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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龙鳞映血 冰魄破坚冰(2 / 2)

刺客如同被巨蟒缠身,身不由己倒飞而回!重重砸在沐林雪脚下的冰面上!冰屑纷飞!

沐林雪右脚闪电般踏下,蕴含玄冰真气的靴底狠狠踩住刺客背心要穴!

“玄冰玉骨·封脉!”

刺客惨叫一声,全身经脉如同被万载寒冰冻僵,再难动弹分毫! “卸颌!搜身!”沐林雪声音冰冷。锦衣卫如狼似虎扑上。刺客口中藏毒被卸除,贴身搜出一枚刻着“范记”暗纹的玉牌,以及半张未烧尽的密信残片,落款赫然一个潦草的“温”字! 乾清宫暖阁。 烛火通明,映照着朱慈烺愈发冷峻的侧脸。骆养性、曹化淳跪于御案前,冷汗涔涔。

“陛下…温府管家温禄,三日前密会晋商余孽范三拔心腹于西山破庙…所议…正是构陷袁督师之事!范三拔许诺,若扳倒袁督师,阻辽东改制,愿献辽东山海关布防图于建奴!此乃…通敌!”骆养性声音发颤,奉上密报。

“陛下…西苑刺客所携残信,经比对笔迹,确为温体仁幕僚代笔!其内容…正是催促刺杀袁督师家小,制造‘罪臣畏罪自杀,家小遭灭口’之假象!”曹化淳尖声补充。 朱慈烺捏着那枚“范记”玉牌与残信,琉璃佛眸深处似有风暴凝聚,又归于死寂的冰寒。他缓缓抬眸,目光扫过御案一角那卷墨迹未干的《辽东军镇改制方略》,声音平静得令人心悸:“好一个‘清流领袖’,好一个‘晋商余孽’…里通外国,构陷忠良,祸乱朝纲…其罪…当如何?” 骆养性、曹化淳伏地不敢言。

“传旨。”

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刺骨:

“内阁首辅温体仁,勾结晋商余孽范三拔,通敌卖国,构陷边帅,罪证确凿…凌迟!诛九族!家产抄没,充作军资!”

“晋商范氏余孽范三拔,里通建奴,罪不容诛…着锦衣卫、东厂海捕文书,天下通缉!凡有擒杀者,赏万金,封伯爵!”

“诏袁崇焕即刻出诏狱,赐蟒袍玉带,乾清宫觐见!”

“明日大朝…朕,要议《辽东军镇改制方略》!” 旨意如九霄雷霆,轰然炸响!温党的丧钟,在风雪之夜敲响! 次日,奉天殿。 朝霞透过巨大的窗棂,泼洒在光洁的金砖上,却驱不散殿内肃杀凝重的气氛。百官垂首肃立,大气不敢出。御座之上,朱慈烺玄色衮冕,琉琉佛眸扫过阶下,威仪如狱。沐林雪凤冠霞帔,端坐凤位,冰眸沉静,腰间螭龙佩与七星匕鞘在朝服下隐现峥嵘。 “带罪臣温体仁!”王承恩尖利的声音划破死寂。

沉重的镣铐声响起。温体仁须发散乱,昔日道貌岸然的假面破碎殆尽,被两名锦衣卫拖死狗般拖入大殿,重重掼在金砖之上! “温体仁!”朱慈烺声音如同冰河奔涌,“尔世受国恩,位居首辅!不思报效,反结党营私,构陷忠良!更兼勾结晋商余孽,私通建奴,图谋辽东山海关布防!里通外国,祸乱朝纲!尔…可知罪?!”龙吟般的诘问,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阶下哗然!虽有风声,然天子亲口坐实通敌大罪,震撼依旧无以复加!

温体仁挣扎抬头,怨毒的目光扫过御座上的帝后,嘶声狂笑:“成王败寇!朱由检!沐林雪!你们这对妖孽!倒行逆施,穷兵黩武!擅改祖制,屠戮勋贵!老夫不服!天下忠义之士…” “拖下去!”朱慈烺冰冷打断他的狂吠,“即刻押赴西市,凌迟处死!诛九族!朕…要亲眼看着,这等国蠹,如何千刀万剐!”

锦衣卫如狼似虎扑上,堵住温体仁的嘴,拖死狗般拖出大殿。绝望的呜咽在殿外寒风中迅速消散。 死寂。群臣股栗,汗透重衣。

“宣袁崇焕!”朱慈烺声音再起。

沉重的殿门再次开启。袁崇焕一身簇新的蟒袍玉带,虽面容憔悴,步履却沉稳有力。他行至丹墀之下,深深叩拜:“罪臣袁崇焕,叩谢陛下圣恩!叩谢皇后…救命之恩!”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独眼中隐有泪光。 “袁卿受苦。”朱慈烺声音放缓,“德胜门血战,朕亲眼所见。卿之忠勇,日月可鉴!辽东危局,非卿不可!”他拿起御案上那卷《辽东军镇改制方略》,“此策,朕思之良久。废卫所,行募兵,设辽东、辽西、东江三大军镇,总揽军政,筑城屯垦,以战养战!步步为营,光复辽土!袁崇焕!” 袁崇焕猛地抬头,独眼爆出骇人精光!此策,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辽东长治久安之基! “朕命你为辽东经略使,总督辽东、辽西、东江三镇军务!赐王命旗牌,便宜行事!凡改制所需钱粮、兵甲、民夫,内阁、户部、工部,全力筹措!一年之内,朕要看到大凌河城矗立!三年之内…朕要兵锋,直指沈阳!” 一字一句,如同金铁交鸣,砸在奉天殿的金砖之上!这是赌上国运的誓言!更是对温党残余最凌厉的回击! “臣!袁崇焕!领旨谢恩!必不负陛下重托!三年不成…臣…提头来见!”袁崇焕重重叩首,额头撞击金砖,声震殿宇!一股久违的激越与悲壮,在他胸中奔涌! 朱慈烺目光扫过阶下噤若寒蝉的群臣,最后落于身旁沐林雪沉静的侧颜。冰眸深处,映着初升的朝霞,也映着他此刻决绝的身影。他微微颔首,心意已通。 “退朝!” 是夜,坤宁宫。 风雪已歇,一轮冷月悬于紫禁城巍峨的飞檐之上。暖阁内烛火融融,沐林雪卸去凤冠钗环,仅着素白中衣,坐于案前,提笔批阅五军都督府关于京营改制兵员遴选的条陈。墨狐大氅静静搭在椅背,残留着他的气息。 朱慈烺推门而入,一身家常玄色绸袍,眉宇间带着罕见的一丝倦色。他无声行至案边,俯身自后轻轻环住她,下颌抵着她馨香的发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改制…阻力重重。”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温党虽除,其根基盘根错节。辽饷、练饷…如同无底洞,国库…难以为继。” 沐林雪笔锋未停,冰眸凝视着条陈上“清丈军屯隐田”六字,声音清冷:“开源,在清丈。辽东军屯,九边卫所,隐匿田地何止万顷?根子…在军户,更在…蛀虫。”她放下笔,指尖点在舆图上山陕交界处,“晋商虽诛,其勾结之边镇将门、卫所世官…犹在。军屯不清,改制无根。臣妾…欲巡九边。” 朱慈烺手臂收紧,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仿佛汲取力量:“九边苦寒,兵骄将惰,积弊百年…险。”

“险?”沐林雪微微侧首,冰眸映着烛火,倒映出他眼底深藏的忧色,“辽东改制,袁崇焕在前线筑城。九边清丈…臣妾,为陛下…扫后院。”她抬手,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紧蹙的眉心,“陛下在,便是刀山火海,臣妾…亦当平之。” 指尖的微凉与他眉心的温热触碰,如同冰泉注入熔岩。朱慈烺琉璃佛眸深处翻涌的暗潮骤然平息,唯余一片温软的星海。他捉住她撤离的指尖,置于唇边,落下灼热一吻。伽蓝碎玉紧贴着她的脊背,螭龙佩灼烫着他的掌心。 “好。”他低哑应道,拥着她起身,走向那垂着龙凤锦帐的深处,“明日…朕与你,同阅九边舆图。今夜…”烛火被带起的风拂动,摇曳着满室旖旎光影,“只属于你我。” 风雪暂歇的紫禁城,坤宁宫暖帐之内,帝后相依的身影在烛光下交叠。九边的烽烟、朝堂的暗涌、改制的艰难,在这一刻似乎都远去了。唯有唇齿相依的温存,掌心相扣的暖意,与那两颗在血火朝堂中淬炼得愈发坚韧、也愈发贴近的心,搏动着相同的节奏,无声地宣告——纵有千难万险,此路,并肩同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