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一笑,“我就写过公文,没写过文学类的东西,对文学类东西并不懂,刚才就是凭感觉的一家之言。
说错了就当我没说。”
柳眉也笑笑,“你的感觉很准,压抑的文风用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确实不合适。
林楚茵之所以用压抑的文风,因为孩子根本没长大,那是篇悼文。
只不过林楚茵没用悼文的方式写,她幻想孩子已经长大,天天就在她身边。
她把自己的幻想写了下来,但幻想就是幻想,不是真实描述。
所以字里行间才会有苦涩和压抑。”
柳眉眼中也流露出怅然。
陈常山愣了,“孩子已经?”
柳眉接上话,“我爷爷朝柳吉元动怒后,柳吉元确实收敛了一段时间,我爷爷和林楚茵都认为柳吉元洗心革面,回到家庭了。
我爷爷就劝林楚茵赶紧和柳吉元生个孩子,有了孩子,家庭就彻底稳固了。
林楚茵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只有我不这样认为,狗改不了吃屎,我相信仅凭一个孩子甩不住柳吉元的心,趁早和柳吉元离婚是最佳选择。
但他俩都不听我的,我爷爷还把我骂了一顿。
我也就不再说话了。
不久之后,林楚茵就怀孕了,我爷爷和林楚茵都因此对未来充满希望。
但希望还没来,厄运就来了,怀孕期间,林楚茵突然大出血,送到医院,林楚茵的命虽然保住了,孩子却没了。
更糟糕的是林楚茵再也不能生育了。
厄运是在家里发生的,当时只有林楚茵和柳吉元在家,我怀疑是柳吉元又动手打了林楚茵,才造成林楚茵大出血。
事后,我问林楚茵,林楚茵却说是她自己摔得,和柳吉元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