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恩的私人会客厅宛如皮尔特沃夫上流社会的精致缩影——水晶吊灯折射着柔和的暖光,镀金边框的油画描绘着田园牧歌,真丝窗帘随着通风系统的气流轻轻摆动。连空气中都飘散着名贵香水与雪茄的醇香,刻意掩盖着祖安特有的锈蚀与化学药剂气息。
他正倚在雕花扶手椅上,指尖把玩着一支产自德玛西亚的水晶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留下奢华的挂痕。壁炉里的火焰将他的银发映出温暖的橘红,仿佛这样就能洗去那些地沟区交易带来的肮脏。
直到——
\"砰!\"
会客厅的双扇大门被暴力破开,赛维卡的身影逆着走廊的冷光踏入。她机械义肢的液压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右手提着荏妮的头颅——那颗脑袋还在滴血,暗红的液体顺着精美的波斯地毯纹路蔓延,像一条条蜿蜒的毒蛇。
芬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水晶杯从他指间滑落,砸在大理石地面上迸裂成无数碎片。德玛西亚的美酒与荏妮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在羊毛地毯上洇开一片污渍。
\"赛、赛维卡大人......\"他的声音变了调,精心保养的面容瞬间惨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赛维卡没有说话,只是缓步向前。她的军靴踩过玻璃渣,发出令人牙酸的碾磨声。随着她靠近,芬恩终于看清了荏妮的表情——那双总是闪烁着算计的眼睛瞪得极大,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恐,嘴唇还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颤抖。
\"赛维卡.....你..你要做什么.....\"芬恩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古董茶几。名贵的瓷器摔得粉碎,但他已经无暇顾及。
赛维卡终于停下脚步,将荏妮的头颅轻轻放在茶几残骸上。那颗脑袋\"咚\"地一声歪倒,空洞的眼睛正好对着芬恩的方向。
\"做什么?\"赛维卡的声音比机械轴承更冰冷,\"我打算代表希尔科阁下向你打个招呼?\"
芬恩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手指悄悄滑向座椅暗格里的手枪——却摸了个空。
赛维卡举起左手,那把他精心定制的镀金手枪正在她掌心转动:\"在找这个?\"
芬恩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在赛维卡举起手枪的刹那,他全身肌肉绷紧,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他的手指猛地抓住茶几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下一秒,他骤然发力,将沉重的红木茶几整个掀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