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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真相浮出,血脉抉择(1 / 2)

密室石壁渗着夜露的凉意,苏晚竹指尖捏着青铜徽章的边缘,指腹被刻痕硌得发疼。

血影草的腥甜在鼻端萦绕,她盯着徽章背面那串扭曲的星文——这是荒星黑市商人用来标记最危险宝藏的密语,五年前她为换一块盐饼,曾替人破译过三幅这样的星图。

\"需要我帮忙吗?\"陆昭倚在石壁上,嗓音比平日更哑。

他左肩缠着浸透血的纱布,金芒仍在伤口处若隐若现,那是韩无夜的独门毒针留下的痕迹。

方才替她挡下那致命一击时,他甚至没皱一下眉,仿佛被刺穿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块冰冷的铁。

苏晚竹摇头,指甲掐进掌心。

她记得母亲临终前塞给她这枚徽章时,掌心的温度还带着余温:\"阿竹,若有一日你能看懂它,便知道娘亲为何选择做苏家的弃妇。\"那时她不过七岁,只当是块普通的铜片,直到在荒星被流民抢走所有物什,独独这枚徽章被她藏在贴身衣袋里,磨得发亮。

血影草的汁液在石碗里泛着幽光,她咬开指尖,血珠坠在徽章中心的凹痕里。

青铜表面突然泛起涟漪,星文像被火烤的冰,层层剥落——露出一行细若蚊足的小字:\"辰之血脉,唯心可断。若为苍生,宁负天命。\"

\"啪嗒。\"徽章掉在石桌上,震得血影草叶颤了颤。

苏晚竹后退半步,后腰抵上陆昭的胸膛。

他的体温透过粗布衣裳传来,像团若有若无的火,烫得她眼眶发酸。

\"是...娘亲的字。\"她哑着嗓子,喉间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絮。

记忆突然翻涌——母亲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为她求平安符;被周氏推下荷塘时,母亲扑进来将她护在怀里,自己呛得说不出话;最后被送出府那日,母亲塞给她的不仅是徽章,还有半块烤糊的炊饼,\"阿竹,饿了就吃,别学娘亲...为了所谓的大义,连女儿的温饱都顾不上。\"

\"阿竹。\"陆昭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绳——那是母亲留下的最后信物。

他的掌心有薄茧,是握了十年绣春刀的痕迹,此刻却轻得像怕碰碎什么,\"你母亲...她选了另一条路。\"

\"她本可以是辰星的女王。\"苏晚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荒星黑市有位老酒鬼,总在醉酒后说些疯话:\"苏家那老夫人的闺女,血脉里流着星辰的光,当年要不是她自己放弃...哪轮得到现在这些跳梁小丑?\"那时她只当是醉话,如今看着徽章上的\"辰之血脉\",才惊觉那些疯话原是真相。

密室木门突然被叩响,三声轻,两声重。

苏晚竹猛地抬头,陆昭已将她护在身后,右手按上腰间未佩的绣春刀——他的刀还在苏怜月的丫鬟手里,方才为追她进密室,连武器都顾不上拿。

\"是墨先生。\"苏晚竹拉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腕骨的棱角。

五年前在荒星,是这个总穿青衫的男人,在她被辐射兽追得走投无路时扔来一把淬毒的匕首;是他在黑市商人要割她舌头换情报时,用半块碎玉换走她的命。

那碎玉的纹路,和她腕间红绳系着的半块,严丝合缝。

门轴吱呀一声,墨先生佝偻着背进来,青衫下摆沾着星夜的露水。

他抬眼时,苏晚竹看见他眼底的红——像熬了整夜,又或是刚从什么危险的地方赶回来。

\"三姑娘。\"他从怀里掏出卷染了血的绢帛,\"韩无夜联络了大长老苏怀瑾,三日后子时,祖庙地下密室,第二次血祭仪式。\"

\"血祭?\"陆昭的声音沉下来,像块坠了铅的石头。

他在锦衣卫当差八年,见过太多见不得光的勾当,\"用活人祭?\"

\"用辰之血脉。\"墨先生的目光落在苏晚竹腕间的红绳上,\"韩无夜查了十年,终于确定...苏家真正的辰血,是您,三姑娘。当年周夫人买通稳婆,调换了您与二姑娘的生辰八字,又设计让三位公子相继暴毙,就是为了坐实您'克夫'的罪名,将您逐出天枢星——这样真正的辰血就不会威胁到他们的计划。\"

苏晚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意顺着神经窜到头顶。

她想起被驱逐那日,周氏端着送行的茶盏,眼底的笑意像淬了毒的刀:\"阿竹,荒星虽苦,总比克死亲爹好。\"那时她以为是自己命硬,原来从她落地起,就被人织了张网,网里的每个\"灾星\"标签,都是为了将她困成待宰的羔羊。

\"他们要血祭做什么?\"陆昭问,拇指轻轻蹭过苏晚竹发颤的手背。

\"复活。\"墨先生的声音像块碎瓷,\"复活前朝那位...被天枢星皇室屠了满门的太子。

韩无夜是他的影卫统领,苏怀瑾是他当年的谋士。

他们需要辰之血脉的命祭,才能解开封印太子魂魄的锁魂阵。\"

密室里突然静得可怕,只听见血影草叶片舒展的沙沙声。

苏晚竹望着石壁上跳动的烛火,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阿竹,别学娘亲的软弱。\"原来母亲早知道自己的血脉,却为了阻止当年的血祭,甘愿被苏家唾弃,被世人误解。

\"三日后。\"她松开陆昭的手,转身将青铜徽章收进怀里。

血影草的香气裹着她的声音,像把磨了五年的刀,终于要出鞘,\"我去。\"

\"不行。\"陆昭的声音突然发紧,他想拉她的手,却被她避开。

伤口的金芒突然大盛,疼得他额角沁出冷汗,\"那是陷阱,他们要的就是你的命。\"

\"所以更要去。\"苏晚竹摸出怀里的毒囊,里面装着荒星最烈的蚀骨粉,\"我倒要看看,他们是要我的命,还是...要我母亲用一生守护的真相。\"

墨先生退到门边,青衫被夜风吹得鼓起:\"老奴去备马车,三日后子时,祖庙后巷见。\"门扉闭合的瞬间,他又补了句,\"夫人若泉下有知,定要夸您...比她更像辰星的女儿。\"

陆昭突然抓住苏晚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的掌心滚烫,像是要把体温烙进她的血肉里:\"阿竹,我陪你去。\"

\"你的伤...\"

\"不碍事。\"他扯了扯染血的纱布,金芒却更盛了几分,\"当年在诏狱,我被打断三根肋骨还能翻墙上房。这点毒针...难不倒我。\"

苏晚竹望着他眼底的暗涌,突然笑了。

那笑容不像在荒星时的狠辣,也不像回府后装的柔弱,倒像是七岁那年,母亲带她去看荷花,她蹲在池边扑蝴蝶时的模样:\"好,我们一起。\"

夜更深了,血影草的香气漫出密室,混着青铜徽章的冷意,飘向天枢星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