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碇真嗣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葛城美里发来的短信,只有简短一句:“临时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他拿着手机走到客厅,刚好碰到正要去洗澡的明日香。“美里小姐说她今晚回不来了。”碇真嗣轻声说道,眼神却下意识往下飘,不敢与明日香对视——不久之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还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
明日香“哼”了一声,没有多问,径直越过他走向浴室,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如果碇真嗣抬头,就能看到她泛红的耳根和躲闪的眼神——她其实也在回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吻后的尴尬。
碇真嗣坐在沙发上,打开一罐草莓牛奶,耳边却传来浴室里窸窸窣窣的声响。平时早就习惯的声音,今天却格外刺耳,还总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他灌下一大口牛奶,冰凉的液体也压不住心里的燥热——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一直走神。
碇真嗣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回了卧室。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大概是第三新东京的人越来越少,夜晚的天空没有了光污染,星星比以前亮了许多。他伸出手,假装要抓住远处的星辰,又忍不住笑自己幼稚:这种时候,居然还会有这么孩子气的想法。
另一边的浴室里,明日香泡在热水中,思绪却乱得像一团麻。她盯着水面的泡沫,忍不住琢磨:家里现在只有她和碇真嗣两个人,万一他要是“夜袭”怎么办?会不会是刚才的吻让他误会了什么?
“自己应该接受吗?”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用力掐断,“不对!明日香你在想什么!肯定要拒绝啊!”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发烫的脸颊降温,可越想越乱,连泡澡的时间都比平时长了许多。
洗完澡,明日香穿着睡衣路过碇真嗣的卧室,脚步不自觉地停住。她犹豫了几秒,轻轻拉开一条门缝——借着窗外的星光,能看到碇真嗣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原来早就睡了……”明日香心里莫名有点失落,又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明明是自己先主动吻上去,现在却又在这里胡思乱想。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门被关上的瞬间,碇真嗣轻轻呼出一口气。其实在明日香靠近门口时,他就醒了——脚步声太轻,反而显得刻意。他不敢睁眼,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只能装睡,可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心里却又有点空落落的。
窗外的星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卧室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碇真嗣翻了个身,刚睁开眼,就愣住了——明日香根本没回自己房间,正躺在他身边,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洗发水香味。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明日香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果然是在装睡。”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做出这种离谱的事,大概是泡澡太久头晕,又或是夜里的情绪太容易冲动,总之,她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
碇真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有些发紧:“这么晚了,你还是回自己房间睡吧。”
“我怕鬼。”明日香立刻说道,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今天我们一起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