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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首期评审,点破“套路化演唱”的困境(2 / 2)

导演在后台通过耳返轻轻问他“要不要接受”,声音里带着点试探。沈曜攥着话筒的手松了又紧,手心的汗让话筒杆有点滑。他看了眼台下的粉丝,又看了眼评审席上的陆砚辞——陆砚辞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催促,也没有期待,只是等着他的决定。最后,沈曜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点发紧:“好,我试试。”

现场的音乐团队立刻关掉所有音效,电子合成器的重低音消失了,激光灯也暗了下去,连干冰机都停了。演播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出风口的轻微声响,还有几百人屏住呼吸时,若有若无的气息声。沈曜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试着回想陆砚辞说的“凌晨三点的孤独”——那是去年他在酒店隔离时,真真切切经历过的。

那天凌晨三点,他饿醒了,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冰箱里的灯光是冷白色的,照着一瓶过期三天的牛奶,还有半盒没吃完的沙拉。牛奶的盒身有点变形,沙拉的叶子也蔫了。他站在冰箱前,看了足足一分钟,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晃进来,在地板上投了道细长的光,房间里只有冰箱的嗡鸣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像心里少了块东西,说不出来,却堵得慌。

“凌晨三点的风,吹不散我的梦……”沈曜开口了,声音没有之前的清亮,还有些发紧。他习惯性地想往上拔高音,可想起陆砚辞的话,又慢慢放轻了语气,像真的在跟自己说话。唱到“梦”字时,他的声音轻轻颤了一下——不是技巧性的颤音,是带着真实情绪的波动,像有人在耳边轻轻叹气,又像心里的委屈没忍住,漏了点出来。

台下的粉丝没再尖叫,那个穿白裙子的女生悄悄攥紧了手里的灯牌,眼神里的激动变成了柔软;后排有个男生放下了举着应援棒的手,身体微微前倾,盯着舞台上的沈曜,像是第一次听他唱歌。

唱完最后一个字,沈曜睁开眼,有些无措地看向陆砚辞,像个等着老师点评的学生,眼神里没了之前的骄傲,只剩迷茫和一丝期待。

陆砚辞点了点头,随即转向舞台侧方的乐队区,声音温和:“乐队老师,麻烦借我一把木吉他,不用接电箱,原声就好。”

吉他手老陈连忙从乐队席里站起来,拿起那把棕色的马丁吉他——那是他自己用了十年的琴,琴身的木纹是深棕色的,弦上有轻微的使用痕迹,琴头的贴纸都快掉了。老陈快步走到评审席,把吉他递给陆砚辞时,还特意调了调弦,确保音准。

陆砚辞接过吉他,指尖不经意间露出了指腹的薄茧——那是常年练琴磨出来的,在灯光下泛着浅淡的光。他调整了一下话筒高度,侧身坐在评审席的高脚凳上,右腿搭在左腿上,吉他放在膝头。他的手指按在指板上,试了几个和弦,“嗡”的一声轻响,像石子投进静水,声音不 loud,却在安静的演播厅里传得很远。

“也许,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这首歌。”陆砚辞抬头看了眼沈曜,然后闭上眼睛,指尖轻轻拨动琴弦。第一个分解和弦响起时,现场的呼吸声都轻了——那旋律褪去了所有电子装饰,只剩下最简单的c-A-F-G和弦走向,节奏像秒针轻轻走,慢得刚好能让人想起心事,又不会觉得拖沓。那声音像月光淌在凌晨三点的街道上,清冽、温柔,还带着点淡淡的凉。

“凌晨三点的风,吹不散我的梦,空冰箱里的牛奶,过期了像我的痛……”陆砚辞的声音很轻,清澈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是他早年在livehoe驻唱时,唱太多歌留下的痕迹。他没有飙高音,没有加转音,甚至没有刻意控制气息,只是平铺直叙地唱,像在跟一个老朋友讲故事。可就是这样简单的演唱,却把歌词里的“孤独”唱得活了——不是嘶吼的孤独,是轻声叩问的孤独,像在问自己“为什么梦总散不去”;不是装出来的寂寞,是藏在每个字缝里的茫然,像不知道明天该往哪里走。

唱到“窗外的雨没停过”时,他的指尖轻轻顿了下,吉他的余音拖了半秒——不是刻意的停顿,是像真的听到了雨声,忍不住愣了愣。那半秒的留白,像雨丝打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水痕,又慢慢滑下去,带着点挥之不去的怅然。

台下有位中年观众悄悄抹了抹眼睛。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北漂,也是在某个凌晨三点,对着空冰箱发呆——冰箱里只有一个馒头,还是前天剩下的,他啃着干硬的馒头,看着窗外的霓虹灯,突然就想家了。那一刻,陆砚辞的歌声像把他拉回了那个夜晚,连馒头的干硬味都清晰起来。

沈曜站在舞台上,眼眶慢慢红了。他看着评审席上的陆砚辞,看着他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滑动,听着那首被自己改得面目全非的《深夜独白》,突然明白——自己之前唱的“孤独”,是给别人看的,是装出来的热闹;而陆砚辞唱的“孤独”,是从心里流出来的,是藏在生活细节里的真实,能撞进每个人的心里。

最后一个和弦落下时,陆砚辞睁开眼,指尖离开琴弦。余音在演播厅里绕了一圈,然后渐渐消散,静得能听见某个人的手表滴答声,能听见远处有人轻轻吸鼻子的声音。过了几秒,不知是谁先鼓起掌——是那个中年观众,他的掌声有点笨拙,却很用力。接着,掌声像潮水似的涌起来,比沈曜表演结束时更热烈,更真诚,没有尖叫,没有欢呼,只有实打实的掌声,拍得手掌发红都不停。有人喊了声“陆老师说得对!”,声音带着点哽咽,却让整个演播厅都暖了起来。

沈曜攥着话筒,快步走到舞台边缘,对着陆砚辞深深鞠了一躬。他的腰弯得很低,头几乎要碰到舞台地板,后背有点发僵,却没有一点敷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直起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哽咽,不是装的,是控制不住的:“谢谢您,陆老师……我之前练这首歌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高音唱得更炸’‘怎么让编舞更吸睛’,团队还跟我说‘流量歌手就要有流量的样子,要让所有人记住你的技巧,不然就会被忘记’。我……我早就忘了第一次听这首歌时,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忘了这首歌本来想讲的故事。”

他抬手抹了把眼睛,吸了吸鼻子,语气里满是愧疚,还有一丝醒悟后的轻松:“您让我明白,技巧不是用来炫耀的,是用来装情绪的——就像杯子不是用来摆着看的,是用来装水的。我之前把杯子擦得再亮,雕再多花纹,里面没装水,它还是个空杯子,没有一点用。陆老师,谢谢您点醒我。”

这一幕被摄像机完整地记录下来——沈曜泛红的眼眶里含着泪,却没有掉下来;陆砚辞从口袋里拿出叠得整齐的纸巾,递过去时眼神温和,没有居高临下的指点,只有平等的交流;台下观众的掌声还在继续,有人悄悄拿出手机,把这一幕录下来,配文“原来音乐真的能让人长大”。

录制结束还没到一小时,#陆砚辞 清唱杀# 的词条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冲上热搜榜首,后面跟着明黄色的“爆”字。话题阅读量在深夜里破了亿,评论区里全是带着共鸣的留言:“破防了,原来《深夜独白》该这么唱,想起自己凌晨三点吃泡面的日子”“陆老师的声音像把温柔的刀,轻轻戳中心里最软的地方”“沈曜最后鞠躬的时候,我居然看哭了,原来承认自己的不足这么勇敢”“终于有人敢说‘炫技不是音乐’了,陆老师才是真的懂音乐,不是懂技巧,是懂人心”。

有人把陆砚辞的清唱片段剪成了短视频,配上台词“好的音乐,是能让你想起自己的故事”,转发量一夜之间破了百万。连那些平时只关注流量的娱乐号,都难得地写了长文:“陆砚辞在《歌手》的舞台上,不仅点评了一首歌,更撕开了当下音乐综艺的‘套路化’假象——音乐不该是流量的附属品,不该是炫技的工具,它该是有心跳、有温度、能共鸣的‘情绪载体’。”