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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遇刘一手(1 / 2)

楚猛离开玲姐那里后,在县城的劳务市场蹲了两天,终于等到一个招小工的机会。包工头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叼着烟上下打量他:“身高可以就是瘦了点,看着倒还行,一天三十,日结,加班另算,干不干?”

楚猛连忙点头:“干!” 他跟着包工头往城外走,半个钟头后,一片尘土飞扬的工地出现在眼前 —— 几栋刚起框架的楼房立在空地上,工人们穿着沾满水泥的工装,扛着钢筋、推着小车穿梭其间,嘈杂的机器声和吆喝声混在一起,透着股热火朝天的劲儿。

包工头把他带到一间低矮的工棚前:“你就住这儿,跟里面的人搭个伴。” 楚猛推开门,一股汗味、烟味混合着劣质白酒的味道扑面而来。工棚里摆着四张上下铺,三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正围坐在木板拼成的桌子旁喝酒,看到楚猛进来,都停下动作看他。

“新来的?”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汉子开口,他手里端着个豁口的搪瓷杯,里面装着透明的白酒,“我叫老周,这俩是阿贵和小马,都是黔州来的。” 楚猛点了点头,把包放在空着的下铺上:“我叫楚猛,以后多关照。”

老周笑了笑,把搪瓷杯递过来:“来一口?解解乏。” 楚猛犹豫了一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 惹得另外两人哈哈大笑。“看你这酒量,还不错!” 阿贵拍着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爽朗。

从那天起,楚猛开始了在工地的生活。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跟着工友们一起搬砖、和水泥、扛钢筋,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浸透了身上的工装。晚上要是加班,就得干到月亮升得老高,回到工棚时,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

但这样的日子很踏实。每天收工后,包工头会把五十块钱递到他手里,摸着口袋里日渐厚实的钞票,楚猛心里的底气也越来越足。工棚里的工友们都是嗜酒如命的黔州汉子,每天晚上收工后,大家都要围在一起喝上几杯。

蛊毒发作的时间到了,他蹲在草丛里,掏出一瓶白酒 拧开盖子,慢慢的喝了起来。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烧得食道发疼,半个小时过去一瓶酒给喝了个底朝天,可没过多久,肚子里的绞痛竟真的减轻了些,整个人也慢慢缓过劲来。

从那以后,楚猛每天都会在口袋里揣一瓶白酒。每到半个月蛊毒发作的时候,他就会偷偷跑到偏僻的草地,一边喝酒一边忍着疼痛。起初,一瓶酒就能让他熬过发作期,后来,一瓶、两瓶…… 他的酒量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大。工友们都打趣他:“楚猛,你这酒量进步得比干活还快,以后咱们几个都喝不过你了!”

楚猛只是笑 —— 他没法说,这酒量是被蛊毒 “逼” 出来的。每次在草地上独自喝酒,看着远处工地上忙碌的身影,听着风吹过草丛的声音,他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攒够钱,去神龙架找蚩渊。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个来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原本有些单薄的身体也变得结实起来,胳膊上练出了明显的肌肉,脸上的稚气少了些,多了几分沧桑和坚毅。每天的辛苦劳作让他很少再想那些痛苦的过往,只是偶尔在夜里,会想起苗寨的龙阿婆和小弯,想起玲姐的叮嘱。

这天晚上,楚猛收工后,把包工头结的工资和这三个来月攒下的钱都拿出来,一张张数着 —— 整整三千多元。他把钱小心翼翼地裹在塑料袋里,塞进贴身的口袋里,心里满是激动。这三千多元,是他三个月来起早贪黑、用汗水换来的,也是他前往神龙架的希望。

第二天一早,楚猛收拾好自己的背包,把几件换洗衣物和攒下的钱都放进去。他跟老周、阿贵和小马告别:“我有事要走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们。” 老周他们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留不住他,老周把一瓶没开封的白酒塞给他:“路上喝,注意安全。要是找不到想找的人,就回来,工地永远给你留个位置。”

楚猛接过白酒,眼眶有些发热:“谢谢你们,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回来跟你们喝酒。” 走出了工棚,回头看了一眼这片待了三个来月的工地 —— 这里有他的汗水,有他的坚持,也有他和工友们的情谊。

楚猛没有直接离开县城,而是先去了书店,买了一张详细的地图。他在地图上找到神龙架的位置,用铅笔在相阳的位置上面画了个圈。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摸了摸贴身口袋里的三千多元钱,又摸了摸怀里的白酒,心里充满了力量。

他不知道前往神龙架的路有多难,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滇黔蛊王蚩渊,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三个多月的工地生活,让他变得更加强壮,也更加坚定 —— 他要活下去,要解了身上的蛊毒,要看看,自己的人生到底能有多不一样。楚猛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进入秋末,卷着满城梧桐叶,扑在楚猛脸上,这是地图上标注的、最靠近神龙架的城市。和之前待过的小县城不同,相阳市有规整的街道,透着股热闹的生活气 —— 杂货店的老板趴在柜台上算账,穿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追跑打闹,楚猛攥着口袋里的地图,指尖在 “相阳” 与 “神龙架” 之间反复摩挲,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他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顺着汽车站前的主街往前走,过了两个红绿灯,楚猛在一条巷口看到了 “兴源旅馆” 的招牌。木质招牌被岁月浸得发黑,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小伙子,住店?” 抬头看他。

“嗯,要个单间,便宜点的。” 楚猛摸了摸贴身口袋里的钱,那是他在工地三个月攒下的血汗钱,每一分都得花在刀刃上。

老爷子指了指墙上的价目表:“三楼 302,三十块一晚,有热水,晚上十一点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