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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你什么档次,也配?(1 / 2)

且说。

镇国公府牛家内外只剩锦衣卫在穿梭。

负隅顽抗的牛家私兵已被尽数屠戮,零星的反抗不堪一击,迅速湮灭在锦衣卫冷酷的刀锋之下。

战斗的喧嚣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伤者痛苦的呻吟,内宅女子压抑的哭泣声。

李洵先是命一队锦衣卫进入已然混乱不堪的内宅,清理那些趁乱作恶的家奴。

刀光起落间,淫笑与惨叫戛然而止,只留下更多瘫软的尸体和瑟瑟发抖衣不蔽体的女眷。

她们的眼神空洞,仿佛魂魄已随着这场浩劫一同散去。

接下来等待她们的命运只能是成为军妓,或是送入教坊司。

但李洵觉得,二哥夫妻或许会为了做样子给文武百官看,彰显他的帝王仁慈,没准牛家女眷还有一线生机。

譬如被允许花银子赎走,这在大顺朝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毕竟都是弱女子,翻不起浪花,赎走也是为国库贡献最后一笔。

当然主犯的妻子母亲就很难说了。

牵扯不大的小姐,丫鬟,姬妾则很大希望能被赎走……

李洵在等待。

等待进去搜查清理臭虫的锦衣卫把牛思源逮出来。

那小子也不知道躲在哪里。

还是逃走了!?

侍卫刚才跟他禀告过,傅义那边发起冲突后,其它出入口也发生了牛家人疯狂的往外逃窜。

但几乎都是牛府普通的家奴,小厮,丫鬟婆子……

而侍卫也主要把目光集中在家奴男丁上,对于丫鬟并未乘胜追击。

他们知道不能追出去。

李洵漠然地看着一队人马开始清理战场。

牛家私兵的尸体被锦衣卫搬出府外,扔在地上,准备运往城外的乱葬岗掩埋了。

另有锦衣卫从牛家提来水桶冲刷着青石板上已然凝固发黑的血迹。

但那浓重的铁锈味,却久久萦绕在寒冷的空气中,挥之不去。

过年要有过年的样子,天亮了时,莫要吓坏百姓不是?

傅义拖着疲惫且伤痕累累的身躯,来到李洵面前。

他单膝跪地,声音因之前为了提高兄弟们的士气,而吼得沙哑,熊一样壮实的男人眼睛此刻发红,哽咽沉痛道:

“王爷,属下清点完毕。我们带来的六十六名兄弟,重伤二十二人,中度伤者四十人……

还有四个兄弟,战死了!”

他说到最后,虎目含泪,强忍着没有落下来,那些都是他朝夕相处并肩作战的袍泽们,情同手足。

李洵点了点头,右手手紧了紧刀柄。

他目光扫过那些被侍卫搀扶着的伤者,以及并排放在侍卫服上,盖着白布的四具遗体,心头说不出的郁闷。

这些侍卫是他的私人力量,每一个的损失都让他肉痛。

折损四个侍卫!

二哥,你不得赔我八百个……?

八百个吉利。

李洵深吸一口气,压下肉疼的情绪,现在要安抚自己的侍卫,他低沉吩咐道:

“所有受伤的侍卫立即送回王府,请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伤药。

养伤期间俸禄三倍照发,每人额外在重赏,以彰其功,慰其劳!”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四具遗体上,语气变得郑重:

“战死的四位侍卫,是王府的功臣,是孤王的勇士。

他们家中若有妻儿老小,王府供养一辈子,直至终老。

若家中其子侄或兄弟,有成器年龄符合者,可直接补入孤的王府作亲王侍卫,继承父兄衣钵,领铁饭碗,世受王府庇荫!”

此言一出。

不仅是受伤的侍卫,连周围肃立的锦衣卫都为之动容。

忠顺王这般对待下属可谓仁至义尽,足以让活着的人拼死效命,让死去的人得以瞑目。

怪不得忠顺王府的侍卫一个个都那么拼命,才六十六个人!六十六个人啊。

抵挡住了牛家私兵四五百名,还是最顽抗杀红眼的那一批,为他们拖延了时间。

锦衣卫瞠目结舌的同时又肃然起敬。

傅义重重叩首,声音带着无比的感激与忠诚:“王爷恩典,属下代兄弟们,谢王爷天恩。”

李洵摆了摆手:“速带他们回去疗伤,这里留着锦衣卫。”

就在这时。

街道尽头传来一阵嘈杂。

五城兵马司指挥仇鹤带着一队官差,骑马拖拽着两名披头散发的男子赶来。

被拖拽者正是原神武将军冯唐与其子冯紫英。

两人皆被粗绳捆绑,衣衫凌乱,脸上带着淤青,披头散发的显然经过了一番搏斗才被擒获。

仇鹤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快步上前,对李洵躬身禀报:

“果然不出王爷所料,冯家这父子俩见牛家事发,竟也想趁乱潜逃,被孩儿带人在他们后门巷口堵个正着。

孩儿的人马与他们一番厮杀,毙其顽抗家奴数百余人,并且将这俩首犯活捉了来!”

李洵赞赏地看了一眼仇鹤:“你办的很好,孤没有看错你。”

“为王爷效命,是孩儿的分内事。”仇鹤说完便不再继续拍马屁了,乖乖退到边上,吩咐兵马司的兄弟把冯唐父子给推到李洵跟前。

冯唐与冯紫英被推搡着来到近前,第一眼便看到了镇国公府门前的惨状。

尚未冲洗干净的血迹。

堆积如山的尸体,空气中弥漫不散的血腥。

父子二人瞬间面无人色。

便是抄家也不带这样干的,这是屠门了……

冯唐终究是经历过风浪的。

他们冯家并不是走私的主犯,不过是投资分利者,认为天家不至于下死罪,便强自镇定几分,但声音已然发颤:

“忠顺王爷,你……你这是何意?为何无故擒拿朝廷命官,我冯家世代忠良,你岂能屠杀……”

“忠良?”李洵嗤笑一声,打断了他,无情嘲讽道:

“冯唐,你口中的忠良就是与牛继宗、王德发之流勾结走私军械?

盗卖国库粮饷,资敌以刃,坏我边防的忠良吗?”

冯唐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狡辩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冯唐没有走私,王爷有何证据?”

“证据?”李洵冷笑一声:“孤说的话,就是证据!”

李洵心想,孤才不管你是不是主犯,有没有参与进去,孤只知道看你们不顺眼,必须解决了你们父子,孤才睡的安心。

而且你们父子冤枉吗?

锦衣府查的明明白白,便是没有走私一案牵扯,也有其它大大小小的罪状。

圈地,卖官儿,扣粮饷,与北静王结党营私,最后一条还不够死?

“你……”冯唐张了张嘴,与李洵根本说不通。

冯紫英本就年轻气盛,加之惊恐过度,闻言他激动地挣扎起来,嘶声喊道:

“李洵,你血口喷人,你这是污蔑,是构陷我们父子,我冯家绝无此等行径。

我们要面圣,我不信!我不信这是陛下的旨意,定是你假公济私,排除异己。”

“你也配当孤的异己?”李洵都懒得看他一眼,什么档次,也配让孤假公济私,排除异己。

冯唐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附和:“我儿说得对,王爷,即便要定我父子之罪,也需三司会审,证据确凿!

岂能由你私自动兵,围府拿人,甚至,甚至将我们冯家屠戮至此?!

我要见陛下,我冯家祖上随太祖皇帝马上征战,功勋卓着,岂容你如此折辱。”

“功勋?”李洵右手摩挲着唐刀刀柄,不由听笑了:

“尔等祖上挣下的功勋,不是让你们用来当通敌卖国的护身符!

国库空虚,边关将士缺衣少食,尔等却将刀剑、粮草、甚至禁运的硝石源源不断卖给鞑靼。

让那些蛮子的铁蹄,踏着我朝子民的尸骨,饮着我朝将士的鲜血,行此禽兽之举还有脸提祖上功勋,你家祖宗都要羞死了。”

“还想面圣?”李洵冷笑:“陛下此刻正等着孤的好消息过年!牛继宗已在宫中伏法认罪,你们,不过是等着被清洗的蠹虫罢了!”

李洵眼中杀机毕露,不再与他们多费唇舌。

他猛地一抬手,“锵”的一声,那柄唐刀再次出鞘。

冯唐见状,嘶嘶力竭地喊道:“王爷,王爷饶命,臣愿交出所有家产,臣认罪,只求……”

“通敌卖国,罪无可赦!”话音刚落,李洵手里刀光已然掠起。

“你胡说。”冯紫英双目赤红,状若疯癫,拼命挣扎,却被仇鹤和闻讯上前的锦衣卫贺千户死死按跪在地上。

“李洵,你残害忠良,你不得好……

冯紫英那充满怨毒与恐惧的咒骂戛然而止,他最后一个“死”字尚未完全出口,头颅便已飞离了脖颈,飞出去的头颅滚在地上,脸上还凝固着惊恐与不甘。

几乎是同时。

另一道刀光以更快的速度,又抹过了冯唐的脖子。

两颗头颅几乎不分先后地滚落在地,无头的尸身抽搐了几下,便软倒在地。

李洵面无表情地收刀入鞘,看都未多看那两具尸体一眼,只当是随手碾死了两只聒噪的虫子。

他转向仇鹤与贺千户,声音平淡道:

“将首级收敛,与牛继宗罪证一并呈送宫内。冯家府邸,即刻查抄,相关人员,女眷一律锁拿待审。”

“是,王爷。”两人凛然遵命。

府门外的血腥气尚未散尽。

内宅的哭嚎与混乱也刚刚被武力强行压制下去。

一名锦衣卫千户快步从府内走出,来到李洵马前,单膝跪地禀报:

“启禀王爷,内宅各处均已初步搜查,暂时还未发现牛思源踪迹。”

李洵闻言眉头微蹙,并未立即发作。

那千户见状,连忙补充解释道,生怕李洵发火:

“王爷,这镇国公府邸,庭院深幽,屋舍连绵,若要藏匿一人,一时半刻确实难以穷尽。

恳请王爷再给卑职等一个时辰,加派人手,便是掘地三尺也定将那厮挖出来。”

他这话倒非推诿。

想那宁国府,荣国府占地广阔,院落套着院落,亭台楼阁,假山曲水繁琐复杂。

更有那些不为人知的夹壁、暗室、真要藏个人,短时间内的确如同大海捞针。

何况镇国公府建造规格也不差宁荣二府多少。

然而,李洵深知。

牛思源是此案主犯之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让其逃脱。

“若是他没有藏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