住!唐王殿下还在城内,绝不能让流寇破城!”
然而,现实比想象更残酷。
“放铳!”
随着献军阵中一声令下,数百杆鸟铳齐射,铅弹如暴雨般倾泻向城头。明军士兵惨叫着倒下,血雾喷溅。
“举盾!举盾!”潘文岳嘶吼着,可城上的木盾早已被火铳打烂,守军只能蜷缩在垛口后,任由弹丸收割性命。
“铁甲兵,攻城!”
张献忠的嫡系精锐,身披重甲的“铁步营”开始推进。他们手持巨斧、狼牙棒,踏着整齐的步伐,如铁墙般压向城门。明军的箭矢射在他们身上,叮叮当当,却难以穿透!
“倒火油!烧死他们!”潘文岳怒吼。
守军慌忙倾倒火油,很快城下的献军精锐便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看到自己麾下的精锐在大火之中煎熬,张献忠的面部表情几乎扭曲!
待火势熄灭后,立刻投入了更多的兵力!
“轰——!”
城门在巨木的撞击下轰然倒塌,献军如潮水般涌入。
“杀!一个不留!”张献忠狂笑着!
南阳府衙内,唐王朱聿鐥面色惨白,听着越来越近的喊杀声,手中的茶杯“啪”地摔碎在地。
“殿下,快走!贼军杀进来了!”王府侍卫急声道。
朱聿鐥惨笑一声:“走,能走到哪去?”
他缓缓抽出佩剑,寒光映照着他决然的面容。
“本王乃太祖血脉,岂能苟且偷生?”
话音未落,府门已被撞开。
白文选大步踏入,铁甲滴血,狞笑着看向朱聿鐥:“唐王,老子杀的就是你!”
朱聿鐥怒目而视,挥剑直刺:“逆贼!受死!”
白文选侧身避过,反手一刀,直接劈断了朱聿鐥的右臂!
“啊——!”朱聿鐥惨叫着倒地。
王府前的广场上,血腥味浓得呛人。
张献忠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脚下踩着唐王朱聿鐥的蟒袍,咧嘴狞笑。
“狗唐王,听说你们朱家最喜欢剐人?”
他歪着头,手指敲着扶手:“今儿个,老子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朱聿鐥被扒光了上衣,五花大绑在木架上,脸色惨白如纸,却仍强撑着最后一丝傲气,咬牙道:“张献忠……你不过一介流寇,也配动天家血脉?!”
“哈哈哈!把他的猪嘴给老子堵上!”
张献忠狂笑,猛地一挥手,“剐!”
刽子手提着薄如蝉翼的小刀上前,刀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第一刀,割在朱聿鐥的左胸。
“啊——!”闷哼的惨叫响彻广场。
血珠顺着刀锋滴落,刽子手熟练地挑起一片薄肉,高举示众:“第一刀,祭天!”
南阳城的士绅们跪在台下,瑟瑟发抖。有人当场呕吐,有人昏死过去,更多人只是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第二刀,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