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惊鹊心中大骂。
于景安这个傻逼怎么没有丝毫默契,都达成新的合作了,还来找自己的茬。
他瞧向徐长青。
见他正朝自己挤眉弄眼。
姜惊鹊顿时头大,完全搞不清他的意思。
只好拱手行礼:“好叫徐教读知晓,此人乃是贼,他偷了我的玉佩,被我当场捉住,怎奈这黑苗武艺高强,不得已才将他打伤。”
说罢手中刀尖下垂,立于黑苗眼睛上方,欲开口的张有庆死死的把嘴闭了起来。
“哼,玉佩在何处?”于景安明显不信,仿佛看透了这个奸猾之人。
“教读请看。”
姜惊鹊从怀中再次掏出玉佩,递给于景安。
还真有?
于景安一愣,接过玉佩仔细打量,皱眉打量祠堂内众人穿着,当瞧向祠堂内的陈设时,几个雕琢精细的牌位映入眼帘。
语气稍稍缓和:“如此说来,倒也有些情有可原,但缉盗要送官府,切莫铸成大错。”
“多谢教读提点。”
但见于景安把玉佩揣进怀里,姜惊鹊有些急了,不能这么贪,玉佩的事故还没解决完。
“徐教读!我的。”
“这是赃物,等案子判了再还你,恰好你们姜家族老都在,今日本……我,老夫要跟你们论一论恩义。”
“请徐教读指教。”镇定下来姜百年,拱手行礼。
于景安沉声道:“当年县里给银五两,让你等入学,无有束侑等耗费,这许多年下来,尔等无所出,无所回报之下,未受任何责罚,是也不是?”
“是。”姜百年羞愧拱手。
“尔等可受过盘剥?”
“没有。”
“可受过冤屈?”
“没有。”
“既受恩惠,无有冤屈,为何言合江皆墨吏?”说到这里于景安怒声看向姜家众人,这个老书生委屈坏了。
再次质问:“岂非忘恩负义!”
然后指着姜惊鹊喝道:“无法无天,我看你就是无法无天,我要……我要取你童试之资!”
“徐教读,可使不得啊。”
姜百年噗通跪了下去:“要消,就消我吧,都是我没有教好孩子,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错,不要消了敏行的科考,我给您磕头了……”
姜惊鹊面色难看,不知道于景安发什么疯,他蹲身去扶姜百年。
“阿爷,起来。”
“鹊娃子,你快求情,快啊!”
姜百年急的老泪纵横,使劲拽着姜惊鹊往下跪。
“大哥,二哥,把阿爷拉起来!”姜惊鹊一边对两个哥哥说话,一边拖拽姜百年。
于景安见状更怒:“你还不知错!德性有亏,即便做官也是大害!”
“哈哈哈,我是大害?咱们……”姜惊鹊也怒了。
“老爷,请饶了他们一遭吧。”徐长青见姜惊鹊要暴露交易,吓得赶紧求情打断他的话,跪下求情。
“父亲,请饶他们。”
于初尘掀开车帘,向祠堂内走来。
“你,怎么出来了,怎么如此非礼,快回去!”于景安见女儿竟然从马车中走出,顿时气急败坏。
只见少女快速瞄了一眼姜惊鹊,随后聘聘袅袅下拜:“父亲常言——惟以改过为能,不以无过为贵,女儿深以为然,故请父亲饶过他这一遭。”
“先回车上。”
于景安急切的拽起女儿就往外走,女儿现身被外男瞧见,让他已经顾不得姜惊鹊。
柳教读跟徐长青见状跟上去,走到祠堂门口,徐长青回头朝着有些迷茫的姜惊鹊再次挤了挤眼睛。
等他们全走了。
姜惊鹊摸了摸下巴,有些摸不着头脑,很是疑惑于景安演的什么戏?
大棒加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