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着，等我病好了，就找他好好谈谈，哪怕慢慢教他，总能把公司交给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急，急到要我的命……”
说到最后，林业康的声音哽咽，老泪纵横。
柳老拍着他的背，叹了口气：“你一片苦心，可惜他被权力迷了心窍，没能明白。”
就在这时，程砚秦的手机响了，是助理发来的监控截图。
他点开图片，目光快速扫过，其中一张截图里，昨天下午三点十分，一个穿黑色连帽外套的人低着头，正牵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走进电梯，男人的肩膀微微塌陷，和林业康描述的模样完全吻合。
更关键的是，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支红色的水彩笔，正低头在男人的袖口上涂鸦，暗红色的颜料在黑色布料上格外扎眼。
“找到了。”
程砚秦将手机递给众人看，“这个男人就是换药的人，小女孩手里的，就是那种进口水彩笔。”
染清凑过去看了一眼，突然皱起眉：“这个小女孩……我好像在哪见过？”
她仔细回想片刻，猛地睁大眼睛，
“是她！是甜甜，我们之前救过的那个孩子。”
染清将目光落到了程砚秦的身上试图让他回忆起来当时的情况。
染清的这一举动让男人，瞬间想了起来。
当时，那个王惠的女儿，她的父母已经出车祸去世了，他也叫时影将她安排到了孤儿院。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染清带着疑惑看向了程砚秦。
“没关系，至少我们有了监控截图。”程砚秦收起手机，刚想再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警方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林家景在警局里什么都不肯说？除了承认自己投毒，关于同伙的事一字不提？”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程砚秦沉默片刻，语气坚定：“好，我知道了。
我们这边查到了一些新线索，马上发给你们，麻烦你们根据监控截图排查一下男人的身份，重点查他和林家景的关系，还有那个小女孩的身份。”
挂了电话，病房里的气氛愈发压抑。
柳老看着窗外，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病房里的阴霾，
“林家景不肯说同伙，要么是怕连累对方，要么是被对方抓住了把柄……不管是哪种，这个同伙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