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瑶强忍着激动，低头谢恩。
几位阁老神色复杂地退下了。御书房内又只剩下帝妃二人。
赵璟走到李梦瑶面前，低头看着她，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和墨汁混合的气息。
“你又一次，让朕刮目相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李梦瑶脸颊微热，小声道：“是皇上信任，肯给臣妾机会。”
赵璟沉默了片刻，忽然道：“立后之事，朕以后不会再提。”
李梦瑶心中一松。
“但，”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朕要你一个承诺。”
“承诺？”李梦瑶抬头，有些疑惑。
“留在朕身边，”赵璟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以你之能，助朕治理这天下。不是以皇后的身份，而是以……李梦瑶的身份。做朕独一无二的……‘合伙人’。”
“合伙人”三个字，他咬得略微重了些，带着一种奇特的意味。
李梦瑶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她看着赵璟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里面清晰地映着小小的、有些无措的她。
她明白，这不是情话，更像是一份……聘书？一份来自帝国最高统治者的、对她能力的最高认可和邀请。他不再试图用后位来束缚她，而是给了她一个更自由、也更符合她心意的位置——一个平等的、共同事业的合作者。
这种被尊重、被需要的感觉，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她心动。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情绪，迎上他的目光，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个字，却仿佛重逾千斤。
赵璟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眼底深处，仿佛有冰雪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