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的空地上,夕阳像融化的金子般泼洒下来,把布满碎石的小路染成了暖融融的橙黄色,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尘土与野草混合的气息,还夹杂着几分考核结束后残留的硝烟味。展空大步走到叶天身边,粗糙的手掌拍上他的肩膀——那手掌带着常年握枪磨出的厚茧,指节粗大,力道沉得让叶天的肩膀微微发沉,却也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真诚热意,烫得人心里发暖。
“小子,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展空刻意压低了声音,那双在战场上练出的锐利眼睛里,此刻满是毫不掩饰的欣赏,连眼角的细纹里都透着赞许,“今天你那临危不乱的劲儿、跟风狼兽周旋时的反应速度,还有最后那手干净利落的空间系魔法,在你们这批学生里绝对是顶尖的!有没有兴趣毕业后来我军队混?有我展空在,保准没人敢给你半分气受,好好干几年,以后在军营里绝对能混出个人样来,前途不可限量!”
叶天被他这直白又带着点江湖气的拉拢逗得笑出了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耳根微微泛红:“展空教官,您这话听着怎么跟山下土匪拉壮丁似的?也太实在了点。”
展空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震得旁边的灌木丛都晃了晃,他又重重拍了拍叶天的后背,力道大得让叶天往前踉跄了半步,差点没站稳:“糙是糙了点,但我这是惜才!多少人挤破头想让我拉一把,还没这机会呢!”见叶天只是笑着摇头,他也不纠缠,从腰间那个印着军徽的黑色储物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个巴掌大的金属物件——那是个盾模具,暗银色的表面刻着交错的菱形防御纹路,纹路缝隙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魔法光晕,入手沉甸甸的,边缘被打磨得十分光滑,没有一丝毛刺,一看就不是普通凡品。“行,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但你今天表现够亮眼,这盾模具归你了,找个好工匠熔了重铸,能做成一件中级防御魔具,关键时候能替你挡不少致命危险。”
叶天双手郑重地接过模具,指尖抚过细密的纹路,能清晰感受到里面蕴含的微弱魔力顺着指尖往掌心钻,心里一阵热乎,连眼眶都有点发涨:“谢谢展空教官!这礼物太贵重了。”他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空地,何小雨正踮着脚和冰瑶说着什么,两条麻花辫垂在肩头,时不时回头朝他这边看一眼,清澈的杏眼里还带着未散去的担忧,像揣了颗不安的小石子。想起考核时风狼兽的利爪朝他扑来,何小雨不顾一切冲上来挡在他身前的样子,叶天心里像被温水浸过,又酸又暖——以后,绝对不能再让这个傻乎乎护着他的姑娘冲在前面,他要快点变强,成为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傍晚的霞光透过老旧的玻璃窗,在客厅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叶天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推开家门,熟悉的糖醋香味立刻扑面而来,勾得他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姐姐叶晴正坐在轮椅上,在厨房门口的小桌子旁整理刚洗好的碗筷,阳光洒在她的发梢上,镀了层柔和的金边。她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的雪纺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白色小雏菊,垂落在轮椅两侧,随着她整理碗筷的动作轻轻晃动;腿上套着一双浅灰色的超薄天鹅绒丝袜,袜口处有一圈精致的蕾丝花边,紧紧贴合着细腻的皮肤,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柔光,连小腿的曲线都显得格外温柔。
“小天回来啦?快洗手吃饭,今天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还炖了玉米胡萝卜汤,补补身子。”叶晴转过身,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声音像初秋傍晚吹过麦田的风一样,软乎乎的,舒服得让人心里发暖。
叶天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快步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瓷碗,指尖不小心碰到姐姐微凉的手:“姐,我来弄就行,你坐着歇会儿,别累着。”他刻意把受伤的右手藏在身后,只用左手麻利地收拾碗筷——早上唐月老师帮他重新包扎过伤口,白色的纱布虽然被校服衣袖遮住了,但他还是怕姐姐看到了担心,毕竟自从姐姐腿伤后,就总是对他的安危格外敏感。
饭桌上,叶天扒拉着米饭,故意把考核的事说得轻描淡写,净捡些和冰瑶拌嘴、何小雨不小心踩空摔了个趔趄的趣事讲。“你都没看见,冰瑶那家伙被风狼兽追得差点摔进泥坑,脸都白了,还是我伸手拉了她一把!”他说得绘声绘色,逗得叶晴时不时笑出声,眼睛弯成了月牙。可叶晴的目光却好几次不经意地落在叶天的衣袖上——早上战斗时溅上的血迹虽然被他用风系魔法吹得淡了,但深色校服的袖口处,还是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暗红色印记,而且袖口边缘还有一道被狼爪划破的小口,边缘沾着点泥土碎屑,格外扎眼。
吃完饭,叶天刚拿起碗筷要去厨房洗,叶晴突然开口:“小天,你过来一下。”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被风吹得发颤的树叶。
叶天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可能瞒不住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叶晴抬起手,纤细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袖口,当碰到那道破口和残留的暗红印记时,她的眼圈瞬间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这是怎么回事?衣服怎么破了?还有这痕迹……你是不是受伤了?”
“姐,就是走路时不小心刮到树枝了,真没事的,小刮小蹭而已。”叶天连忙往后缩了缩手,想把袖子拉下来盖住伤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
可叶晴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抓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连带着声音都急促起来:“你别骗我!这明明是兽爪划的痕迹!”她挣扎着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可双腿根本使不上力,身体猛地一晃,整个人朝着旁边的木质柜子倒去!“姐!”叶天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抱住她,将她稳稳扶在怀里,手臂能清晰感受到姐姐单薄的肩膀在微微发抖,“你别激动,我真的没大事,就是手被划了一下,唐老师已经处理过了,都快好了!”
叶晴靠在他的怀里,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叶天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你是不是又去做危险的事了?跟姐说实话,到底伤在哪了?是不是考核出意外了?”她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浓浓的担忧,像针一样扎在叶天心上。
看着姐姐满脸担忧、眼泪汪汪的样子,叶天再也瞒不住了,他慢慢抬起右手,小心翼翼地卷起衣袖,露出缠着厚厚纱布的手掌:“姐,就是考核时遇到点小意外,被风狼兽的爪子划了一下,唐老师已经消毒包扎过了,你看,我还能活动呢。”他尽量让语气轻松些,还动了动手指,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叶晴轻轻解开纱布,当看到那道长长的、还泛着红的疤痕时,眼泪掉得更凶了,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叶天的手背上,冰凉冰凉的。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伤口周围的皮肤,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傻孩子,受伤了怎么不告诉姐?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姐怎么办?”
“对不起姐,我就是怕你担心。”叶天心里一阵酸涩,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指尖碰到姐姐微凉的脸颊,“我保证,以后不管出什么事都告诉你,再也不让你瞎担心了。”他紧紧握着姐姐的手,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快点变强,再也不让姐姐为他流泪。
晚上,浴室的灯暖黄柔和,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在温馨的光晕里。叶天推着轮椅将叶晴送了进来,先弯腰把防滑垫铺在浴缸边的地面上,用脚踩了踩,确认铺得平整牢固,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浴缸内壁的防滑纹,连角落都没放过,确认万无一失后才打开热水器。“姐,我调下水温,你试试烫不烫。”他拿着淋浴头,让温水缓缓洒在自己手腕内侧,反复试了几次,直到水温稳定在不冷不热的舒适温度,才关掉淋浴头往浴缸里放水。水流“哗哗”地注入浴缸,泛起一圈圈涟漪,很快就漫到了合适的高度,他还顺手从架子上拿了一小袋叶晴常用的薰衣草浴盐,白色的颗粒撒进水里,慢慢融化开来,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驱散了浴室里的水汽味。
“姐,我帮你脱衣服。”叶天轻声说着,先蹲下身帮叶晴脱下米色平底拖鞋,露出被浅灰色天鹅绒丝袜包裹的脚踝,袜面细腻光滑,连皮肤下的细小血管都隐约可见。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捏住连衣裙背后的淡银色拉链头,动作慢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拉链“嘶啦”一声轻响,雪纺面料随之松开,他一手扶着叶晴的肩膀稳住她的身体,一手从她头顶缓缓褪下连衣裙,叠放在旁边的木质凳子上,裙摆上的小雏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活,像刚从园子里摘下来的一样。
接着是内衣。叶天的脸颊微微泛红,目光更加克制地避开,只伸出手轻轻绕到姐姐背后,指尖碰到内衣搭扣时顿了顿,随即小心翼翼地解开——先是松开最上面的搭扣,再依次解开的肩带,一手扶住姐姐的胳膊,轻声说:“姐,抬一下胳膊。”等叶晴配合地抬起手臂,他便慢慢将肩带从她肩头褪下,再从胸前轻轻取下内衣,叠好放在连衣裙旁边,连肩带都理得整整齐齐。
接下来是丝袜。叶天半跪在地上,手指微微收紧,专注地盯着手上的动作。他先从右脚袜口处轻轻捏住那圈精致的蕾丝花边,指腹贴着细腻的袜面,一点一点往下卷,卷过脚踝时特意放慢速度,避开叶晴脚踝骨上那道浅浅的旧疤——那是三年前事故留下的痕迹,他至今记得姐姐当初疼得掉眼泪的样子,生怕自己的动作重了触碰到她的痛处。卷到小腿中段时,能感受到丝袜下皮肤的微凉和细腻的触感,他更不敢用力,只凭指尖的轻柔力道慢慢往下卷,直到卷至脚掌,再小心翼翼地从脚趾上褪下来,仿佛手里捧着的是一碰就碎的琉璃。左脚的丝袜也是同样的动作,褪下来后,他将两只丝袜的蕾丝花边对齐,叠成小小的方块,放在内衣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