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朱漆大门缓缓开启,内侍们低眉顺眼地跪在两侧。朱由崧负手而立,打量着这座崇祯赐下的府邸——雕梁画栋,假山流水,倒也算得上富丽堂皇。
一个圆滚滚的胖子小跑着迎上来,满脸堆笑:“小的屠岸,蒙陛下恩典,忝为王府长史。”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谄媚道:“陛下赐了婢女三十、太监三十、护卫二百,另有姬妾四名……“
他挤了挤眼,压低声音:“不知王爷今晚要召几人侍寝?”
“放肆!“
刘长生勃然大怒:“王爷乃天潢贵胄,岂容你这腌臜货色妄加揣测!”
朱由崧却抬手止住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既然是陛下美意,岂能辜负?”
他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袖口:“四位一起来吧,顺便让本王看看陛下的眼光.....”
屠岸一愣,随即笑得更欢:“王爷好兴致,还请稍等片刻,待小的们将床铺整理一番。”
烛火摇曳,四名身着轻纱的佳人跪伏在猩红地毯上,雪白的肌肤在珠帘后若隐若现。朱由崧斜倚在拼凑的巨榻上,指尖把玩着一只金杯,酒液映着烛光,殷红如血。
“王爷……”为首的姬妾娇声轻唤,葱白似的指尖抚上他的膝头。
朱由崧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陛下派你们来时,可曾交代过什么?”
女子瞳孔微缩,强笑道:“奴婢们只知伺候王爷……”
“是么?“他轻笑一声,猛地将人拽上床榻,“那便好好伺候。”
窗外,屠岸贴着墙根,听着里头传来的嬉闹声,长舒一口气。
他掏出袖中笔墨开始书写密信。
翌日清晨,朱由崧披衣起身,看着榻上横陈的数具尸体,漠然道:“拖出去。”
当看到尸体的那一刹那,屠岸立马跪倒在地,颤声道:“王爷饶命啊,小人乃是锦衣卫......”
刘长生笑着说道:“屠长史,你在京师的家眷今早已经被王府的暗卫接到洛阳去了;王爷在那里为你的家人准备了一座大宅院,还有白银三千两,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
不久之后,朱由崧拿着一张名单说道:“屠岸只是一张明牌,这张名单上的人不可能全部覆盖,还需仔细排查!”
很快梁王府的属官同人员便进行了调整:
王府左长史依旧是朝廷指派的屠岸,右长史则变成了宋献策。
李来亨担任正三品的护卫指挥使,刘长生则升任正六品的承奉司掌管内廷!
王府的护卫很快就换成了城外的“河洛三卫”,至于婢女同太监以及厨子相当部分人也换成了蝙蝠卫在京中的眼线!
崇祯在收到“朱由崧一夜连驭四女致其亡故”的消息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说道:“仵作进行过验尸了,这些姬妾的身上并没有找到任何致命伤痕以及中毒现象......”
之后“风流梁王,辣手摧花”的名号便在京师的大街小巷悄悄传开了。
“瞧一瞧,看一看!正宗的'梁王丸'!”
一个尖嘴猴腮的药贩子蹲在街角,手里晃着个青瓷小瓶,瓶口红绸扎得艳丽夺目。周围早已挤满了人,有锦衣公子,有富商老爷,甚至几个穿着儒衫的老学究也探头探脑。
“梁王爷的威猛,各位可都听说了吧?”
药贩子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四位美人儿,车轮战!听说床榻都塌了两回……”
人群爆发出一阵暧昧的哄笑。
“这'梁王丸'可是按王府流出的秘方所制!鹿茸、海马、肉苁蓉,外加西域番僧进的'阿芙蓉',一颗下肚——”
他猛地拍腿:“保您龙精虎猛,夜夜做新郎!“
清晨开市时1两银子每颗,至午时已炒到5两。
胭脂胡同的妓馆包圆三瓶,转手以10两每颗卖给豪客。
甚至连宫中的太监也在偷偷服用此丸,以期待自己可以重振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