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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血咒残影,旧怨浮现(2 / 2)

\"白骨守卫。\"他低喝一声,右手已按上剑柄。

腰间银鱼符突然泛起暖黄光晕,那是皇室特赐的镇邪纹在共鸣。

三具守卫同时举起铁剑,晶化的关节发出咔咔轻响,最前面那具突然暴起,铁剑带着破空声直取苏晚竹咽喉。

陆昭的剑出鞘时带起一阵风,剑脊刻着的\"卫\"字在烛火下泛冷光。

他旋身挡在苏晚竹面前,剑锋与铁剑相撞,迸出的火星落在晶化甲胄上,滋滋融化出几个小孔。\"你们的使命早该结束了。\"他声线冷得像浸了冰,左手快速结印,喉间溢出几句晦涩的前朝禁咒——那是他幼时偷偷记下的,母亲临终前说过,这是破晶化邪术的钥匙。

剑锋突然泛起幽蓝光芒,与守卫身上的晶光形成诡谲的对冲。

最前面那具守卫的铁剑\"当啷\"坠地,晶化的手臂裂开蛛网纹,白骨面具下发出类似呜咽的尖啸。

陆昭趁机挥剑横扫,三道蓝芒如电,瞬间穿透三具守卫的胸口。

晶化甲胄碎成星芒,在半空簌簌坠落,像一场幽蓝的雨。

\"晚竹姑娘!\"紫藤的惊呼被晶尘呛在喉间。

她缩在门角,看着满地碎晶,手指紧紧攥着帕子——那帕子上还沾着方才苏晚竹捏碎蜜枣的血渍。

苏晚竹的注意力却被另一侧的动静扯走。

墙角阴影里,一道裹着破斗篷的身影正佝偻着靠近。

她瞳孔微缩——是疤脸!

那个在荒星黑市被她打断三根肋骨的男人,此刻左脸的刀疤因紧张而扭曲,晶尘落在他裂开的伤口上,渗出血珠。

\"祭坛核心。\"疤脸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他死死盯着苏晚竹掌心的青铜碎片,\"赤霄的命连在祭坛里,光杀她没用!\"他突然抓住苏晚竹的手腕,粗糙的指腹压在她腕间脉搏上,\"我被她用晶虫咒控制了三年,知道那东西在哪儿——后园假山下的地洞,刻着玄鸟纹的石头!\"

苏晚竹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荒星地牢里,曾见过被晶虫啃食的流民,那些虫子会顺着血脉爬进大脑,让人变成行尸走肉。

疤脸能顶着咒术来报信...要么是晶虫咒快失效了,要么...她垂眸看向自己袖中鼓起的针囊——那里藏着用辐射兽毒腺炼制的蚀灵针,专门破晶化邪术。

\"谢了。\"她反手扣住疤脸的手腕,力度大得让他倒抽冷气,\"但等完事,我会找你算荒星那笔债。\"疤脸的疤抖了抖,却没挣扎,只是快速退进阴影,像条见光的蛇。

地牢方向传来马厩的惊叫声。

赤霄的马车被晶光笼罩,车帘被晶化的指尖撕成碎片。

她整个人半悬在车外,晶化的脊背弓成诡异的弧度,原本秀美的面容爬满蓝色结晶,连眼白都泛着幽蓝。\"苏晚竹!\"她的声音像两块金属相击,\"你以为凭那破铜片就能——\"

话音未落,苏晚竹已闪到她面前。

荒星五年的生存本能让她的动作比天枢星贵女快了三倍——她反手抽出袖中蚀灵针,针尖淬着的暗绿毒汁在晶光下泛着诡谲的光。

赤霄的瞳孔骤缩,想躲,却发现晶化的右腿已深深嵌进车厢木板里。

\"在荒星,被辐射兽盯上时,犹豫的人活不过三息。\"苏晚竹的声音像冰锥,她抓住赤霄晶化的手腕,针尖对准她心口的晶核——那里是晶化能量最浓的地方,\"你总说我是灾星,可你忘了...能在废土活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灾星。\"

蚀灵针入肉的瞬间,赤霄发出刺穿耳膜的尖叫。

晶化的皮肤以针尖为中心,像被泼了沸水的冰面般龟裂,幽蓝结晶簌簌剥落,露出

她的手指深深抠进苏晚竹手背,晶化的指甲刺破皮肤,血珠混着晶液滴在青石板上,发出\"滋啦\"的腐蚀声。

\"你...怎么会有...\"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晶核处的绿毒正顺着血管往上爬,所过之处,晶化的肌肉像被火烤的蜡块,迅速消融。

苏晚竹盯着她逐渐清明的眼睛,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他们要你当泥里的草,你就做泥里的刀。\"此刻她掌心的青铜碎片还在发烫,金芒顺着她的血管往上窜,烧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陆昭的剑鞘撞在她肩头时,她才惊觉自己已经跪在地上。

他的手覆在她后颈,温度透过晶尘传来:\"祭坛核心我已让属下去毁,赤霄的晶化咒应该...\"他的声音突然顿住,因为苏晚竹的指尖正抵着他胸口,那里沾着她的血,\"你受伤了?\"

\"没事。\"苏晚竹扯出个苍白的笑,蚀灵针的反噬开始发作,她觉得眼前的景物都在摇晃。

赤霄的尸体\"砰\"地砸在她脚边,晶化的碎末落了她半裙。

她伸手扶住旁边的石柱,指节发白——方才用青铜碎片引动金芒时,她透支了太多荒星时攒下的体力。

陆昭的眉头皱成川字。

他弯腰抱起她,银鱼符在两人之间晃动,暖黄的光晕裹住她发颤的身体。\"紫藤,去取参汤。\"他的声音里有她从未听过的紧绷,\"晚竹,你再撑一会儿。\"

苏晚竹靠在他肩头,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她望着头顶的夜空,那里金芒与晶光的纠缠已渐渐消散,像场即将结束的噩梦。

可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赤霄的晶化咒虽破,但前朝祭坛的秘密、周氏当年设计\"克夫灾星\"的真相,还有陆昭身上未揭的前朝遗孤身份...都像埋在地底的火药,只等一根引线。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看见的是陆昭垂落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有什么甜甜的东西塞进她嘴里——是他常带的蜜枣。

甜腻的蜜香混着血味在舌尖散开,她突然想起荒星雪夜,她躲在岩缝里,看着狼群围攻猎人时,猎人也是这样,把最甜的野果塞进她手里,说:\"活着,比什么都强。\"

石柱上的青苔蹭着她的手背,凉丝丝的。

她闭眼前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次,她要活成一把刀,不仅要斩断敌人的脖子,还要剖开所有真相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