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战败之后改名魏玛,不知道被英法美占据侵吞了多少好处多少资源钱财。
最关键还被他们卡住国际援助的脖子,想要发展自救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在东方遇上了杨长生这个大财主,他们魏玛现在都不一定缓得过来。
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们吃瘪了。
“杜邦领事,”冯·克莱斯特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日耳曼人特有的精确感。
“杨先生的力量……已经超出了我们过往对‘个体’的认知范畴。
与他为敌,显然是不明智的。
沟通,需要特殊的桥梁。”
他放下眼镜,目光锐利地看向杜邦。
“我认识一个人。他与北洋高层关系匪浅,更与杨先生……似乎有些微妙的渊源。此人或许能递上话。”
“谁?!无论多大代价!请务必引荐!”杜邦急切地追问。
“老帅,张作林。”冯·克莱斯特缓缓吐出三个字。
杜邦一愣。张作林!盘踞东北三省,手握重兵,能与北洋总统白雄起分庭抗礼的东北王!
他怎么会和杨长生扯上关系?
冯·克莱斯特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道:“具体的渊源我并不清楚。
但据可靠消息,老帅的儿子在东北搞改革,差点引起奉系崩溃,杨先生简单的施以援手就把情势扭转了。
从这点能看出杨先生的手段了得,也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无比锐利,“老帅是军阀,是政客。当然也看重利益。
想请他出面斡旋,法兰西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
“诚意?什么诚意?您说!”杜邦此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第一,法属印度越南境内,靠近滇桂边境的三处优质锡矿、橡胶园的开采权,独家授予魏玛指定的公司,期限三十年,税率给予最大优惠。”
“第二,法租界工部局董事席位,增设一席,由魏玛方面推荐人选。”
“第三,法兰西在远东地区采购的军需物资,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魏玛背景的供应商。”
“第四,贵国在巴黎证券交易所,需为魏玛几家核心重工企业提供便利,助其发行债券。”
冯·克莱斯特一条条清晰列出,每一条都像在杜邦身上割肉!
这哪里是斡旋的代价?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是要法兰西在远东和本土向魏玛出让巨大的经济利益和政治影响力!
杜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呼吸急促。这些条件,任何一条都超出了他这个领事所能决定的权限!
但想到那份来自大使馆的、足以毁掉他和家族的绝命电报……想到杨长生那如同神魔般的手段……
“我……我需要请示大使……”杜邦的声音干涩无比。
“当然。”冯·克莱斯特重新戴上金丝眼镜,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不过,杜邦领事,时间不等人。
杨先生的耐心……以及您家族在巴黎的时间,恐怕都经不起太久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