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运城系列2,案件大全集03 > 第98章 (上):白骨奇谈(一)

第98章 (上):白骨奇谈(一)(1 / 2)

2007年3月30日,中午。

春日的阳光本该暖融融的,却被一层薄云遮了大半,透过ScI调查局食堂的玻璃窗,落在沾着油渍的白色餐桌上,只留下淡淡的光斑。我们几人围坐在桌旁,刚把最后一口米饭扒进嘴里——上午跟着赵奶奶案的线索跑了三个小区,又是问邻居又是查监控,每个人都透着股疲惫,本想着下午能先回工位,把一上午的证据梳理清楚,缓口气再推进工作。

可餐具还没来得及放进回收箱,大厅门口就传来“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声,像是有人踩着风火轮赶来。抬头一看,是周队,他平时总端着的沉稳劲儿全没了,深蓝色警帽攥在手里,帽檐都被捏得变了形,脸色比窗外的阴天还沉,一闯进来就扯着嗓子喊:“不好了!张玲要跳楼啊!就在她住的那栋楼天台,邻居刚报的信,说人都快爬栏杆了!”

这话像颗石子猛地投进平静的水里,刚起身的同事们瞬间慌了神,有的抄起椅背上的外套,有的摸出手机就要联系消防,全都往门口冲。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伸手拦住最前面的韩亮,声音压得稳了些,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带起慌乱:“等一下!先别乱!现在冲过去,天台上人多手杂,万一刺激到张玲,反而更危险!得先弄明白,她好端端的,为啥突然要跳楼?”

我的话刚落,食堂门口又挤进来一个中年男人,额角挂着豆大的冷汗,浅灰色衬衫的领口被扯得皱巴巴,脸色红得像要滴血,正是张玲的父亲。他扶着门框,弯着腰喘了好一会儿,胸口剧烈起伏着,才勉强顺过气,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她、她刚才都踩上天台栏杆了!我和对门的老王拼了劲才把人拽下来,胳膊都被她挣得青了一块!刚按住没两分钟,楼下就传赵奶奶出事了……这一下,她又疯了似的要跳,说活着也是麻烦,根本拦不住!”

“赵奶奶的案子?”我皱紧眉头,往前凑了半步,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餐具——张玲跳楼和赵奶奶命案,这两件事凑在一块儿,未免也太巧了,“你的意思是,赵奶奶出事后,张玲才彻底扛不住,非要跳楼?难不成这命案,跟她跳楼的事,藏着什么关联?”

“不是不是,顺序反了!”王思宁连忙从人群后往前挪了挪,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馒头,语气急切的清楚,“我刚才去扔垃圾,碰到张玲楼下的李大妈,她跟我说,张玲上午十点多就闹着要跳楼,是她爸一直看着才没成;赵奶奶是中午十一点左右被发现出事的,明显是张玲先闹的——说不定这俩事根本没关系,就是赶巧了!现在别纠结啥关联了,先问清楚,张玲到底为啥非要跳楼啊?总不能没缘由就寻短见吧!”

张玲父亲听了这话,搓了搓布满老茧的手,眼神下意识地往门口瞟了瞟,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要贴在我们耳边:“还能为啥……不就是双峰警察局的局长张强嘛!那厮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前阵子见了我家玲儿一面,就非要逼她跟自己结婚,还说要是不嫁,就找我们家的麻烦,连我在工厂的工作都要给搅黄!我家玲儿性子倔,认死理,说死不嫁那种人,被逼得没辙了,才想着用跳楼来躲这事,刚才要不是我们拦着,真就出人命了!”

“张强?”这名字一出来,我心里猛地一沉——一个警察局局长,竟然用权势逼婚,还威胁对方家人,这事本身就透着极大的不对劲,说不定还藏着其他猫腻。我转头朝韩亮的方向喊:“韩亮!你们早上在赵奶奶案的现场勘查,除了死者的尸体、身边的物品,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比如不属于现场的脚印、毛发,或者陌生的烟头、纸片之类的?”

韩亮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露出几分愧疚的神色,语气有些含糊:“当时光顾着在赵奶奶家的阳台和客厅圈保护带,查死者的死亡状态、有没有挣扎痕迹了,注意力全在尸体周围那片区域,没太留意楼下绿化带或者楼道里的情况。怎么了?难道现场真有问题,我们漏了什么线索?”

“我刚才在现场附近转的时候,好像看到点不一样的。”没等我回答,韩霖橘突然开口,她早上跟着韩亮去了现场,后来又在小区里多转了一圈,此刻带着几分疑惑表情,“就在赵奶奶家楼下的绿化带里,靠近单元楼门口的位置,有一块泥土比周围凸起来一块,大概有脸盆那么大,颜色也比旁边的深,看着还很新,不像是下雨或者虫子打洞自然鼓起来的。你们说,那泥土底下,会不会埋着别的东西?”

“有这个可能!”我心里一动,瞬间来了精神,“如果那泥土是新翻的,说明近期有人动过,底下说不定藏着跟赵奶奶案有关的线索,就算不是,查清楚也能放心。”

这话定了调,我、王思宁、韩霖橘、韩霖羽,再加上带着勘查箱、手套、证物袋的李法医,五人没敢耽搁,拎着东西就往赵奶奶案的现场——也就是张玲住的那个小区赶。

刚走到小区楼下,就看见张玲从单元楼里跑了出来,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梳理过,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脸上又急又慌,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一看见我们穿着的警服,就快步扑了过来,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慌乱:“你们怎么来了?为什么我一闹着要跳楼,就出这种人命案啊!是不是我不跳楼,赵奶奶就不会出事?这是不是我惹的祸?”

“你先别慌,没人说这事跟你有关!”我怕她再冲动往天台或者楼边跑,连忙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语气放柔了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旁边安全的地方等着,比如那边的长椅上坐着,别过来添乱,我们先把现场的情况查清楚,有需要的话,再找你了解情况,好吗?”

张玲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肩膀微微颤抖着,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乖乖退到了路边的树荫下,坐在长椅上,双手抱着膝盖,小声地啜泣着。

韩霖橘熟门熟路地领着我们往绿化带走,很快就指着一块地面说:“就是这!你们看,跟周围的泥土颜色差多了,明显是刚翻没多久的,上面还没长草。”

我们几人立刻蹲下身,李法医从勘查箱里拿出小铲子和毛刷,小心翼翼地挖开表层的泥土——铲子刚下去没两厘米,就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发出“咚”的一声轻响。韩霖羽连忙按住他的手,示意动作轻些,几人轮流用小铲子清理泥土,随着泥土一点点被拨开,一个深棕色旧木柜的边角渐渐露了出来,柜面还沾着湿润的泥土。

韩霖羽伸手用毛刷擦了擦柜面的泥土,露出上面模糊的木纹,然后示意我们合力,“一、二、三”,几人一起使劲,把木柜从土里抬了出来——柜子不算大,大概有半米高,看着有些年头了,柜门的合页都生了锈。

“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韩亮轻轻拉开了柜门,一股潮湿的土腥味混合着淡淡的腐朽味扑面而来,几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待气味散了些,才凑过去看。

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所有人都瞬间顿住了——柜子里铺着一层深蓝色的旧粗布,布上放着的,竟是一堆零散的尸骨,有头骨、肋骨,还有几根四肢骨,骨头表面还沾着泥土和细小的草根,颜色泛着陈旧的黄,看着有些年头了,显然不是刚去世的人。

一直坐在路边长椅上的张玲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大概是好奇我们在查什么,可当她瞥见柜子里的尸骨时,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像纸一样,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像是被吓傻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缓过神,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带着浓浓的恐惧:“本来好好的生活,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就埋在我们楼下,我每天都从这过……对了,刚才我闹着要跳楼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冲动,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耽误你们查案子。”

我们没再多说什么,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堆尸骨上。李法医戴上手套,拿出干净的证物袋,小心翼翼地把尸骨一块块放进袋子里,每放一块,都仔细记录下位置和形态,做好标记后,几人合力把证物袋抬上了勘查车,准备带回调查局做进一步检测,确定死亡时间、死者身份,还有致死原因。

刚把尸骨送到调查局的技术组,周队就迎了上来,他凑到证物袋前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惊讶,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叹:“你们可以啊!这么快就找出东西了!我刚才还在琢磨赵奶奶案是不是单独的案子,现在看来,说不定还牵扯着旧案!就是想不通,凶手为啥要把尸骨埋在赵奶奶家楼下的绿化带里,还特意用柜子装着?这是故意藏在那,怕被人发现,还是另有目的,故意等着我们找?”

“凶手的动机现在还说不准。”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装着尸骨的证物袋,“得等李法医测出尸骨的死亡时间、确定死者身份,再结合赵奶奶的死因对比,才能进一步判断两者有没有关联,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有件事还算好,张玲刚才看到尸骨后,被吓着了,倒没再提跳楼的事,算是先稳住了一头,不用我们分心两边顾。”

话音刚落,李武就拎着个东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手里攥着的,正是那个从土里挖出来的旧木柜残骸,柜门上的铁锈蹭得他的袖口都变了色。他跑得满头大汗,额前的头发都贴在了脸上,一进门就朝着我喊:“风生!你快看看这个!刚才我在技术组整理那个木柜的时候,发现柜子底板有个小暗格,藏得特别隐蔽,用钉子钉着,我撬了半天才撬开,里面放着个U盘,之前翻尸骨的时候太急,没注意到这个暗格!”

“U盘?”我眼睛一亮,心里瞬间升起一股期待——木柜里藏着尸骨,还特意在底板做暗格放U盘,这里面肯定藏着关键线索!我连忙朝坐在电脑前的麦乐喊:“麦乐!把电脑打开,准备读取U盘里的内容!”

麦乐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飞快地打开电脑,接过李武递来的U盘,小心翼翼地插进电脑接口。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很快跳出了U盘的存储界面——里面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命名为“地址”的单独文件夹,没有照片,没有视频,也没有文档。

麦乐双击打开文件夹,里面只有一行加粗的黑色文字,是个具体的地址:云江市偏山路233号。

我盯着屏幕上的地址,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心里快速琢磨着:偏山路在云江市的郊区,那边全是连绵的山林,没什么住户,大多是废弃的厂房或者没人住的老房子,233号这个地址看着就格外偏僻,说不定是凶手的落脚点,要么就是藏着其他线索的地方,特意用U盘引我们过去。

“走!去看看!”我站起身,拍了拍韩亮的肩膀,对着身边的人说,“带上勘查工具,注意安全,那边偏僻,说不定会有情况。”

没一会儿,我、王思宁、韩亮、韩霖橘、韩霖羽、杨海泽、寸寿生七人就凑齐了——杨海泽擅长追踪和地形探查,寸寿生则经验丰富,能应对突发情况。我们各自拿好装备,分两辆车往偏山路赶。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越往郊区走,路边的高楼越少,最后连平整的柏油路都变成了坑坑洼洼的石子路,车轮碾过石子,发出“哒哒”的声响。道路两旁全是茂密的树林,枝叶繁茂,把阳光都挡在了外面,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草木味,透着股冷清。

直到导航提示“已到达目的地”,我们才停下车。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顿了顿——立着一道老旧的木质大门,门板上刻着模糊的花纹,有些地方已经开裂,刷着的红漆也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木头纹理。大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隙,透过缝隙往里看,能看到连片的院落,院子里种着不少绿植,有松树,还有些不知名的灌木,长得杂乱无章,显然有段时间没人精心打理了,还有几间青砖瓦房,屋顶铺着的瓦片有些松动,看着不像普通的住宅,反而像一座藏在山林边的山庄。

我们几人相互递了个眼神,示意彼此提高警惕。杨海泽率先上前,轻轻推开虚掩的木质大门,门轴因为生锈,发出“吱呀”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听得人心里发紧。

往里走了几步,脚下踩着的是长满青苔的石板路,青苔滑溜溜的,我们都放慢了脚步,生怕摔倒。路边的绿植长得比人还高,枝叶伸到了石板路上,偶尔有风吹过,枝叶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格外渗人。院子里散落着几片干枯的落叶,还有几个破碎的陶罐,连个像样的摆件都没有,透着股荒芜的冷清劲儿,像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这里看着好久没人住了,但又不像彻底废弃的样子。”韩霖羽扫了圈四周,伸手碰了碰身边一间屋子的窗台,指尖沾了层薄灰,她把灰蹭在手里搓了搓,“灰不算厚,顶多也就积了半个月,说不定偶尔有人来这里,不是完全荒废的。”

我没接话,目光紧紧盯着院落深处的一间青砖房——那间房子的门是关着的,和其他几间敞着门、空无一物的屋子不一样,门把手上虽然也有灰,但比其他地方的少,像是近期被人碰过。我抬手示意大家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然后慢慢朝着那间青砖房走过去,轻轻转动门把手。

“咔嗒”一声,门没锁,很轻易就被打开了。

里面是一间不算大的客厅,大概十几平米,家具摆得很简单,靠墙角放着一张老旧的沙发,沙发对面是一个木质茶几,旁边还有两把配套的椅子,只是所有家具的表面都蒙了层灰,看着有些破败。

我走到茶几边,弯腰仔细打量着,突然发现茶几中央放着一份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这份报纸和周围落满灰尘的家具格格不入,边缘平整,没有褶皱,也没有沾灰,反而透着点“刻意放置”的痕迹,像是有人特意把它放在这里,等着我们发现。

韩亮凑过来,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报纸,轻轻展开。报纸的纸张已经有些发黄,透着陈旧感,最显眼的头条标题用黑色粗体印着,格外醒目——他轻声念了出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震惊!隐居四年的青春夫妇死亡,遗体离奇失踪!”

王思宁连忙凑过来看了眼报纸右上角的日期,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日期是2003年11月15日,刚好是四年前……现在是2007年,四年时间,跟我们找到的尸骨‘有些年头’也能对上。你们说,这对隐居的青春夫妇,会不会跟我们在绿化带里找到的尸骨有关?说不定那就是他们的尸骨?”

我盯着报纸上的标题,手指轻轻敲了敲茶几边缘,指尖传来木质的冰凉感,让我冷静了不少,语气里带着几分斟酌:“我感觉不太可能直接对上——首先,我们找到的尸骨,是在双峰警察局旁边的家属院草地上挖出来的,而这山庄在偏山路,两地隔着半个云江市,开车都要半个多小时,距离差得太远;再者,草地里的木柜里藏着那个U盘,U盘里只有这山庄的地址,没提任何和‘青春夫妇’相关的信息,也没说尸骨的来历。”

说到这,我顿了顿,又扫了眼报纸上的“遗体离奇失踪”几个字,心里更疑惑了:“要是这对夫妇的尸骨,没道理会从隐居的山庄,被埋到市中心的家属院,还特意用U盘引我们来这山庄——这绕的圈子太大了,不符合常理。这里面说不定还藏着别的环节,比如第三方介入,或者还有其他死者,不能直接把尸骨和这对夫妇划等号。”

我话音刚落,王思宁就已经在客厅里转了起来,她伸手拂过墙角的旧书架,又摸了摸沙发旁的矮柜,突然眼睛一亮,朝着窗边喊:“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柜子!”

我们连忙凑过去,只见窗边靠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柜,比之前装尸骨的柜子更精致些,柜门上雕着简单的缠枝纹,只是同样落了层灰。王思宁伸手轻轻拉开柜门,里面空无一物,只有柜板正中央,放着一张塑封的照片——照片没有相框,直接放在那里,边缘的塑封膜有些磨损,看得出来被人拿过不少次。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照片,我们凑过去一看,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妇,男的穿着白色衬衫,女的扎着马尾,手里抱着一盆月季,站在山庄的大门前笑,背景里的木质大门,和我们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想必就是报纸上提到的“青春夫妇”。

“这应该就是那对隐居的夫妇了吧?”韩亮指着照片说。王思宁没接话,指尖轻轻捏住照片边缘,把它翻了过来——只见照片背面用黑色水笔写着一行字,字迹有些潦草,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委屈和无奈:“我才是那个外来人。”

“外来人?”寸寿生皱了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照片里的女人,还是另有其人?”我接过照片,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天,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如果写这话的是这对夫妇中的一个,那他在指谁是‘本地人’?要是另有其人写的,那这个人又跟这对夫妇是什么关系?”

韩霖橘已经伸手拉开了柜子的其他抽屉,里面只有几张泛黄的信纸,上面写着些日常琐事,比如“今天浇了月季”“买了些米和菜”,没提任何关于“外来人”的信息。“看来这张照片和这句话,才是这个柜子里藏的关键。”她直起身,语气肯定,“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外来人’是谁,也能弄明白这对夫妇的死因。”

从偏山路233号的山庄出来时,天已经有些擦黑,车子驶离石子路,重新开上柏油路,我们才各自松了口气。一路没人多说话,每个人都在琢磨着山庄里的发现——那张印着青春夫妇的照片、背后“我才是那个外来人”的字迹,还有四年前“遗体失踪”的报纸,每一样都透着谜团,等着我们拆解。

回到ScI调查局,技术组的灯还亮着,李法医正对着装尸骨的证物袋做初步检测,麦乐则在电脑前整理上午赵奶奶案的监控截图。我们几人直接凑到会议室,把从山庄带回来的报纸、照片摊在桌上,又把U盘地址、尸骨发现地的信息一一写在白板上,试图理清其中的关联。

我指着白板上“赵奶奶案”和“尸骨案”两个关键词,先开了口:“目前有两个案子要抓,一是赵奶奶的死亡,二是绿化带里发现的尸骨身份,还有一个关联线索,就是四年前隐居夫妇的死亡案。首先得明确,赵奶奶的死,跟尸骨、跟那对夫妇,到底有没有关系?”

韩亮率先接过话:“赵奶奶家楼下埋着尸骨,而尸骨的木柜里藏着U盘,引我们找到夫妇隐居的山庄,这三者肯定不是巧合。但赵奶奶都七十多了,四年前那对夫妇隐居的时候,她会不会就住在那个家属院?说不定见过什么?”

“还有那张照片背后的字。”王思宁把照片推到桌子中间,“‘我才是那个外来人’,到底是谁写的?如果是那对夫妇中的一个,那山庄里是不是还有第三个人?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杀害夫妇、藏起尸骨,甚至跟赵奶奶的死有关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