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明的诊所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混合的怪异气味。秦明蹲在尸体旁，目光凝重。死者同样是右手掌被切断，断口整齐利落，与赵强案如出一辙。
“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秦明抬头看向陈景异，“也就是说，在我们发现赵强尸体后不久，王大明就被杀了。”
陈景异环顾诊所内部。这里干净得过分，所有器械摆放得一丝不苟，连药品都按字母顺序排列。
“强迫症？”秦明注意到陈景异的视线。
“或者是故意制造某种印象。”陈景异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地面，“太干净了，像是被精心打扫过。”
技术队在现场勘查时，秦明完成了初步尸检。除了手掌被切断，王大明身上没有其他明显外伤。死因似乎是注射了大量麻醉剂导致的心脏骤停。
“凶手有医学背景。”秦明说，“注射手法专业，切割精准。”
陈景异没有回答，而是走到诊所的档案柜前。柜子上了锁，但他轻轻一拉，锁就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有人先我们一步来过了。”陈景异说。
回到警局，秦明立即对两具尸体进行详细解剖。陈景异则在调查两人的社会关系。傍晚时分，他们在会议室汇合。
“有发现。”秦明将解剖照片贴在白板上，“赵强和王大明都曾接受过同一种特殊药物治疗——一种尚未上市的抗癌药。”
陈景异眼神一凛：“非法临床试验？”
“很有可能。”秦明点头，“我在他们的肝脏组织中都检测到了药物残留。”
陈景异走到白板前，写下几个关键词：“赵强、王大明、非法药物试验、手掌切割...”
他突然停下笔：“还有第三个受害者。”
秦明愣住了：“什么？”
“仪式感。”陈景异指着白板，“切割手掌，油炸...这是一种象征性的惩罚。凶手可能在惩戒参与非法试验的人。”
就在这时，陈景异的手机响起。接完电话，他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第三起案件。”他说，“城南垃圾处理场发现一具尸体，右手掌被切。”
垃圾场的恶臭在夏夜中更加浓烈。尸体被发现在垃圾堆深处，已经开始腐烂。但令人惊讶的是，切割手掌的断口十分新鲜。
“死亡时间至少三天以上。”秦明检查后说，“但手掌是最近才被切掉的，可能就在今天。”
陈景异环顾四周：“凶手在故意引导我们。先把尸体藏起来，等我们接近真相时，再‘展示’给我们看。”
回程的车上，两人各怀心事。秦明偷偷观察陈景异的侧脸，在路灯的明灭中，那张脸显得格外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