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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高安困守,铁壁合围(1 / 2)

民国二十八年(1939 年)十月十二日,捞刀河战役的硝烟尚未散尽,高安城的上空已被浓重的战云笼罩。11 师刚完成整补,新配发的 15 辆 M46 巴顿坦克正沿着城墙构筑防御工事,履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与士兵加固城防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车长们探出炮塔调试瞄准镜,炮管在秋日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坦克旁的工兵正用铁锹将拌好的水泥灌入城墙裂缝,试图填补那些深浅不一的弹痕。

周明远站在北门城楼,望远镜里清晰可见赣江对岸的日军动向 —— 第 11 军司令官冈村宁次调集第 33、34 师团及独立混成第 14 旅团,共计五万兵力,在百余门重炮与三十架飞机掩护下,正沿赣粤公路向高安扑来。公路上尘土飞扬,日军的九七式卡车首尾相接,像一条灰黑色的巨蟒缓缓蠕动,远处的炮兵阵地已开始构筑掩体,炮口隐约指向城区方向。

“师座,薛岳司令长官急电!” 白雪晴的身影穿过忙碌的士兵,军靴踏过城砖的声响格外急促,她的发梢还沾着尘土,显然是一路小跑而来。“日军主力企图突破高安防线,迂回包抄长沙侧后,打乱我军整补部署!友军第 32 军在祥符观一线阻击失利,日军第 101 师团一部已迂回到其后方,32 军被迫退守锦江南岸,现在高安已成孤城!薛司令命令我师死守三日,为战区主力在长沙附近集结争取时间!”

周明远的指尖划过城墙上的弹痕,那是三个月前日军第一次进攻高安时留下的印记。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检测到宿主陷入孤城防御战,触发 “高安死卫” 签到任务,奖励:美制 105 毫米榴弹炮 ×24 门、“巴祖卡” 火箭筒 ×80 具、加固型防御工事图纸 ×1 套、医疗急救包 ×2000 个,已存放至物资仓库。”

他快步走到墙角的防御沙盘前,手指在沙盘上划出防线:“传我命令!” 声音透过城楼的风洞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汉斯率装甲营驻守西门,巴顿坦克沿公路构筑反斜面阵地,在公路两侧挖掘反坦克壕,用削尖的原木布满壕底,重点打击日军装甲集群;高福带补充旅防守东门与南门,依托城墙构建三层火力网 —— 城头重机枪、墙腰步枪射孔、城下散兵坑,每五十米配置一具巴祖卡,火箭手必须提前熟悉射击诸元;周卫国的特务营作为预备队,在城中心广场待命,随时支援各处缺口!安德烈,高射炮群分散部署在四个城楼,每门炮配备三小组弹药手,务必守住防空空域!”

军官们齐声领命转身离去,白雪晴留在最后,递过一份标注着红色箭头的地图:“师座,参谋处根据侦察机回报,日军第 34 师团前锋已过黄沙桥,距离西门不足二十公里。后勤处清点了库存,现有步枪子弹仅够每人配发一百五十发,手榴弹还剩八千余枚,恐怕撑不住长时间消耗。”

“打开物资仓库,先给各防御阵地补充巴祖卡火箭弹。” 周明远盯着沙盘,“让后勤兵把百姓家里的空油桶收集起来,装满沙土垒在城墙薄弱处,再烧些开水备用,日军要是敢爬城,就给他们尝尝滚油的滋味。”

傍晚时分,日军的炮火开始覆盖射击。百余发炮弹如雨点般砸在城墙上,砖石飞溅中,几名正在加固工事的士兵瞬间被埋入废墟。周明远扶着摇晃的城楼立柱,看见西门外的日军炮兵阵地正不断喷射火舌,九六式 150 毫米榴弹炮的炮口每次闪光,都伴随着刺耳的呼啸声,下一秒城内便会响起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北门附近的民房接连坍塌,烟尘中传来百姓的哭喊,特务营的士兵正冒着炮火疏散群众,将老人和孩子背到城中心的防空洞。

“炮兵前沿观察员标定坐标!” 周明远抓起电台麦克风,指节因用力而发白,“105 毫米榴弹炮群,集火射击日军左翼炮兵阵地,速射三轮!注意规避反炮火雷达!”

城西北角的榴弹炮阵地立刻怒吼,24 门火炮依次开火,炮口喷出的火舌照亮了半边天。炮弹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落在日军炮兵阵地中,将数门九六式榴弹炮掀翻,弹药箱爆炸的火光接连升起,像一串点燃的灯笼。但日军的炮击并未停歇,反而更加猛烈,一发炮弹击中东门城楼,城楼的木质结构瞬间起火,浓烟滚滚中,高福带着士兵们用水桶与沙土奋力扑救,不少人的衣服被火星引燃,他们干脆就地翻滚灭火,爬起来继续搬运水桶,没人顾得上擦拭脸上的黑灰。

第二节 铁壁冲撞,血肉城墙

十月十三日拂晓,日军的总攻正式打响。西门外,30 辆九七式改坦克排成楔形攻势,坦克上的机枪手疯狂扫射,在城墙表面留下密密麻麻的弹孔,后面跟着的步兵集群端着三八大盖,弯腰贴着坦克前进,试图借坦克掩护接近城墙。

汉斯的巴顿坦克早已占据有利地形,隐藏在反斜面阵地的掩体后,只露出炮塔观察四周。“注意测距!日军坦克距离八百米!” 汉斯通过电台嘶吼,手指紧扣发射按钮。当第一辆日军坦克的炮塔刚露出地平线,他立刻下令开火,90 毫米主炮喷出火舌,穿甲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坦克履带与炮塔的连接处,日军坦克瞬间停住,履带脱落的声响在战场上格外清晰。“保持间距!交替射击!” 汉斯的指挥坦克率先转移阵地,履带在泥土中留下深深的辙痕,第二辆日军坦克刚试图绕开瘫痪的同伴,就被另一辆巴顿坦克击中弹药舱,弹药殉爆的火光冲天而起,炮塔被掀飞数米高。

东门方向的战斗更为惨烈。日军士兵抱着云梯冲向城墙,城头上的马克沁重机枪疯狂扫射,密集的弹雨在地面犁出一道道沟痕,冲在最前面的日军成片倒下,尸体很快堆成了矮墙。但日军的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后续部队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一名日军军曹带着小队借着烟幕弹的掩护,终于将云梯架上城墙,梯子顶端的铁钩牢牢抓住了城头的垛口。

“扔手榴弹!” 高福抓起集束手榴弹,拉燃引线后在手里数到三,才奋力砸向云梯中部。爆炸声中,日军士兵像下饺子般坠落,云梯也被炸断成两截,断口处的木刺沾满鲜血。他刚要喊 “补位”,就看见又两架云梯架了上来,一名日军士兵已经爬到了半空,嘴里嘶吼着 “万岁”。高福抄起身边的步枪,枪托狠狠砸在对方头上,日军士兵闷哼一声,松开云梯摔了下去,紧接着又有更多的黑影出现在云梯上。

就在此时,三架日军九六式轰炸机突破防空火力网,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安德烈在南门城楼大喊:“高射炮开火!” 四门高射炮立刻扬起炮管,弹幕在天空织成一张密集的网。但其中一架轰炸机借着云层掩护,突然俯冲而下,机翼几乎擦着城头掠过,两枚炸弹呼啸着落下,一枚落在南门城楼,将半个城楼炸塌,三名高射炮手来不及躲闪,瞬间被埋在瓦砾下。

“火箭筒瞄准!” 安德烈嘶吼着推开受伤的炮手,亲自扛起巴祖卡,瞄准镜里牢牢锁定那架正在拉升的轰炸机。他深吸一口气,扣下扳机,火箭弹呼啸而出,拖着长长的尾焰击中轰炸机的腹部,飞机立刻冒出黑烟,像断线的风筝般撞向地面,在日军阵地上炸开一团火球,冲击波掀飞了附近的几名步兵。

正午时分,西门出现危机。日军集中十余门反坦克炮,对巴顿坦克实施精准打击,炮弹在坦克周围掀起阵阵烟尘。突然,一发穿甲弹击中了装甲营三号车的履带,坦克瞬间瘫痪在阵地中央。日军步兵趁机发起冲锋,一名士兵抱着炸药包,借着弹坑掩护不断逼近,车长立刻探出身子,用冲锋枪将其击毙,但更多的日军已冲到城墙下,开始用炸药包轰击城门。

“预备队顶上去!” 周明远在电台里怒吼,同时抓起一支步枪冲下城楼。周卫国带着特务营如猛虎般冲出,火焰喷射器手扛着沉重的设备跑在最前面,在城门口架起喷枪。当日军士兵用木杠撞击城门时,他扣下扳机,火舌瞬间扫出一道三米长的火墙,日军士兵惨叫着滚下城墙,身上的衣服仍在燃烧,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周卫国的左肩被流弹击中,鲜血顺着手臂流进袖口,他却浑然不觉,抓起身边的步枪,瞄准镜里锁定了城墙下正在指挥的日军中尉。一声枪响,对方应声倒地,日军的冲锋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守住城门!” 他嘶吼着,与士兵们一起用身体顶住摇摇欲坠的城门,门板上已被日军的子弹打得千疮百孔,木屑飞溅中,不少人的手臂被划出道道血痕,但没有一个人后退。

第三节 毒计连环,夜战惊魂

十月十四日夜,秋雨骤降,夜色如墨。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战场的痕迹,城墙上的士兵裹紧了破军装,借着昏暗的马灯光擦拭步枪,手指冻得发紫。日军见正面进攻受挫,竟派出一支三百人的特攻队,借着夜色与雨幕,乘坐橡皮艇从锦江南岸偷渡,企图从北门偷袭 —— 这里的城墙相对低矮,且紧邻河道,是防御的薄弱环节。

负责警戒的新兵王小柱紧握着步枪,眼睛死死盯着江面。雨丝模糊了视线,他不时用袖子擦去脸上的雨水,忽然看见水面上飘来几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靠近岸边。“谁在那儿?” 他压低声音喝问,话音未落,就被日军的消音步枪击中胸口,鲜血喷涌而出,他闷哼一声,悄无声息地坠入水中,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支上了刺刀的步枪。

“敌袭!” 北门的警报声划破雨夜,周明远带着卫队立刻赶去增援。此时,日军特攻队已用炸药炸开北门的侧门,门板碎片飞溅,三十余名日军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进城区,与守军展开巷战。黑暗中,双方仅凭枪口的火光辨认敌我,刺刀相撞的脆响、临死前的惨嚎与雨声交织在一起,民房的窗户被流弹击碎,玻璃碎片在积水中闪烁。

一名日军士兵借着房屋的掩护,突然从房梁上跃下,刺刀直指周明远的后背。白雪晴眼疾手快,立刻举枪射击,子弹击穿了日军的胸膛,鲜血喷溅在她的军装上。但枪声也暴露了她的位置,一枚手榴弹从街角扔来,在她身边三米处炸开,气浪将她掀飞,重重摔在墙根,军靴上沾满了泥泞与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