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是苏晚的大学同学,一直暗恋苏晚,当年还因为苏晚和厉沉舟在一起的事,跟厉沉舟闹过不少矛盾,甚至在背后搞过一些小动作,是厉沉舟明晃晃的情敌。只是后来苏晚明确拒绝了他,他就渐渐淡出了他们的视线,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出原创小品,名字叫做《脑残的霸总厉叉叉》!”林渊拿着一个破话筒,声音通过音箱放大,带着刺耳的电流声,“这个厉叉叉啊,可是个大人物,有钱有势,就是脑子不太好使,做的事那叫一个荒唐!”
台下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有人还跟着起哄:“赶紧演!我们要看脑残霸总!”
厉沉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冰美式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他知道林渊在讽刺自己,“厉叉叉”分明就是在影射“厉沉舟”,而“脑残的霸总”这几个字,更是赤裸裸的侮辱。
舞台上,林渊继续表演着。他模仿着厉沉舟平时的样子,挺胸抬头,故作深沉,却故意做出各种笨拙的动作——走路顺拐,喝水呛到,甚至还模仿着厉沉舟之前在餐厅用叉子扎自己脸的场景,只不过他手里拿的是一根塑料叉子,对着自己的脸胡乱比划,嘴里还大喊着:“腌肉!腌肉!腌肉就要先扎出眼儿!”
台下的哄笑声更大了,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还有人跟着喊:“扎!使劲扎!脑残就该这样!”
厉沉舟的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又闷又气。他没想到林渊会这么卑鄙,竟然把他之前精神失常时的荒唐举动拿到街头当笑料,还编成小品来讽刺他。他看向周围的人群,那些人脸上的笑容像是一根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林渊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停下了比划,脸上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这个厉叉叉啊,不仅喜欢用叉子扎自己,还喜欢带女人去闯鬼门关!什么废弃隧道啊,诡异公交车啊,消失的公交站啊,只要是能吓死人的地方,他都要带着女人去!”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还邀请了一个围观的路人上台,扮演苏晚的角色。那个路人也是个爱热闹的,配合着林渊,假装害怕地尖叫,而林渊则扮演着厉沉舟,一脸无所谓地拉着他往前冲,嘴里还喊着:“怕什么?这才叫刺激!这才叫探险!”
台下的笑声此起彼伏,有人喊道:“这霸总确实脑残!哪有人带女人去这种地方的?”
“就是啊!简直是神经病!”
厉沉舟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想起了隧道里的老太太、抱婴儿的女人,想起了深夜公交车上的诡异司机,想起了消失的永安街站,还有温然的猝死、苏晚的坠轨……这些都是他心里最痛苦、最恐惧的回忆,可现在,却被林渊当成了笑料,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调侃。
“还有更精彩的呢!”林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他从后台拿出一顶黑色的孝帽,戴在头上,模仿着厉沉舟之前的样子,眼神空洞地盯着台下,然后突然大喊一声:“孝帽一戴,谁也不爱!我的女人,都得死!”
他一边喊,一边做出掐人的动作,还模仿着温然猝死时的样子,突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台下的哄笑声达到了顶峰,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厉沉舟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冲上台,一把揪住林渊的衣领,眼神凶狠地瞪着他:“林渊!你他妈给我住手!”
林渊被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样子,他拍开厉沉舟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哟,这不是我们的主角厉叉叉吗?怎么?受不了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卑鄙!”厉沉舟的声音带着颤抖,既有愤怒,也有委屈,“那些都是我的伤疤,你怎么能拿这些来开玩笑?你还是人吗?”
“伤疤?”林渊冷笑一声,声音通过音箱放大,“你做得出那些荒唐事,还怕别人说吗?厉沉舟,你就是个脑残!你根本不配拥有苏晚!苏晚跟着你,只会受苦!”
“我和苏晚的事,跟你没关系!”厉沉舟怒吼着,抬手就要打林渊。
台下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有人惊呼,有人起哄,还有人拿出手机拍摄这一幕。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沉舟!住手!”
厉沉舟回头一看,苏晚正快步从人群里挤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她刚从疗养院回来,本来想给厉沉舟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在街头看到了这一幕。
“苏晚?你怎么来了?”厉沉舟的动作顿住了,眼神里的凶狠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他不想让苏晚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更不想让她听到林渊的讽刺。
林渊看到苏晚,眼睛一亮,连忙凑过去,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苏晚,你来了正好!你快看看,我正在表演厉沉舟的英雄事迹呢!让大家看看,你跟着的是什么样一个脑残霸总!”
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向台上的布景,看向林渊脸上的滑稽妆容,又看向台下围观人群的笑容,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疼。她知道林渊一直针对厉沉舟,可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极端、这么伤人的方式。
“林渊,你太过分了!”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沉舟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的事情,你不仅不体谅他,还拿这些来讽刺他,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过分?”林渊的脸色沉了下来,“苏晚,我这是在帮你!你看看他,精神失常,到处闯祸,还害死了温然,差点害死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你在一起!”
“温然的死和沉舟无关!我的事也不用你管!”苏晚大喊着,冲到厉沉舟身边,紧紧拉住他的手,“沉舟,我们走,不要理这种人!”
厉沉舟看着苏晚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愤怒和委屈渐渐平息了一些。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和苏晚一起下台。
“想走?没那么容易!”林渊突然拦住他们,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厉沉舟,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你是不是真的脑残?是不是真的想害死苏晚?”
台下的人群也跟着起哄:“说清楚!说清楚!”
“别让他们走!”
厉沉舟的眼神再次变得凶狠,他紧紧握住苏晚的手,对林渊说:“林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能把我怎么样?”林渊得意地笑着,“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霸总吗?现在的你,就是个笑话!一个被所有人嘲笑的脑残!”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突然挤开人群,走到台上。为首的警察正是之前处理温然案件和苏晚坠轨事件的张警官。“谁在这里闹事?”张警官的声音严肃,目光扫过台上的林渊和厉沉舟。
林渊看到警察,脸色瞬间变了:“警察同志,我没有闹事,我只是在表演小品!”
“表演小品?”张警官皱了皱眉,看向台下的人群,又看向厉沉舟和苏晚,“有人报警说这里有人寻衅滋事,侮辱他人,是不是你?”
林渊连忙摇头:“不是我!我只是在表演,没有侮辱任何人!”
“你还敢说没有?”厉沉舟上前一步,指着林渊,“他编小品讽刺我,拿我的痛苦经历当笑料,还当众侮辱我是脑残,这不是寻衅滋事是什么?”
台下的一些围观群众也纷纷作证:“警察同志,他确实在讽刺这个人!”
“还模仿他用叉子扎自己,太过分了!”
张警官点了点头,对林渊说:“跟我们回警局一趟,接受调查!”
林渊还想辩解,可警察已经上前,架住了他的胳膊。他挣扎着,大喊着:“我没有错!厉沉舟就是个脑残!苏晚,你跟着他不会幸福的!”
警察把林渊带走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只剩下厉沉舟和苏晚站在空荡荡的舞台上。阳光依旧刺眼,可厉沉舟却觉得浑身发冷。
“沉舟,别难过了。”苏晚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林渊就是个疯子,他的话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厉沉舟转过头,看着苏晚,眼睛里满是血丝:“晚晚,我是不是真的很可笑?像他说的那样,是个脑残?”
“当然不是!”苏晚摇了摇头,紧紧抱住他,“你只是经历了太多不寻常的事情,才会暂时精神失常。那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勇敢、正直、对我好的厉沉舟。”
厉沉舟靠在苏晚的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知道苏晚是在安慰他,可林渊的话,还有台下人群的笑容,像是烙印一样刻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我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厉沉舟的声音带着哽咽,“温然的死,你的坠轨,还有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我……”
“别这么说。”苏晚打断他,“温然的死是意外,我的坠轨也不是你的错。我们经历了这么多,都活了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以后,我们一起面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再也不分开了。”
厉沉舟点了点头,紧紧抱住苏晚。舞台上的红布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音箱里还残留着微弱的电流声,可他的心里,却因为苏晚的话,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几天后,林渊因为寻衅滋事、侮辱他人,被处以行政拘留五日的处罚。他出来后,再也不敢找厉沉舟和苏晚的麻烦,彻底从他们的生活里消失了。
厉沉舟也渐渐走出了林渊带来的阴影。他知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只要苏晚在他身边,只要他们能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就足够了。他开始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回家陪苏晚,周末一起去公园散步、看电影,过着平凡而幸福的日子。
只是偶尔,当他路过那条商业街,看到有人在街头表演时,还是会想起林渊的那个小品,想起那些刺耳的笑声和讽刺的话语。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愤怒和难过了,而是会紧紧握住苏晚的手,笑着说:“那些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很好。”
苏晚会回握住他的手,笑着点头:“嗯,我们现在很好,以后也会一直很好。”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那些曾经的痛苦和阴霾,都在岁月的流逝中,渐渐淡去。而厉沉舟和苏晚,也在经历了种种磨难后,更加懂得了珍惜彼此,他们的爱情,也在这些磨难中,变得更加坚定和牢固。
初秋的傍晚,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白日的燥热。商业广场上人头攒动,霓虹招牌次第亮起,小贩的叫卖声、孩子们的笑声和街头艺人的表演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得像一幅鲜活的市井画卷。厉沉舟牵着苏晚的手,刚从电影院出来,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爆米花,原本想趁着晚风散散步,却被广场中央一阵清脆的竹板声吸引了注意力。
“竹板那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清脆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通过简易扩音器传遍广场,引得不少路人驻足围观,“今天咱就夸一夸,厉氏集团的厉叉叉!”
“厉叉叉”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厉沉舟的耳朵里,他脚步猛地一顿,握着苏晚的手瞬间收紧。这个称呼,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林渊在街头表演小品时的嘲讽还历历在目,现在又有人用同样的方式拿他取乐,而且这声音,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沉舟,别去了,咱们走这边吧。”苏晚察觉到他的僵硬,轻声劝道。她知道厉沉舟对“厉叉叉”这个称呼有多敏感,更怕他又被当众刺激到,勾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可厉沉舟已经迈开了脚步,他拨开人群,目光死死盯着广场中央的表演区——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衫的男人正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副竹板,一边打着节奏,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男人剑眉星目,气质儒雅,正是陆泽。
陆泽是厉氏集团的合作方代表,之前在一次商业酒会上认识了苏晚,对苏晚一见钟情,明里暗里向厉沉舟挑衅过好几次,算是厉沉舟的另一个“情敌”。厉沉舟没想到,陆泽竟然会用这种低俗的方式,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嘲讽他。
“哎,这位厉叉叉,那可真是个大人物!”陆泽的竹板打得又快又响,声音里满是戏谑,“有钱有势长得帅,就是脑子不太带!没事就爱闯隧道,专挑那阴气重的地方绕!”
台下的观众被逗得哈哈大笑,有人跟着起哄:“还有这种事?这霸总也太奇葩了吧!”
“继续说!我们还想听!”
厉沉舟的脸色铁青,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又闷又疼。他想起当初在废弃隧道里遇到的诡异老太太、抱婴儿的女人,想起自己被那些怪事缠上时的恐惧,可现在,这些痛苦的经历却被陆泽当成笑料,编成段子在街头散播,还要被这么多人围观嘲笑。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陆泽放下竹板,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声音,做出神秘的样子,“这位厉叉叉啊,不仅爱闯隧道,还爱坐那深夜的‘幽灵公交’!司机每站必停,空站台等半天,他还觉得不够刺激,非要跟着司机去那废弃工厂转!”
他一边说,一边模仿着公交车司机的样子,弯腰驼背,压低帽檐,还故意发出“呜呜”的怪声,引得台下观众笑得前仰后合。有人拿出手机录像,嘴里还念叨着:“这段子也太有意思了,回去发朋友圈肯定火!”
“够了!”厉沉舟再也忍不住,猛地冲上舞台,一把抢过陆泽手里的竹板,狠狠摔在地上。竹板“啪”的一声断成两截,台上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陆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哟,这不是我们的正主厉总吗?怎么,听不得别人说你那点‘光荣事迹’?”
“滚你妈的!”厉沉舟的声音带着怒火,眼神凶狠地瞪着陆泽,“我叫厉沉舟,不是什么厉叉叉!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哦?不叫厉叉叉啊?”陆泽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又拿起另一副备用竹板,重新打起节奏,“那行,咱今天就改改,夸一夸咱们的厉沉舟!厉沉舟,真叫棒,遇事就爱瞎逞强!”
竹板声再次响起,陆泽的语速更快了,语气里的嘲讽也更浓了:“先说那隧道探险记,遇到女鬼不躲避,非要上前凑上去,差点把命丢那里!再说那公交惊魂夜,司机诡异他不怯,跟着去了废弃街,回来就把神经缺!”
他故意把“神经缺”三个字咬得很重,台下观众虽然没完全明白其中的细节,却也跟着哄笑起来。苏晚急得不行,连忙冲上台,拉住厉沉舟的胳膊:“沉舟,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走!”
“走?”陆泽拦住他们,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现在想走了?刚才你摔我竹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走?厉沉舟,今天我就把你那点破事全抖出来,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陡然提高,传遍整个广场:“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不知道吧!这位厉总啊,不仅自己爱闯祸,还连累身边的人!他有个朋友叫温然,就因为跟他一起走了趟诡异公交站,回家就心脏猝死,年纪轻轻就没了命!”
“你胡说!”厉沉舟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冲上去想打陆泽,却被苏晚死死拉住。温然的死是他心里最深的痛,他一直因为没能保护好温然而自责,现在陆泽竟然拿温然的死来做笑料,还添油加醋说是因为他,这让他怎么能忍?
“我胡说?”陆泽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打印纸,扬在手里,“我这里可有‘证据’!有人说,温然猝死前,刚跟他去过那个消失的永安街站,回来就精神恍惚,没过几天就没了!还有人说,他之前在餐厅吃饭,拿着叉子疯狂扎自己的脸,嘴里还喊着‘腌肉要扎眼儿’,跟个疯子一样!”
他把打印纸递给身边的观众,纸上全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甚至还有人伪造了“目击者”的证词,把厉沉舟描述成一个精神失常、会伤害身边人的疯子。观众们看完,看向厉沉舟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纷纷往后退了退,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还有更精彩的!”陆泽像是嫌事情不够大,又接着说道,“他还有个女朋友叫苏晚,就是这位姑娘!”他指着苏晚,语气里满是恶意,“就因为跟了他,苏晚差点在地铁里丢了命!有人看到,苏晚是被他推下去的,要不是地铁司机刹车及时,早就成了轨道下的肉泥了!”
“你放屁!”苏晚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跟沉舟没关系!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不小心?”陆泽挑眉,“谁信啊?毕竟你男朋友是个连自己都能扎、连朋友都能‘克死’的疯子,推你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吧?”
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开始对着厉沉舟和苏晚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喊着:“疯子!离我们远点!”
“别在这里害人了!赶紧滚!”
厉沉舟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又愤怒又委屈,还有一丝绝望。他没想到陆泽会这么恶毒,不仅编造谣言,还添油加醋地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让他和苏晚成为所有人唾弃的对象。他想解释,想告诉大家真相,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分开一条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走了过来——是张警官带着人来了。原来,苏晚刚才偷偷给张警官打了电话,希望他能来帮忙解围。
“谁在这里闹事?”张警官的声音严肃,目光扫过台上的陆泽和厉沉舟,还有台下情绪激动的观众。
陆泽看到警察,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装镇定:“警察同志,我没有闹事,我只是在表演相声,娱乐大众而已!”
“娱乐大众?”张警官皱了皱眉,看向厉沉舟和苏晚,“厉先生,苏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把陆泽如何编造谣言、公开嘲讽他,还添油加醋抹黑他和苏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警官。苏晚也拿出手机,播放了刚才偷偷录下的片段,视频里清晰地记录了陆泽的言行。
张警官看完视频,脸色沉了下来,对陆泽说:“你这种行为已经涉嫌诽谤、寻衅滋事,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陆泽还想辩解,可警察已经上前,架住了他的胳膊。他挣扎着,大喊着:“我没有诽谤!我说的都是真的!厉沉舟就是个疯子!你们不能抓我!”
可不管他怎么喊,警察还是把他带走了。台下的观众见事情闹大,也纷纷散去,只是离开时,看向厉沉舟和苏晚的眼神依旧带着一丝怀疑和恐惧。
广场上渐渐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厉沉舟和苏晚站在空荡荡的舞台上,晚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
“沉舟,别难过了,都过去了。”苏晚轻轻抱住厉沉舟,声音温柔,“陆泽会受到惩罚的,那些谣言也会不攻自破的。”
厉沉舟靠在苏晚的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不是难过被陆泽嘲讽,而是难过自己总是给苏晚带来麻烦,让她跟着自己受委屈。他轻声说:“晚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跟着我一起被人误会,被人唾骂。”
“傻瓜,我们是情侣,本来就该一起面对这些。”苏晚轻轻拍着他的背,“那些不了解真相的人,他们怎么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彼此是清白的,知道我们对彼此的心意。”
厉沉舟点了点头,紧紧抱住苏晚。舞台上的灯光依旧明亮,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阴霾。他知道,陆泽虽然被带走了,但那些谣言已经散播出去了,以后他和苏晚可能还会遇到更多的误解和非议。
但他也知道,只要苏晚还在他身边,只要他们还能彼此信任、彼此依靠,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他抬起头,看着苏晚温柔的眼睛,轻声说:“晚晚,谢谢你。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苏晚笑着点头,眼里闪着泪光:“好,我们一起面对,永远不分开。”
那天晚上,陆泽因为涉嫌诽谤、寻衅滋事,被处以行政拘留十日的处罚。同时,张警官也出面澄清了谣言,向公众说明了厉沉舟之前经历的诡异事件,以及温然猝死、苏晚坠轨的真相,还了厉沉舟和苏晚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