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官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让楚猛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皱起眉,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我们离开工地的时候,只有跟随珍姨的三个保镖遇害,难道之后又出了事?”
“少转移话题!” 中年警官还没开口,左边的年轻警官小李突然拍了下桌子,声音带着怒火,“现在是我们问你,不是你问我们!老实交代,你和龙云辇在工地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你们和踞虎堂的人火拼,才导致有人死亡?”
楚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疑惑,知道现在只有如实供述,才能洗清嫌疑。他抬起头,迎上中年警官的目光,缓缓开口:“我们是受王老板委托,去解决工地的邪祟问题。到达工地当晚,我们和珍姨、阿兰分两路查看,我和龙云辇去了二期地块,刚靠近一个土堆,土堆就炸开,飞出一具两米高的黑僵……”
“黑僵?” 小李突然打断他,脸上满是嘲讽,“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还黑僵?我看你们就是装神弄鬼的神棍!什么邪祟、风水,都是你们骗钱的把戏!”
“小李!” 中年警官皱起眉,语气严肃,“我们在审案,让他把话说完,不要随意插嘴。”
小李撇了撇嘴,虽然没再说话,却依旧满脸不屑,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眼神里的嘲讽丝毫未减。
楚猛没有理会小李的态度,继续说道:“那具黑僵是有人刻意用阴血喂养的,龙云辇认出是黑僵后,我用镇尸符贴在它额头,再用阴沉木法刀‘斩邪’砍断了它的头颅。之后我们察觉到工地被布了大阵,便朝着一栋大楼走去,在五楼大平层陷入血幕阵,龙云辇被阵法隔离,我用符阵护住三个保镖,又斩杀了好几只厉鬼,可转头保镖就不见了,还遇到有人伪装成龙云辇……”
“伪装?厉鬼?” 小李又忍不住插嘴,声音更响了,“你编故事能不能编得靠谱点?还符阵、斩邪刀,我看你们就是聚众斗殴,把人打伤后编这些鬼话来脱罪!谁给你们的胆子,从粤东跑到滇南来闹事?真当我们滇南的警察好欺骗?”
中年警官的脸色沉了下来,放下手里的钢笔,看向小李:“小李!审案期间不要打断嫌疑人供述,这是纪律!” 他的语气虽然严肃,却没有过多指责,更像是在无奈提醒。
小李哼了一声,依旧不以为然,甚至还小声嘀咕:“本来就是装神弄鬼,还不让人说……” 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审讯室里的人都听到。楚猛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疑惑 —— 这个小李对 “风水邪祟” 的排斥似乎有些极端,而且中年警官明明知道他违反纪律,却只是口头制止,显然对他格外包容,这里面或许有什么隐情。
楚猛压下心思,继续供述:“后来我发现伪装者是踞虎堂大弟子戴魁,和他交手五十招后,他不敌消失。我找到龙云辇后,又遇到阿兰,她称珍姨被戴魁抓走。我们前往救人时,遇到踞虎堂二当家大老黑,他身边还坐着一个黝黑男人,跟随珍姨的三个保镖已经倒在血泊中……”
“踞虎堂?大老黑?” 小李第三次打断,这次语气更冲,“我看你们就是拉帮结派,搞江湖争斗!什么踞虎堂、黑僵,全是你们编造的谎言,目的就是掩盖聚众斗殴、故意伤人的罪行!”
“小李!” 中年警官终于提高了音量,眉头拧成疙瘩,“让他说完好吗!”
小李这才收敛了些,却还是不服气地瞪了楚猛一眼,手指在桌沿上轻轻敲击,显然还在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