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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书房惊雷,一盏孤灯照出幕后黑手(2 / 2)

苏晚竹望着怀里紧攥的蜘蛛印记,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另一句话:\"竹儿,这宅子里的恶,从来不是无根的草。\"

而此刻,她终于摸到了那根藏在泥里的藤。

王嬷嬷的指甲几乎抠进窗棂木缝里,雨水顺着她佝偻的脊背往下淌,声音带着哭腔:\"三小姐,这蜘蛛印子...老奴在太太房里见过!

去年中秋夜,老奴给太太送醒酒汤,正撞见她把信往檀木匣里塞,那信角的红印子就是这样蜷着腿的蜘蛛!\"

苏晚竹的指尖在蜘蛛印记上轻轻一蹭,荒星五年刻进骨血的警觉突然翻涌——那夜她被流民围堵在废矿洞,洞壁上爬满的影蛛,背上的纹路正和这印记如出一辙。\"黑市商人的暗号。\"她抬眼时,眼底的冷光比雨幕更刺人,\"周氏能弄到影蛛液,必然和荒星黑市有长线交易。\"

陆昭的拇指摩挲着医簿封皮,飞鱼服袖口被雨水浸得发沉:\"天枢星严禁与荒星私通,若能坐实周氏勾结黑市...\"他突然顿住,垂眸看向苏晚竹泛白的指节——她正死死攥着那页带蜘蛛印的纸,像要把所有的恨都揉进纹路里。

\"去会会那位商人。\"苏晚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落在陆昭耳里却重若千钧。

他望着她眼尾因愤怒而泛红的弧度,突然想起荒星酒馆里,她捏着毒针威胁黑市老大时,也是这样温声细语却寒气透骨。\"好。\"他将医簿塞进怀里,用身体替她挡着雨,\"我让人查天枢星最近靠港的荒星商船,明早就能有消息。\"

雨幕里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王嬷嬷突然踉跄着扶住门框:\"老奴...老奴该回去了。\"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银簪上的珍珠在暗夜里泛着浑浊的光,\"太太这些年总说三小姐是灾星,可老奴知道,真正克人的...是她心里的毒。\"话音未落,她已佝偻着背消失在雨雾里,只留一串模糊的脚步声。

次日卯时三刻,周氏房里的鎏金鹤嘴炉正吐着沉水香。

她捏着茶盏的手突然一抖,青瓷盏\"啪\"地砸在描金圆桌中央,溅得月白缎面裙上都是茶渍。

\"你说什么?\"她的护甲刮过桌沿,发出刺耳的声响,\"老书房的暗格被撬了?\"

站在廊下的丫鬟春桃缩着脖子,声音发颤:\"是守夜的张叔说的,今早打扫时发现西墙第三块砖松了,地上有新鲜的鞋印...像是...像是三小姐的绣鞋印。\"

周氏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猛地站起来,檀木椅在青砖地上划出半尺长的痕迹。

去年冬天她让人在暗格里放了半瓶影蛛液,原想着等苏晚竹回来,再借她的手毒杀个什么人坐实\"灾星\"名声,可那医簿...她突然想起亡夫书房里那本太医院的记录——当年三夫人总说要整理医案传下去,难道...

\"春桃!\"她扯断手腕上的翡翠串珠,\"立刻去码头找陈九,让他把这半年的往来书信全烧了!

要是敢留半张纸——\"她突然笑了,指尖划过自己脖颈,\"就按去年那船药材的规矩办。\"

春桃刚要退下,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周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抓起妆台上的玉梳就要往脸上划——这是她惯用的\"被下人气急\"的戏码,可门\"砰\"地被踹开的瞬间,所有动作都僵在了原地。

陆昭立在门口,飞鱼服的银线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他身后跟着四个持绣春刀的锦衣卫,刀鞘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周夫人。\"他举起怀里的蓝布医簿,封皮上\"太医院\"三个字刺得周氏睁不开眼,\"陛下近日正严查黑市私通案,你与荒星商人陈九的往来书信...可还在?\"

周氏的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青砖地上。

她望着陆昭腰间晃动的鸾带,突然想起昨夜春桃说的鞋印——原来苏晚竹根本不是回来当软柿子的,她是带着锦衣卫来挖根的!\"不关我的事!\"她抓着陆昭的靴角,护甲刮得牛皮靴发出刺耳的声响,\"是陈九逼我的!他说...他说当年三夫人的死...\"

\"周夫人。\"陆昭后退半步,避开她的触碰,声音像浸在冰里,\"诏狱的牢头最爱听这种'被逼无奈'的故事。\"他冲身后锦衣卫颔首,\"带下去。\"

两个锦衣卫上前架起周氏时,她鬓边的珍珠簪\"叮\"地掉在地上。

苏晚竹站在廊下,望着那粒滚到脚边的珍珠——和王嬷嬷银簪上的一模一样,都是当年母亲陪嫁的\"南海月珠\"。

她弯腰捡起,指尖触到珍珠的凉,突然听见祠堂方向传来悠长的钟声。

\"咚——\"

晨雾里,苏家的看门老仆正攥着撞钟木,声音瓮声瓮气:\"家主有令,辰时三刻,全族到祠堂议事。\"

苏晚竹望着陆昭腰间晃动的鸾带,突然笑了。

母亲说宅子里的恶是藏在泥里的藤,可她现在有锦衣卫的刀,有见不得光的证据,还有...她摸了摸袖中那页带蜘蛛印的纸——足够把这根藤连根拔起的底气。

祠堂的钟声还在响,惊起几串檐角的铜铃。

苏晚竹抬头看向天枢星的晨空,阳光正穿透云层,在她发间镀上一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