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巡逻船队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风暴后的短暂宁静,也彻底点燃了唐军压抑已久的战意。
根本无需过多的命令,位于舰队最前方的五艘“扬波级”符文快船,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两侧推波镜盘光芒爆闪,瞬间将速度提升至极致,破开尚未完全平息的白头浪,凶悍地扑向那些惊慌失措的高句丽小船!
高句丽的战船仍是传统的帆桨结构,在如此混乱的海况下转向困难,眼看那些速度快得离谱、造型诡异的唐军快船冲来,船上的高句丽水兵发出了绝望的嚎叫。有人试图射箭,有人拼命划桨,更有甚者直接跳海逃生!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符文快船甚至没有动用那些耗费能量的水箭火球,只是凭借着恐怖的速度和坚固无比的船体,如同钢铁巨兽般直接撞了上去!
咔嚓!轰隆!
木料断裂的刺耳声响令人牙酸!高句丽的单薄战船在符文快船的冲撞下,如同纸糊的玩具般被轻易撕裂、撞碎、碾压成碎片!海面上瞬间漂浮起无数残骸和挣扎呼救的高句丽水兵。
唐军快船毫不停留,甚至懒于理会那些落水者,只是在破碎的敌船残骸中穿梭而过,继续向前警戒扫荡。冷酷,高效,如同在进行一场无关紧要的清理工作。
旗舰“龙皇号”上,李渊放下了手中的符文望远镜,面色毫无波澜。对于这些微不足道的杂鱼,甚至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传令全军,加速!目标卑沙城南滩头,即刻登陆!”李渊的声音冰冷而果断。
“陛下有旨:全军加速!登陆!”
号角声变得急促而高昂,旗语翻飞。庞大的舰队再次提速,如同一个整体,向着已然在望的海岸线猛扑过去!
卑沙城,依山傍海而建,是高句丽西海岸的重要据点之一。 城墙高厚,驻有重兵。然而,此刻城头的守军却陷入了极大的混乱和恐慌之中。
他们早已接到预警,提防唐军可能从海上来袭。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唐军会选择在如此恶劣天气刚刚过后发动进攻,更没想到,唐军的舰队会是如此庞大、如此诡异、如此……快!
从发现海平面上的黑点,到看清那如同山峦般压来的舰队轮廓,再到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巡逻船队被瞬间碾碎,整个过程快得让人窒息!
“快!快点燃烽火!示警!”
“敌军来袭!准备迎战!”
“弓箭手上城!快!”
“派人速去平壤求援!”
城头上,守将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试图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然而,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守军中蔓延。那支仿佛从深渊中冲出的钢铁舰队,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和心理压力是前所未有的。
与此同时,唐军舰队已逼近至滩头外数里。
运输舰纷纷放下无数小艇,满载着武装到牙齿的唐军步兵,如同潮水般向着滩头划去。而符文战舰则在海面上一字排开,侧舷的护板纷纷滑开,露出了闪烁着符文光芒的攻击阵列。
“目标!卑沙城头弩炮和箭楼!自由轰击!压制敌军!”李孝恭站在“龙皇号”舰桥上,冷静地下达命令。
下一刻,一幕令卑沙城守军永生难忘的景象发生了。
只见那些庞大的唐军巨舰侧舷,骤然亮起无数耀眼的符文光芒!紧接着,一道道凝练的水箭如同疾风暴雨般攒射而出,跨越数里的距离,精准地砸在城头之上!水箭并非实体,命中后却轰然炸开,巨大的冲击力将垛口、弩炮直接摧毁,溅射的水花冰冷刺骨,将周围的守军冲得东倒西歪!
间或还有炽热的火球呼啸而至,砸中箭楼和城楼,瞬间引发熊熊大火!浓烟滚滚而起,更添混乱!
这根本不是对等的战斗!守军赖以坚守的城墙,在唐军超视距的符文火力打击下,反而成了困住他们的牢笼和靶子!城头守军被压制得根本抬不起头,伤亡惨重,士气瞬间崩溃。
而此刻,第一批登陆的唐军先头部队,在程咬金和阿史那社尔的率领下,已经如同猛虎般冲上了滩头!
“儿郎们!跟老子冲!拿下卑沙城,头功就是我们的!”程咬金挥舞着巨大的马槊,身先士卒,吼声如雷。他需要战功,迫切需要一场大功来冲淡心中那份因儿子而产生的隐隐不安。
阿史那社尔则更为冷静,他指挥着麾下的突厥精骑(已归附唐朝),迅速控制滩头,扩大登陆场,为后续大军上岸扫清障碍。
滩头的抵抗微乎其微,唐军几乎毫无阻碍地建立了稳固的阵地。
“龙皇号”上,李渊看着登陆顺利进行,微微点头。他转向身旁的李绩:“陆上之事,便交予你了。朕予你三日,三日内,朕要看到卑沙城插上大唐的旗帜。可能办到?”
李绩抱拳,眼神锐利:“无需三日!陛下且在此安坐,看臣如何破城!”
说罢,李绩转身,在一队亲兵的护卫下,乘小艇直奔滩头指挥所。
登陆后的李绩,迅速展现了他作为一代名帅的指挥才能。他并未急于让大军全部压上攻城,而是首先稳住了阵脚,命令后续登陆的部队迅速构筑简易工事,防备可能来自其他方向的援军。同时,他派出大量斥候,侦查卑沙城周边地形和守军布防细节。
“程知节!”
“末将在!”
“命你率本部兵马,并调拨两台‘驮山’破城锤,主攻西门!声势给老子搞大点,吸引守军主力!”
“得令!”程咬金兴奋地领命而去。
“阿史那社尔!”
“末将在!”
“你率骑兵,迂回至城北,截杀可能出逃之敌,并监视北方来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