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碇真嗣终于回过神。他突然想起——明日香的故乡明明是用“亲吻脸颊”打招呼,而且正常的问候吻都是一触即分,哪有持续一分钟的?
“难道说,明日香喜欢我?”这个念头冒出来,碇真嗣的心跳瞬间又快了起来,“为什么?这不是我的误会吧?”他下意识想找御神言帮忙——在他心里,御神司令可是“恋爱达人”,肯定能帮他理清头绪。
沙发上还残留着明日香的温度,碇真嗣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
昏暗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葛城美里拎着高跟鞋,赤脚踩在微凉的人行道上——她终究还是不习惯穿高跟鞋走路,脚趾早已磨得发疼。身边的加持良治松开领带,领口敞开着,晚风拂过,带着酒吧残留的酒气。
两人沉默地走了很久,耳边只有聒噪的蝉鸣,还有蚊子叮咬后皮肤传来的瘙痒感。
葛城美里越走越烦躁,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气:“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我早就跟你分手了,就是不想再看到你!”
加持良治转头看她,注意到她泛红的眼角和攥紧的拳头,轻声说:“你喝醉了,脚也磨破了,我背你回去吧。”
“别碰我!”葛城美里猛地推开他,声音带着颤抖,“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分手吗?明明以前那么相爱,呵,就算重逢了,别人看我们,也像从来没分开过一样!”
加持良治没有反驳,只是停下脚步,安静地看着她——他知道,此刻的葛城美里,需要的不是辩解,而是倾听。
果然,葛城美里深吸一口气,眼眶更红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父亲的影子。那个冷酷、严肃、总不回家的父亲,那个我曾经厌恶,却在最后一刻把救生舱让给我的父亲。”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哽咽,“我没办法面对他,所以我只能逃——逃离你,逃离那些让我想起他的画面。别再找我了,好吗?我不想连你也一起厌恶。”
话音未落,加持良治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
葛城美里下意识地挣扎,用手里的高跟鞋捶打他的后背,可当她感受到加持良治熟练的吻技,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温度时,手臂渐渐没了力气。
“啪嗒”一声,高跟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三分钟后,加持良治才缓缓拉开距离,看着她泛红的嘴唇,笑着说:“我不是你父亲,也永远不会变成他。把对他的感情投射到我身上,对我也太失礼了吧?”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却又藏着认真,“要不然,我们再试一次‘一周同居’?让你好好记住,我到底是谁。”
“你这个流氓!”葛城美里瞪着他,脸颊却红得发烫,连反驳的语气都弱了几分。
“可你刚才,也没有真的反抗啊。”加持良治挑眉,弯腰捡起地上的高跟鞋,然后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后背,“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葛城美里犹豫了几秒,还是咬着牙趴在他背上,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刚趴稳,她就察觉到不对:“等等,这不是回家的路!”
“放心,肯定会把你安全送到床上的。”加持良治的声音带着笑意,脚步没有停下,背着她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路灯将两人的身影紧紧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今夜的风,似乎比往常更温柔些。而葛城美里知道,这一次,她或许不用再逃了。这一夜,她也终究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