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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杀,突袭悬崖,战个痛快,但敌众我寡,败退!(2 / 2)

“斩机”刀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绿光缭绕,挥舞之间带起道道残影。

吐蕃兵的精良铠甲和锋利弯刀在这柄妖刀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泥捏。

刀锋过处,武器断裂,甲胄破碎,肢体分离!

断臂残肢伴随着鲜血四处飞溅,竟无一人是他一合之敌!

他状若疯魔,每一刀都倾注着所有的恨意与力量,所向披靡,硬生生在密集的敌群中杀出了一小片空白地带!

这短暂的爆发和制造的混乱,为后续的唐军赢得了宝贵的时机。

刚刚爬上来的唐军士兵们被这血腥而恐怖的一幕激发了最后的凶性,绝望化为了疯狂求生的力量,他们嘶吼着,拼命向上攀爬。

一个,两个,五个,十个…………

越来越多的人成功翻上崖顶,尽管大多带伤,却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团,与反应过来的吐蕃兵厮杀在一起,迅速围绕在李骁周围,结成了一个背靠悬崖的简陋圆阵。

惨烈的白刃战在狭窄的崖顶边缘彻底爆发。

在中军观望的哥舒翰,一直紧绷着脸注视着石堡城。

当他看到北崖方向突然爆起一阵诡异而短暂的绿芒,虽遥远模糊,但在惨烈的战场上格外突兀。

紧接着吐蕃守军明显出现了一阵骚动,部分兵力似乎正被调往北崖时,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一亮。

成了!

李骁他们竟然真的撕开了一个口子!

一股混杂着激动、庆幸和更深沉忧虑的情绪掠过心头。

激动的是战术似乎奏效,庆幸的是那些被他亲手送上绝路的士兵可能真能创造奇迹,忧虑的是接下来的巷战会更加残酷,这点人还能支撑多久?

但此刻,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传令!”

哥舒翰的声音因紧张和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而显得有些沙哑。

“正面加强攻势,所有预备队压上去,给老子往死里打,必须把吐蕃人主力钉死在城头,给北面减轻压力。”

命令迅速下达,正面战场的鼓声更加急促狂暴。

伤亡惨重的唐军在主将的严令和督战队的刀锋下,再次发出绝望的呐喊,向着死亡之路发起了更猛烈的冲击。

哥舒翰知道,这每一波冲击,都意味着成百上千的伤亡,但他没有选择。

战争,就是用一部分人的牺牲,去换取另一部分人的成功,甚至可能最终全部牺牲。他闭上眼睛,将那声沉重的叹息死死压在心底。

崖顶上,李骁带来的数十名残兵结成的圆阵在吐蕃守军疯狂的反扑下不断缩小。

每一息都有人倒下。

李骁手中的“斩机”刀绿光不再像最初那样炽烈,变得明灭不定,他的体力在飞速消耗,旧伤崩裂,新的伤口不断添加,呼吸如同破风箱般粗重。

独眼老兵浑身是血,一道可怕的伤口从他额头划过眼角,险些废掉他那只独眼,但他依旧沉默而高效地杀戮着,死死护在李骁的侧翼。

这样下去不行,迟早会被耗光在这里。

李骁格开一把劈来的弯刀,反手一刀将敌人半个脑袋削飞,温热的脑浆溅了他一脸。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腥咸的味道刺激着他最后的神经。

他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透过厮杀的缝隙,望向石堡城内那些错落的工事和房屋。

固守待援?

正面战友用命换来的牵制效果随时可能消失,援军何时能到更是未知。

活着的人越来越少。脚下黏滑无比,全是血水和内脏的混合物。

唯一的生路,只有向前,把水搅浑,把恐惧带给敌人!

“守在这里是等死!”

他嘶声大吼,声音盖过了金属的交击和垂死的哀鸣。

“想活命,想博功名,就跟老子杀进去,搅烂他们!”

话音未落,他率先脱离了摇摇欲坠的圆阵,如同离弦之箭,向着吐蕃兵阵纵深猛冲过去!

“斩机”刀似乎感应到主人决绝的意志,发出一声低沉嗡鸣,黯淡的绿光再次一盛。

残存的唐军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最后,绝望般的勇气,发一声呐喊,跟随着那道燃烧着绿芒的刀光,如同决堤的洪流,悍然撞向了石堡城坚固的防御内线。

一颗用无数鲜血和生命换来的钉子,终于狠狠楔入了这头巨兽的身体。

石堡城内部并非开阔之地,而是依着险峻山势开凿出的复杂迷宫。

狭窄的巷道仅容数人并行,两侧是坚固的石屋和碉楼。

每一处地方都可能,突然刺出致命的矛尖或射出冷箭。

李骁和他不足五十人的残部,刚冲下北崖那片狭窄的登陆场。

就如同几滴冷水溅入了滚烫的油锅,瞬间引发了剧烈的反应。

吐蕃守军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们熟悉这里的每一块石头,利用地形层层设防。

唐军每向前推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冷箭从头顶掠过,巨石从侧面的高台砸落,不时有吐蕃兵从阴暗的巷口突然杀出。

战斗迅速退化到最原始,最残酷的白刃格斗。

唐军早已箭矢耗尽,体力也濒临极限,全凭着一口不甘死去的戾气在支撑。

刀砍卷刃了就用枪捅,枪折断了就扑上去用牙咬,用头撞。

伤亡数字在急剧上升,活着的人不断减少。

队伍被切割、冲散,又凭着本能向李骁所在的方向靠拢。

李骁手中的“斩机”刀,那妖异的绿光已经彻底熄灭,刀身重新被一层黯淡的灰雾笼罩,绿松石也如同普通的石头般毫无光泽。

它依然锋利,但已变回一柄异常沉重的凡铁。

每一次挥动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旧伤尽数崩裂,新的创口不断添加。

他不再依靠那诡异的力量,而是榨取着自身最后的气力,凭借融入骨血的战斗技艺和一股不肯低头的狠劲搏杀。

独眼老兵始终在他左翼不远处,动作似乎慢了些,但依旧精准致命,用一柄捡来的弯刀和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一次次替李骁格开或引开致命的攻击。

他们拼死夺取了一处半塌的石制望楼,这里地势稍高,有一面残破的石墙可以依托。

残存的二十几个唐军立刻缩了进去,用尸体和碎石堵住缺口,构成了一个最后的、摇摇欲坠的堡垒。

吐蕃守将站在高处,冷漠地俯瞰着这支陷入绝境的唐军。

最初的惊愕过后,他很快判断出这支奇兵人数稀少,已是强弩之末。

虽然其悍勇造成了不小的混乱和伤亡,但终究无法改变大局。

他必须尽快碾死这只苍蝇,然后全力应对正面越来越疯狂的唐军。

“调弓箭手过来,覆盖那片区域,准备火油罐,步兵准备,他们一乱,就冲进去碾碎他们。”

守将的军令,思索片刻后发布。

很快,密集的箭矢如同飞蝗般从不同角度落入小小的望楼废墟。

唐军残兵们蜷缩在断壁残垣下,听着箭簇啄木般钉入石壁和尸体的声音。

不时有人被透过缝隙的流矢射中,发出一声闷哼便再无声息。

紧接着,几个燃烧着的陶罐被抛了进来,砸在地上碎裂开来,粘稠的火油四处流淌,烈焰猛地腾起,灼烧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包括伤员和尸体。

浓烟和焦臭令人窒息。

步兵的冲击接踵而至。吐蕃兵顶着盾牌,嚎叫着从几个方向同时发起了冲锋。

望楼内,能站着的人已经不多。

李骁拄着“斩机”刀,背靠着灼热的石壁剧烈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

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汗水、血水和灰烬糊满了脸颊。

独眼老兵靠在他旁边的墙上,呼吸微弱。

孙二狗躺在一旁,眼神涣散,只剩出的气。

其他几个幸存者,个个带伤,目光呆滞地望着外面涌来的敌人,手中残破的兵刃在微微颤抖。

废墟外,传来了生硬的汉语喊话,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里面的唐军听着,放下兵器,走出来,论莽布支将军仁慈,饶你们不死,顽抗到底,只有被烧成灰烬。”

短暂的死寂。

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远处正面战场隐约传来的厮杀声。

几个残兵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李骁。

到了这个地步,死亡已是注定,投降或许能多喘几口气,但没有人开口,只是看着他们的旅帅。

李骁艰难地抬起头,吐出一口带着黑灰的血沫,嘶哑的嗓音像是破风箱在拉扯。

“功名……还没到手……老子们……不是来投降的……”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力气吼道。

“没死透的……跟我再冲一次,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然后……跟着我,找路撤!”

他猛地挺直身体,无视了全身骨骼仿佛要散架的呻吟,将“斩机”刀重新提起。

几乎就在他发出怒吼的同时,石堡城正面方向,那一直持续不断的战鼓声和喊杀声,陡然拔高了一个层级。

变得更加疯狂,更加不计代价!

那是哥舒翰在看到北崖信号后,咬牙发起的又一波决死强攻,意图最大限度地牵制吐蕃兵力。

效果立竿见影。

原本汹涌围上来的吐蕃步兵队伍出现了明显的迟疑和混乱,一些军官大声呼喝着,似乎是在接收新的命令。

部分围攻望楼的吐蕃军开始被调离,向着正面城墙的方向跑去。

压力骤然一轻。

“就是现在!”

李骁眼睛赤红,捕捉到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他不再想着向前冲杀,而是必须为这最后几个种子,寻一条活路!

他率先从火焰和浓烟的缝隙中扑了出去,目标不是前方的敌人,而是侧翼一道相对薄弱的防线。

那是通往他们来时北崖的方向!

他挥刀劈翻一个愣神的吐蕃兵,嘶哑地吼道。

“跟我走,回崖边,撤下去!”

残存的唐军,都爆发出最后的求生欲。

他们如同受伤的野兽,跟着李骁,向着来的方向亡命冲杀。

不是为了杀敌,只是为了打开一条血路,逃离这个绝地。

吐蕃人被这突如其来,方向截然相反的亡命冲击打懵了片刻。

他们没想到这些穷途末路的唐军不是死守或者投降,而是选择向悬崖方向突围。

等他们反应过来组织拦截时,李骁已经带着人,浑身浴血地冲破了并不严实的包围圈,连滚带爬地扑到了北崖边缘。

身后,吐蕃追兵蜂拥而至。

“跳下去,抓住绳子,快!”

李骁吼道,一边挥刀逼退最近的敌人。

幸存者们没有任何犹豫,抓着那些垂下,部分已被烧毁或砍断的绳索,奋力向下滑去。

独眼老兵几乎是栽下去的,被

李骁最后一个断后。

他深深看了一眼汹涌而来的追兵和燃烧的望楼,猛地转身,抓住一根尚且完好的绳索,纵身跃下深渊。几支箭矢嗖嗖地钉在他刚才立足的位置。

…………………………

…………………………

…………

哥舒翰的中军帐内,气氛凝重,且着肃杀之气。

一份刚刚送来的伤亡统计竹简,被随意扔在案上,上面的数字猩红刺眼。

哥舒翰坐在主位,脸色不是铁青,而是一种近乎灰败的疲惫。

他一只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剑柄。

行军司马王大人站在下首,脸上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忧色,语气却绵里藏针。

“大帅,将士们,确实已经尽力了,只是这石堡城,实在是,唉,天险难逾啊,如此损耗,恐伤我军根基,若是朝中诸公问起…………”

旁边,来自长安的宦官使者,尖细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焦躁和不满。

“哥舒翰将军,陛下的耐心是有限的,这都多少时日了,一座小小石堡城,损兵折将至此,却毫无进展,您让咱家回长安,如何向圣人禀报?”

督战队的官员和转运使则沉默地站在角落,他们正受到李林甫的暗中指使。

无声地详细记录,触目惊心的“损耗”。

人员、粮秣、军械。

帝国为这场战争准备的太多,牺牲的也太多,此战,无论成功或者失败,都要有人为之承担。

哥舒翰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能说什么?

辩解地形之险?

诉说将士之苦?

这些在长安那座繁华帝都的贵人眼里,都是无能的借口。

皇帝只要结果,一座象征着荣耀和胜利的石堡城。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急匆匆闯入,低声禀报。

“大帅,北崖……李旅帅他们……撤下来了,只剩……只剩不到十个人,个个重伤。”

帐内瞬间一静。

王司马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

宦官使者则冷哼一声,显然对这支军队的损失,毫不在意。

哥舒翰的心猛地一沉,最后一丝借助奇袭打开局面的侥幸也彻底破灭。

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愤怒或惋惜,只剩下无边的疲惫和冰凉。

他挥了挥手,让亲兵退下,甚至没有问李骁是死是活。

帐内重新只剩下他一人。

以及那如山般压来的压力。

皇帝的催逼,朝中的猜忌,眼前的绝境,麾下将士不断流淌的鲜血…………

这一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要将他彻底绞杀。

他走到巨大的陇右舆图前,目光死死钉在石堡城那个点上。

红色的标记几乎要沁出血来。

良久,他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已是一片近乎绝望的决然。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皇帝的旨意固然可怕,但如果把手中的兵力全部打光,就算最后侥幸拿下石堡城。

他哥舒翰也离死不远了,陇右防线也将彻底崩溃。

他必须保住军队的骨架。

而眼下,能打破这个僵局,有能力啃下这块硬骨头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远在河西,威名赫赫却又因,拒不攻打石堡城而遭陛下猜忌的王忠嗣。

哥舒翰不再犹豫,回到案前,铺开宣纸,亲手磨墨。

他的笔触沉重而急切,几乎要戳透纸背。

他详细描述了石堡城的地形之险,防御之固,陈述了连日来战事的惨烈,将士的英勇与巨大的牺牲,坦承了当前面临的绝境和军队已到达极限的现实。

最后,他笔锋一转,写下了一个将领在最无奈情况下才会提出的请求。

“臣自知才疏学浅,有负圣恩,然贼据天险,死伤无算,实非战之罪。”

“今师老兵疲,锐气已堕,恐迁延日久,徒耗国帑,更损军心。”

“伏乞陛下念及边陲危局,社稷之重,速调河西节度使王忠嗣,率其麾下百战之精兵,星夜兼程,驰援石堡。”

“忠嗣素称良将,威震羌胡,唯有其部,可当此任,并力攻拔,或有可为,若不得强援,臣,唯恐功败垂成,陇右危矣,臣顿首再拜,泣血以闻。”

他特别强调了需要王忠嗣“率其麾下精兵”,他深知,只有王忠嗣亲自带领他那些能征惯战的河西老卒过来,才有可能改变战局。

写罢,他取出自己的印信,重重盖上。

然后将奏章密封,唤来最信任的亲兵校尉。

“八百里加急,直送长安,面呈圣人,路上无论遇到何事,不得有任何延误!”

哥舒翰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遵命!”

校尉接过奏章,贴身藏好,行了个军礼,转身大步出帐,很快,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绝尘而去。

哥舒翰走到帐门口,望着校尉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

他知道这封奏章送到长安,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李林甫等人绝不会放过攻讦他和王忠嗣的机会。

但他已别无选择。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包裹了他,其中又夹杂着,寄托于王忠嗣威名的希望。

石堡城战场,随着唐军又一次攻势的衰竭和哥舒翰新命令的下达,转入守势,巩固阵地,等待援军,暂时沉寂下来。

一种令人窒息的宁静笼罩了血腥的山谷,只有伤兵断续的呻吟,觅食的乌鸦叫声,提醒着人们这里刚刚发生过的惨剧。

在李骁残部所在的偏僻营区,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仅存的人被安置了下来,几乎人人重伤。

随军的医官看着他们的伤势都直摇头,只能进行最简单的清洗和包扎。

李骁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床铺上,全身被包扎得如同粽子,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和腹部的剧痛。

他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到旁边铺位上,独眼老兵、孙二狗等一动不动地躺着,胸口缓慢起伏,脸色蜡黄。

其他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都带着重伤,沉默地躺着,眼神空洞。

帐篷里弥漫着浓重的金疮药和血腥味。

偶尔有营地里的其他唐军士兵从帐篷外经过,他们会下意识地放轻脚步,目光投向帐内时,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怜悯,有敬畏,更多的是一种悲壮的苍凉。

没有人说话,但那种无声的注目,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这支部队经历了什么,又赢得了什么。

李骁闭上眼睛,牙关紧咬。

凉州之辱,戈壁追杀,跳荡营的挣扎,野马滩的鏖战,断刃崖的烽烟,直到这石堡城下的血肉磨盘。

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仇恨如同毒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但也有一股更加坚韧的东西,在这无尽的痛苦和死亡中沉淀下来。

他艰难地抬起还能动的一只手,摸索着。

很快,他触碰到了一抹冰凉,那柄用旧布重新包裹好的“斩机”刀,就放在他的枕边。

隔着粗布,似乎依然能感受到那死寂的灰雾和绿松石的冰冷。

他没有抽刀,只是死死地握住了刀柄。

仗,还没打完。

仇,也远未得报。

他得活下去。

带着这几条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抢回来的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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