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魂穿何雨柱(2 / 2)

何雨柱抽噎着,破碎的音节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溺水者般的恐惧和依恋。小手死死攥着被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一道清瘦的影子被油灯的光拉长,投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那影子移动得很慢,带着一种病态的疲惫。一个人影出现在昏暗的光线里。

“柱子?” 声音很轻,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种天生的温柔,像初春化开的溪水,缓缓流淌过心尖。

“咋醒了?做噩梦了?” 是阿娘(林若心)。

她走近炕沿,微微弯下腰。昏黄的灯光映着她的脸。苍白,瘦削,颧骨有些突出,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温润柔和,盛满了担忧和几乎要溢出来的疼爱。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肘部打着浅色补丁的旧蓝布衫,更衬得她单薄得像一张纸,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吹倒。她的呼吸很浅,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急促。

前世那深埋心底、不敢触碰的画面骤然清晰——也是这样苍白的面容,也是这样带着病气的呼吸,最后凝固在冰冷的炕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染血的帕子!

心口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我几乎喘不上气。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过了重生带来的混乱和悲伤。

我猛地从被窝里弹起来,像一只受惊的雏鸟,用尽全身力气扑向那个单薄却无比温暖的怀抱。

“阿娘!” 我的小胳膊死死搂住她的脖子,把头深深埋进她带着皂角清香的颈窝,泪水汹涌而出,滚烫地濡湿了她的衣领。

“阿娘!你别走!别丢下柱子!”

何雨柱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和一种超越年龄的恐惧,身体在她怀里剧烈地颤抖着。那不仅仅是一个孩子对噩梦的恐惧,更像是经历了漫长失去后,失而复得又唯恐再次失去的绝望哀鸣。

母亲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显然被我激烈的反应惊住了。但很快,那双温热而略显粗糙的手就温柔地、一下下拍抚着我剧烈起伏的脊背。

“乖柱子,不怕不怕,”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阿娘在呢,阿娘不走,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柱子,好不好啊?”

母亲紧紧抱着我,让我平静下来。在炕沿边慢慢的坐下,把我整个拢在怀里,用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头顶。

她的怀抱并不宽厚,甚至有些硌人,却有着一种奇异的、能驱散一切寒冷的安稳力量。

何雨柱紧紧贴着她,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那股混合着淡淡草药味的温暖气息,如同濒死的旅人抓住唯一的甘泉。灵魂还没有融合记忆,记忆中?也许是前世自己一个人拉扯妹妹,缺少了那份安全感和亲情。自己还是个孩子,灵魂与记事还没有成年人思想。或许知道这个身体的母亲身体不好。自己能否救得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