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上过一当的朱大典说道:“大帅所言甚是,贼寇向来狡诈,这李自成的身份不可妄下结论!”
高起潜笑着说道:“以咱家看,只要确定牛金星是否真心归降,便可知道这李自成的真假。他不是献上了藏银的秘册,若是银两属实,那李闯多半是真;若是银两有假,那此人定然是在诓骗我等......”
牛金星感激的看了一眼高起潜,秘密藏银是他一手经办,宋献策同顾君恩完全不知情;而且当初参与埋藏的民夫也都被直接处理了。
他信心十足的说道:“若是取不出银两,牛某任凭处置!”
朱由崧说道:“归德事务繁多,就劳烦宋军师同朱总督、高监军一同前往取银!”
几日之后,众人空手而归。
“世子殿下,小人实在不知为何会如此?”
牛金星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青砖,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几日前的志得意满,如今已化作满堂肃杀的寒意。
朱由崧说道:“牛先生,莫急,且细细说来。”
牛金星擦了擦汗,声音发颤:“小人明明记得,藏银之地在陈留北面的老槐林下,掘地三尺便可见铁箱,可如今......”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惶恐:“那里已成一片汪洋!”
朱大典冷哼一声:“你莫不是在戏耍我等?”
高起潜阴恻恻地补了一句:“还是说……这银子,本就子虚乌有?”
朱由崧挥了挥手:“带下去,严刑拷打,他总会说实话的!”
“啪——!”
一桶冰水泼在牛金星脸上,将他从昏迷中激醒。
他艰难地睁开肿胀的眼皮,视线模糊中,只看到刑房内摇曳的火把,以及面前那几张阴冷的面孔——宋献策、顾君恩
“牛先生,还不肯说实话吗?”
顾君恩嗓音像刀子般刮过耳膜。
牛金星被粗如儿臂的铁链锁在刑架上,双手吊起,脚尖勉强点地。
琵琶骨被铁钩贯穿,血水顺着锈迹斑斑的锁链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暗红。
十指夹棍未卸,竹片间的皮肉早已烂成泥状,露出森森白骨。
脚踝戴着铁镣,镣铐边缘磨得血肉模糊,隐约可见蛆虫在腐肉间蠕动。
他每喘一口气,都带着血沫的腥甜。
“啊——!!!”
烧红的烙铁按上胸口,皮肉瞬间焦黑翻卷,冒出刺鼻的青烟。
牛金星浑身痉挛,喉咙里挤出非人的惨嚎。
牛金星嘴唇颤抖,却仍嘶声道:“顾君恩,你这卖主之徒,有何面目说我?牛某只恨当初心慈手软,没有弄死你......”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宋献策一挥手,狱卒抬上一双烧红的铁鞋。
当狱卒要强行将自己的双脚,放入铁鞋中的时候,牛金星终于崩溃了......
“我招!我招!那是替身……是李岩安排的替身,牛某是为了掩护真正的闯王出逃!”
“求求你们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见到供状后,朱由崧说道:“没想到闯贼如此狡猾,险些着了牛金星的道,就将他同李自成的替身一同斩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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