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兵器库前,兵器库的大门是用厚厚的铁皮包裹着的,上面布满了铆钉,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其中一个库兵掏出一把巨大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复杂的花纹,是府库的专用钥匙。他将钥匙插进锁孔,用力一拧,“咔哒” 一声,沉重的铁门被打开了,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和尘土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那是常年封存的兵器特有的气息。
兵器库里阴暗潮湿,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从门缝透进来的阳光中飞舞。一排排架子整齐地排列着,架子是用上好的楠木做的,虽然过了很多年,依旧坚固耐用。上面摆放着各种兵器,有长矛、弓箭、盾牌,还有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奇形怪状的武器。
长矛的矛尖闪着寒光,上面刻着血槽,是为了让敌人失血更快;弓箭的弓弦是牛筋做的,坚韧有力,能射穿三层铠甲;盾牌是用精钢打造的,上面画着狰狞的兽面,用来威慑敌人。
而在最里面的一个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几十把陌刀。这些陌刀是贞观初年玄甲军的遗物,刀身狭长,足有五尺多长,刃口泛着青黑色的寒光,仿佛能冻结人的血液。刀柄缠着防滑的鲛鱼皮,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那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是当年浴血奋战的证明,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惨烈。
库兵们小心翼翼地将陌刀从架子上取下来,他们的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婴儿,生怕不小心损坏了这些宝贝。每一把陌刀都沉重无比,需要两个库兵才能勉强抬起。他们将陌刀递给杜荷带来的侍卫,侍卫们接过陌刀时,手臂都微微下沉,显然分量不轻。
杜荷看着这些陌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贪婪,像饿狼看到了肥肉。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些陌刀在战场上挥舞,敌人一个个倒下的场景。有了这些刀,东宫的侍卫战斗力就能大大提升,到时候…… 他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收敛心神,说道:“用粗布将刀身裹紧,只露出刀柄,别让人看出是陌刀。”
侍卫们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粗布,那粗布是用麻布织成的,厚实耐用,颜色是暗沉的灰色,不显眼。他们将刀身紧紧裹住,一层又一层,只留下缠着鲛鱼皮的刀柄露在外面,看起来就像一根根普通的木棍,毫不起眼。
装车的时候,杜荷故意撞了身边的一个侍卫一下,手肘撞在侍卫的肩膀上,发出 “嘭” 的一声。侍卫心领神会,身体微微一晃,“不小心” 碰倒了旁边的长矛架,“哗啦” 一声,几十根长矛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矛尖与地面碰撞,火星四溅。
“你干什么!” 杜荷故作生气地吼道,声音洪亮,带着怒火,“毛手毛脚的!要是弄坏了府库的兵器,仔细你的皮!”
“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故意的!” 那个侍卫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 “咚咚” 的声响,很快就红肿起来。
王库管见状,也顾不上看装车了,脸上急得冒出了冷汗,连忙招呼库兵们去收拾长矛。“快!快捡起来!别弄坏了!这些都是陛下的宝贝!” 他一边指挥,一边弯腰去捡,手指被长矛的木柄硌得生疼,忙得满头大汗,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趁着这个功夫,杜荷给另外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眼神示意他们行动。那两个侍卫心领神会,迅速走到兵器库的一个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破旧的铠甲,看起来毫不起眼。但他们知道,在那些铠甲
他们动作麻利地移开铠甲,将这十把陌刀塞进了马车底部的夹层里。那夹层做得十分隐蔽,是用薄铁皮隔开的,外面铺着厚厚的棉布,就算有人检查,也很难发现。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无声,像两只灵活的狸猫,很快就完成了任务,又将铠甲放回原处,恢复了原状。
等王库管和库兵们把长矛都收拾好,杜荷带来的侍卫已经将五十把裹好的陌刀装上了车。铁车被装得满满当当,看起来沉甸甸的。“驸马爷,都装好了。” 一个侍卫汇报道,声音低沉而简洁。
杜荷点点头,对王库管说:“行了,我们走了。”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恭送驸马爷!” 王库管再次跪倒在地,直到杜荷的马车消失在街角,他才敢慢慢站起来。他揉了揉酸痛的膝盖,看着紧闭的兵器库大门,心里那丝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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