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最让人意外的,竟是江少屿。
这洁癖少爷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电子厂的排班表,时不时就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西装,戴着白手套,像个移动的无菌手办,出现在陶盼弟下班的路上。
“陶大姐!”江少屿拦住她,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宣布一项重大科研成果,“我经过严密的数据分析和逻辑推导,发现许耀的荷尔蒙病毒具有高度的传染性和迷惑性!你已经被深度感染了!”
陶盼弟嘴角抽了抽,手里拿着手机,礼貌地笑笑:“哦,谢谢你啊。”
江少屿看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急了。
他痛心疾首地控诉:“你知不知道,许耀上次开的那辆跑车,方向盘上的菌落总数,是我家马桶盖的三百倍!他家的空气净化器滤芯,半年才换一次!你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就是在进行一场慢性自杀!”
陶盼弟:“……他家挺有钱的,家里……不少保姆的......。”
眼看科普无效,江少屿一咬牙,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他后退一步,对着陶盼弟,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表情悲壮得像是要去炸碉堡。
“陶大姐,为了拯救你于水火,为了净化这被污染的世界,我决定——”他抬起头,俊美的脸上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我决定,牺牲我自己,主动追求你!用我纯净无暇的灵魂,来中和你身上来自许耀的病毒!”
陶盼弟彻底醉了。
为了让她跟许耀分手,这位少爷也是豁出去了……这是什么舍己为人的国际主义精神?
恰好,这一幕被刚把车停到路边的许耀看了个正着。
他降下车窗,那双桃花眼瞬间眯了起来,眼底的寒气几乎能让三伏天结冰。
“江少屿,”许耀推门下车,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一步步走过来,“你有病吧?”
江少屿看到他,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他将陶盼弟护在身后,仿佛在保护什么珍稀文物,然后一脸坦然地迎上许耀的目光。
“是啊,”江少屿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语气平静无波,“我病了,见不得你好的病。怎么,你许少打算出钱给兄弟我治治?”
许耀被他这番话气笑了:“给你治?行啊,我他妈今天就把你打到需要进IcU,医药费我全包!”
话音刚落,他长臂一伸,直接越过江少屿,精准地扣住陶盼弟的手腕,猛地将她拽进自己怀里。
“看清楚了,”许耀当着江少屿的面,低头就在陶盼弟惊愕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霸道又张扬。
亲完,他舔了舔嘴唇,冲着已经石化的江少屿,勾起一抹嚣张至极的坏笑。
“治病?不用那么麻烦。”
“我老婆的口水,包治百病。要不要……吐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