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名士绅——那个曾把灾民女儿做成“人彘”取乐的周监军被乱刀分尸后，整个归德城都在颤抖。
百姓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闯王万岁！”
牛金星抹去溅到脸上的血点，突然从袖中抖出一卷黄绫。
“闯王有令！”他的声音突然拔高：
“从今日起，归德府所有土地，尽归黎民！”
衙役们抬出三十口包铁大箱，掀盖瞬间金光刺眼——竟是堆积如山的田契地券！
“凡十五岁至四十岁丁壮，每人二十亩！老弱妇孺，每人亦可得田五亩！”
“若有子参军义军者，每户再加五十亩！当场盖印发放田契，永久有效！”
每喊一句，就有书吏当场朱批契书。一个赤脚少年颤抖着接过还带墨香的田契，突然发疯似的冲向征兵处：“俺要当闯王兵！给俺娘挣五十亩地！”
到日落时分，归德府衙前的征兵队列已排到三里外。白发老妪拉着孙儿往军官手里塞：“收下这娃！他爹被官府逼死那年，才留给他半亩碱滩地啊！”
李自成站在城楼上俯瞰，身后亲兵捧着的名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厚：
“亳州营新募士卒四千七！”
“柘城营六千二！”
“鹿邑营八千整......”
短短数日时间，就有三万百姓加入闯军，同以往那些炮灰般的饥民不同，这些人是发自内心真心投靠，战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李岩咧嘴一笑：“以往咱们义军经常被朝廷赶的东逃西窜，看这些土地根本就带不走，就觉得没用。”
“如今将田地全部分给百姓，即便是咱们被朝廷给赶走了，这些百姓肯定会将田契像祖宗牌位一样供起来，盼着咱们杀回来，更盼着闯王将来君临天下，好让他们这田契永久兑现！”
“君临天下”，李自成此时眼中充满了渴望!
他紧紧握住李岩的双手：“这次击退明军后，我们要正式建立政权；他日我李自成若是得了天下，你李岩必然是我的丞相！”
其实李岩有时也想不明白，世子殿下为何要将此等手段告知流寇？
这样一来天下的士绅可就要遭殃了，而李自成的义军将会迅扩张！
“阿欠......”
朱由崧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李来亨说道：“启禀世子殿下，山西总兵周遇吉已经攻克宁陵；此外刘泽清占领了虞城，朱大典攻占了夏邑，孙督师急令我军从睢州出发，兵抵归德城南！”
朱由崧没想到这回刘泽清同朱大典居然进军如此迅速，自己反倒是拖了后腿！
崇祯十四年八月，五省都督孙传庭，率山西总兵周遇吉、密云总兵唐通、山东总兵刘泽清、凤阳总督朱大典、以及福、潞、赵王麾下的护卫，共计72000余，号十三万大军兵临河南归德府，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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