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抬起头,露出一张圆嘟嘟的脸,眼睛像黑葡萄一样,好奇地看着厉沉舟:“叔叔好,我在看蚂蚁搬家。”
“蚂蚁有什么好看的呀?”厉沉舟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小孩手里的变形金刚,“叔叔知道一个地方,有好多好玩的东西,比蚂蚁有意思多了,你想不想去?”
小孩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看了一眼便利店的方向,犹豫地说:“妈妈不让我跟陌生人走。”
“叔叔不是陌生人呀,”厉沉舟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他指了指自己的工装,“叔叔是你妈妈的朋友,她让我来接你去玩的,等会儿我们玩完了,就去找她,好不好?”
小孩年纪小,哪里分得清真假,听到能玩好玩的,又以为是妈妈的朋友,便点了点头,伸手拉住了厉沉舟的手:“那好吧,叔叔要带我玩什么呀?”
厉沉舟心里一阵窃喜,他站起身,牵着小孩的手,朝着城郊的废弃屠宰场走去。小孩的手软软的、暖暖的,可厉沉舟的心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即将“得逞”的兴奋。他甚至故意绕开了有监控的路段,专挑偏僻的小巷走,生怕被人发现。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来到了废弃屠宰场。屠宰场的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让人忍不住皱眉。小孩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往厉沉舟身后躲了躲:“叔叔,这里好臭呀,我们还是走吧。”
“别害怕,好玩的在里面呢。”厉沉舟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强行把他拉进了屠宰场深处,来到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前。绞肉机的外壳是银色的,上面还沾着已经发黑的肉末和血迹,进料口像一张巨大的嘴巴,等着吞噬猎物。
厉沉舟打开绞肉机的电源,机器发出“轰隆轰隆”的巨响,进料口开始缓慢转动,里面的刀片闪着冷光。小孩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想跑,却被厉沉舟一把抓住胳膊,死死地按在怀里。
“叔叔,我不要玩了,我要找妈妈!”小孩拼命挣扎,哭声撕心裂肺,可他的力气在厉沉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厉沉舟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孩,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残忍:“别着急呀,马上就好玩了。你看这个机器,把你卷进去,就会变成好多好多小肉末,特别好玩。”
小孩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哭,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厉沉舟不再废话,他单手抱着小孩,另一只手抓住小孩的腿,将他高高举起,对准绞肉机的进料口。
“不要!叔叔救命!妈妈救命!”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小手在空中胡乱抓着,试图抓住什么,可最终还是被厉沉舟猛地往下一送——小孩的身体瞬间被绞肉机的进料口咬住,发出“嗤啦”的刺耳声响,鲜血瞬间从进料口溅出来,染红了厉沉舟的衣服和地面。
小孩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绞肉机“轰隆”的运转声和血肉被碾压的“咯吱”声。厉沉舟站在原地,看着绞肉机里不断涌出的肉末和鲜血,脸上露出了一种扭曲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他甚至还伸出手,沾了一点绞肉机里的鲜血,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眼神里满是病态的满足。
不知道过了多久,绞肉机终于停止了运转,进料口只剩下一些破碎的衣服碎片和骨头渣。厉沉舟关掉电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屠宰场里待了一会儿,清理掉自己留下的痕迹,然后才大摇大摆地走出屠宰场,消失在午后的阳光里。
小孩的妈妈在便利店买完水后,发现孩子不见了,顿时慌了神。她沿着街道疯狂地寻找,逢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穿黄色背带裤的小孩,可得到的都是摇头。她报了警,警方调取了附近的监控,却只看到厉沉舟牵着小孩走进小巷的画面,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几天过去了,小孩还是没有找到,警方扩大了搜索范围,甚至排查了城郊的废弃建筑,可始终没有发现小孩的下落。直到半个月后,一个拾荒者在废弃屠宰场里发现了绞肉机里的骨头渣和衣服碎片,经过dNA鉴定,确认是失踪的小孩。这个消息传来,小孩的妈妈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就疯了,每天都在路边喊着小孩的名字,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而厉沉舟,在做完这件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这座城市。警方发布了全国通缉令,甚至联系了国际刑警,可始终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有人说他逃到了国外,有人说他躲进了深山老林,还有人说他被屠宰场里的其他野兽吃了——可无论他去了哪里,他犯下的罪行,都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刻在了这座城市的记忆里,刻在了小孩家人的心里。
阳光依旧照耀着街道,梧桐树上的知了还在叫着,可那个穿着黄色背带裤、蹲在花坛旁看蚂蚁的小孩,却永远地消失了。这场由厉沉舟引发的悲剧,再次提醒着人们,仇恨和残忍就像一颗毒瘤,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就会毁掉无数无辜的生命,带来无法挽回的伤害。而那些像厉沉舟一样的恶魔,或许能暂时逃脱法律的制裁,却永远也逃不掉自己内心的谴责,永远也无法摆脱血腥和罪恶带来的阴影——他们终将在黑暗里徘徊,直到被自己种下的恶果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