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有久违的暖意。碇真嗣看着母亲温柔的侧脸,刚想伸手触碰,画面却突然模糊,父亲转身离去的背影取而代之,只留下他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直到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他才缓缓睁开眼,意识从混沌中抽离——这里是NERV医疗室,消毒水的味道里,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LcL气息。
“醒了?”御神言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靠在墙边,神色比平时柔和几分。
碇真嗣转头,又看到了床边的明日香和绫波丽,前者双手抱胸,眼神别扭地飘向别处,后者则直直地望着他,目光里没有了往日的空洞。
“你们……一直都在?”碇真嗣低声问,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也被这么多人在意着。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看向御神言,声音带着一丝忐忑:“御神司令,我……通过试炼了吗?”
御神言想起初号机头顶光环、撕裂夜天使的那一幕,指尖无意识地动了动,随即缓缓点头:“嗯,你做到了,你的努力值得认可。”
“太好了……”碇真嗣喃喃道,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不是悲伤,也不是恐惧,是绝境重生后的释然,是被认可后的委屈,更是终于证明“自己能做到”的安心。
“喂!哭什么哭啊,真丢人!”明日香立刻别过脸,却忍不住吐槽,语气里藏着掩饰不住的关心,“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没人想替你收拾烂摊子!”
绫波丽则往前挪了半步,轻声说:“我会继续驾驶零号机,希望能成为碇真嗣的力量。”
看着三人一哭一怼一认真的模样,御神言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悄悄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了少年少女们。
可刚走到走廊,通讯器就急促地响起,里面传来操作员的汇报:“御神司令!紧急情况!第二支部用于研究的S2机关,在凌晨时段离奇消失,现场没有任何闯入痕迹!”
“S2机关?”御神言的脚步猛地顿住,眉头瞬间拧紧。S2机关是使徒的核心动力源,蕴含着近乎无限的能量,是NERV研究对抗使徒的关键,一旦落入敌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他脑海里立刻闪过那些穿梭于不同时间线、以夺取关键物品为目标的身影,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是那些轮回者干的。”
走廊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刚刚因碇真嗣通过试炼而稍缓的局势,被这突如其来的失窃案再次拉向紧绷。御神言抬手按住通讯器,声音沉得像冰:“立刻调取第二支部所有监控与人员记录,联系各支部封锁出入通道,绝不能让他们带着S2机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