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何把自己的女儿也豁出来了?
“三叔,这个四婶更好看……但没那个三婶厉害。”姜云起打破了祠堂内的平静。
“那三叔好不好看?”
姜惊鹊怀疑于景安的女儿,是因为自己的颜值。
“不好看。”
“没眼光。”
“鹊娃。”姜百年眼中充满了担忧。
姜惊鹊伸手给姜百年拍打身上的灰尘:“阿爷,放心吧,无事的,他不会消了我的科考资格。”
他决定回头去找徐长青谈谈,大家你好我好,别瞎搞,否则谁也别想好。
“小哥……我快不行了,需要看大夫……”
只见黑苗张有庆,面色苍白,向姜惊鹊哀求。
姜惊鹊蹲身查看,随后摇头道:“你死不了,腿上的血已经止住,等你那两个同伙被抓回来,我就送你回家,你们贵州人跑到我们合江来,到底谋算什么?”
“我不知道。”
“不说没关系,等你同伙到了,自然会说。”
他们一共三人,姜惊鹊到张怀礼家找张道言的时候,就见三个黑苗在院中,当场被秦信拿下张有庆,另外两个黑苗见状不妙,纵马而逃。
秦信把张有庆打废交给姜惊鹊后,就去追那两人,防止他们回去叫人。
陈蒙烂的寨子,在短裙苗再往南三十余里,已经属于贵州管辖,有四五千人规模,外人轻易不敢招惹,若是把他们招惹来,就是大麻烦。
“鹊娃子,这人能放吗?你打算如何处置?”
“交给县上或是卫所,阿爷放心吧,我不会留下后顾之忧。”
“都怪怀礼。”
姜家几个老头对张怀礼恨意满满,差点被骗,还留给村里黑苗大麻烦。
“不过,小鹊长大了,比你阿爷强。”姜百群笑道,老人精看的透透的,往后年轻一辈,无人是姜惊鹊的对手。
“打小我就看小鹊行。”
“那科举考不考,不打紧,有小鹊在,百年以后就享福吧,哈哈。”
“我听说县尊对小鹊另眼相看,今日那个教读的话也不必当真,说不得小鹊再续咱们祖上荣耀。”
姜百群说罢对着祖先牌位拱手行礼:“祖先保佑小鹊金榜题名。”
“祖先保佑!”一众族人先后向牌位行礼。
昨日的流言果真发酵了。
但自己跟县尊事实上,算相爱相杀。
姜惊鹊甩开脑中的念头。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传进祠堂。
秦信回来了。
“阿爷,你们都回去。”
“好,你要作甚?”
“开堂审案。”
姜惊鹊呲牙一笑,手中牛耳尖刀狠狠地刺向脚下的张有庆。
——此时。
社学门前马车中,于景安正在呵斥女儿,逼着她跟徐长青回家。
他极为后悔把女儿带出来,若如此抛头露面,大违礼制,以后怎么嫁人?
于初尘更是委屈坏了,心中怨气满满,母亲苦心谋划,连嫁妆都搭进去,若不是自己看着,今日差点就打了水漂。
一切都是为自己这个迂腐的父亲,差点掀桌子的恰恰又是他。
自己若回去,搞不好他跟姜惊鹊又要起争执,她感觉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随后又开始埋怨姜惊鹊,那么傲气做什么,明明都猜到眼前是知县老爷,还不屈服。
长的好看,有何用?
“为父在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于景安见女儿发呆,又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