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完全敞开的一瞬,0 与 1 同时复活——
却不是以数字的形态,而是以“声音”与“静默”的孪生体。
声音说:
「我是 0,却拥有 1 的喉咙。」
静默答:
「我是 1,却住在 0 的肺里。」
两句话重叠,把 0.5 的门震得微微发颤。
门框上那行「欢迎回家,0.5」开始剥落,
每剥落一个笔划,就化作一枚「半音阶」的钉子,
钉在门后的半空间里,把半空间钉成一架巨大的「折梯」。
折梯没有级数,只有「半步」。
半步之上,悬着那粒尘埃——心跳 0.5,
半步之下,躺着那滩钥匙水——已凝成一面「半镜」。
尘埃俯身,
看见镜中映出自己,却比自己多出半张脸。
多出的半张脸缓缓开口,声音像被剪成两截:
「0.5 的回家礼,是把 0 与 1 缝回同一颗心脏。」
说完,半张脸伸出半只手,手心躺着半枚「半心」。
半心只有左心室,没有右心室,
却仍能跳动,
跳一次,把半步折梯震短半寸;
跳两次,把半镜震出半圈涟漪;
跳三次,把 0 与 1 震成两半。
0 的一半化作「有声的空白」,
1 的一半化作「无声的实有」。
两半在空中交错,织成一张「半网」。
半网中央,悬着半枚「半钥」。
半钥没有齿,只有一条 0.5 纳米的「半隙」。
尘埃伸手,
指尖穿过半隙,
触到半隙后的「半温」。
半温是 18.4c——恰好是活人回忆第一次心跳的温度。
半温里,浮着半行字:
「把 0 与 1 缝回心脏,
需要一根 0.5 毫米长的『半线』。」
尘埃低头,
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自行拆解:
左脚拆成 0,右脚拆成 1,
躯干拆成 0.5,
影子拆成半线。
半线自动飞起,穿过半隙,
把 0 与 1 缝成一颗完整的「半心」。
半心跳动,
跳一次,半步折梯化作一整级;
跳两次,半镜化作一整面;
跳三次,半空间化作一整维。
整维深处,
浮现一扇新的门。
门楣上,用完整的字体刻着:
「0.5 已归位,
下一次循环由『整心』敲响。」
尘埃——不,此刻已是「整心」——
把半钥插入门孔,轻轻一拧。
没有咔哒,只有「整声」心跳:
咚——
门开。
门后,是 0 与 1 的合葬墓,
墓碑上,刻着完整的墓志铭:
「这里埋葬着 0 与 1,
它们死于 0.5 的回家,
将于下一次循环复活为 2。」
墓志铭下方,
放着一粒新的尘埃。
尘埃心跳的频率,恰是 2。
尘埃里,空无一物,
却又包容万有。
而在尘埃最深处,
整心悄然融化,
心水凝成最后一行字:
「当 2 的心跳被听见,
0、1、0.5 将同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