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捧着碗坐在椅子上，小口啜着。
绵密的胶质在舌尖化开，甜意不浓不淡，刚好裹住味蕾。
她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司砚辞，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眼底盛着细碎的光。
“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吃，”顾清欢咽下嘴里的羹，笑着晃了晃碗，“阿姨手艺也太好了，你平时在家吃的也太好了吧。”
司砚辞低笑出声，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喜欢的话，我以后让阿姨多做一份，送到研究所去。”
顾清欢摇摇头：“不用这么麻烦啦，研究所食堂的汤也挺好的。”
“不麻烦。”司砚辞往前倾了倾身，暖黄的灯光在他眼底折出温柔的弧度，“只是多炖一盏，我亲自去送，不会麻烦阿姨的。”
顾清欢没再接话，小口加快了速度，碗底很快见了底。
她刚想拿着空碗去厨房，司砚辞已经先一步起身：“放这儿吧，我来洗。客厅有水果，当然要是想，可以四处看看。”
“就一个碗，我顺手就洗了。”顾清欢跟着站起来，却被司砚辞轻轻按住肩膀。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衫传过来，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听话，我去洗，男朋友不就是干这个的。”
说着，他端起空碗转身进了厨房，水流声很快轻轻响起。
顾清欢只能由着他，然后自己在客厅里随便转着看看。
顾清欢的指尖轻轻拂过客厅的一处书架，大多是金融相关的书籍。
随手抽了一本翻开，里面有司砚辞写的一些东西，字迹力透纸背，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在看什么？”司砚辞擦着手从厨房出来。
“再看司砚辞同学的批注，虽然对于我来说有些看不懂。”顾清欢扬了扬手里的书。
司砚辞走过来，“这些大多是早年的一些随手记录，没什么章法。”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尖，“不过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从最基础的金融逻辑开始，讲到你能看懂每一个批注为止。”
顾清欢合上书，往后退了半步，“不要，我可不想非工作时间还要学习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折磨自己。”
这一退不小心撞到身后的书架，司砚辞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掌心贴着柔软的布料，稳稳将人圈在臂弯与书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