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猛继续说道:“大老黑功力深厚,我和他缠斗三十招后,龙云辇解决戴魁及其手下赶来支援,两人夹击才让大老黑妥协。他提出和解,说给王老板三个月考虑期,答应踞虎堂要求就不再骚扰工地,我们同意后,他们就撤走了。之后我们和王老板汇合,确认工地安全后才离开,至于之后为什么又有人死亡,我们真的不知道。”
中年警官拿起笔,在文件上快速记录着,一边记一边问道:“你说的黑僵、血幕阵、踞虎堂,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我们的登山包里有‘斩邪’刀、桃木剑和剩余的符篆,王老板和他的保镖也能作证,珍姨和阿兰更是全程参与,他们都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 楚猛连忙回答,眼神里带着急切,“警官同志,我们真的没有犯法,那些死亡事件和我们无关,你们可以去调查王老板和珍姨,他们能为我们作证。”
“作证?” 小李又忍不住开口,“王老板是雇主,珍姨和你们一起在工地,他们说不定早就串通好了,证词能信吗?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都在撒谎!”
中年警官这次没有再制止,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问道:“你们和踞虎堂之前有没有恩怨?为什么踞虎堂会针对王老板的工地?”
“我们之前根本不认识踞虎堂,也是到了工地才知道他们是幕后黑手。至于他们为什么针对王老板,据大老黑说,是他们堂主和王老板有恩怨,具体是什么恩怨,我们不清楚。” 楚猛如实回答。
审讯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进行着,小李时不时就会打断楚猛,要么嘲讽他 “装神弄鬼”,要么指责他 “聚众斗殴”,中年警官虽然多次制止,却始终没有真正约束住小李,审讯进度被严重拖慢。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审讯室里的台灯依旧惨白,照得楚猛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审讯没有片刻停歇,也没有人给楚猛送水、送食物,更不让他睡觉。楚猛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手腕被手铐勒得又麻又疼,脚镣的铁链硌得脚踝生疼,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可小李依旧精神亢奋,时不时就会提问,甚至翻来覆去地重复同一个问题,像是在故意折磨他。
“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漏了什么?比如你们和踞虎堂火拼时,有没有其他目击者?” 小李又一次提问,语气带着不耐烦。
楚猛靠在铁椅上,虚弱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说了,没有遗漏。” 他的声音沙哑,连说话都变得费力。
中年警官看了眼手表,眉头皱得更紧,对小李说:“已经快半夜了,先让他休息会儿,明天再审。”
“休息?” 小李立刻反对,“他肯定是在装累,想拖延时间!这种神棍最会耍花样,必须趁热打铁,让他如实交代!”
中年警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再审一个小时,之后必须让他休息。” 显然,他还是选择了包容小李。
楚猛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 —— 小李的偏执让审讯变成了无休止的折磨,中年警官的包容更是让情况雪上加霜。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别说洗清嫌疑,自己恐怕先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