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说声等等,“离婚对林楚茵不是解脱。”
“不是解脱?”陈常山一愣。
柳眉道,“当初我劝林楚茵离婚时,我也以为离完婚,林楚茵就解脱了。
但后来我发现不是如此,两年来,林楚茵似乎还被曾经的婚姻囚禁着。
我听一中的老师说林楚茵平时总是独来独往,除了工作,几乎不与他人接触。
她每天就是教书和写作,离婚后,她出过一本散文集,因此进了市作协,但在市作协,她也是个沉默的人。
我看过她的文集,写得是很好,但字里行间总感觉憋闷和压抑。
甚至很灰暗。
所以我认为离婚并没有给她带来解脱。”
柳眉从包里取出本书递向陈常山,“这就是林楚茵出的散文集。”
陈常山接过,书挺厚,但封面却是灰色调,一个女人的侧影隔窗看着窗外。
陈常山打开书,先看遍了目录,看到篇写孩子的文章。
陈常山本能得翻到文章页,整篇文章是以一个母亲的视角描写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
文章很有灵性,遣词造句很美,绝对是篇好文章,但字里行间又确实流露出苦涩甚至压抑的情绪。
通篇看完让人感觉心里发堵。
写孩子的文章应该是温馨明亮的,不应该是这种感觉。
陈常山深吸口气,轻轻把书放下,“林楚茵是写得自己孩子吗?”
柳眉应声是。
“那按文里的描述,孩子应该十几岁了,是个可爱的女孩,母亲对女儿的爱是真挚的,就是文风有点压抑。”陈常山指指文章,“这种文风来写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似乎不太合适。”
柳眉没说话,只是看着陈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